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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纵然明白她对他的情谊,但她小他整整十岁,在他眼中仅仅是个晚辈罢了。至于为什么要去帮她,多多少少有些恻隐之心,毕竟和德是个两度丧母又丧父的可怜孩子。“公主为金枝玉叶,贵不可言,试问我一介草民又公主召见在先,岂有不赴之礼?再者,公主说有东西给草民,故而草民觉得费不了什么时辰,才答应前往。三娘为和德感概,恐怕此番之后,和德公主便会成为齐王的眼中钉,日子不会好过。她虽然傲了些,可她心不坏,为了苏钦玉白白搭进去,实在是傻。齐王见和德公主咬死了不说,便转而问苏钦玉:“你既然与长公主清清白白,为何要在殿试前公主叫你过去你就过去?殿试可不是过家家,对你来说难道不重要?”实则那日是有人说和德公主前往宫门塔上玩耍不慎从石阶上摔下来,让他帮忙他才去的。对苏钦玉而言,和德公主是个小姑娘,他纵然明白她对他的情谊,但她小他整整十岁,在他眼中仅仅是个晚辈罢了。至于为什么要去帮她,多多少少有些恻隐之心,毕竟和德是个两度丧母又丧父的可怜孩子。“公主为金枝玉叶,贵不可言,试问我一介草民又公主召见在先,岂有不赴之礼?再者,公主说有东西给草民,故而草民觉得费不了什么时辰,才答应前往。☆、第三百七十章杖责二十(一更)这话不便由苏钦玉来说,锦囊既然是和德公主所赠,自然得由公主来说。和德公主也知晓,当即道:“这里头看似空空,实则装的正是我的祝愿,愿阿玉哥哥能够一举夺魁。皇妹以为,发自内心的诚恳应该是无形无色的……”三娘在一众宫女后头,可算是松了一口气,这样应该没问题了吧?事情已经“水落石出”,可大殿上静得出奇,众人都不知道齐王要作何打算。良久,才听闻齐王道:“既然是这样,此罪可免,但公主深处后宫之中,按照大邺律例不得君王召见不得擅入。和德公主与苏钦玉将大邺律例视若妄闻,不罚难以敬效尤。”方才帮着苏钦玉说话的那些人都替他捏了把冷汗,生怕齐王给他定个大罪,他们又没处辩驳。正当此时,齐王开口道:“你此前三甲的位置朕已让人补上,你既然如此不把科考放在眼里,那便罚你十年之内不得参与春闱。”殿上众人震惊万分,苏家世代科考为官,让苏钦玉十年内不参与春闱之试,便是让他这十年都无法入仕。十年时间说长不长,可说短也不短,这中间会发生什么事情谁都说不准,故而众人才又替苏家着急起来。但苏钦玉毫不在意,一脸淡然的叩头谢恩:“草民叩谢皇上恩典”和德公主满怀愧疚的望着苏钦玉,为先前她的愚钝而懊恼,若不是她,苏钦玉也不会遭此横祸。齐王又转而看向和德公主,道:“至于长公主杖责二十大板,从今往后待在殿中,不得朕应允不许擅自出入!”她什么都认了,只要苏钦玉能好好的,挨几道板子也没什么:“是”事已至此,便没什么可以再论下去的余地。齐王此时心情很是不好,对着满朝文武亦没了好脸色,旨意下完便从座上起身,什么也不说便长袖一挥走了。三娘怕被齐王发现,故意埋了埋脑袋,见他踏入偏殿的门才抬起来。宫婢们随齐王走了一半,剩下的得留着清理大殿,之后才能离去。她就混在留下这一批人里,打算等殿上人散得差不多了再去追苏钦玉。和德被两名侍卫驾着往外走,要在殿前行刑。留在殿中的宫婢们各司其职,像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只顾着忙活手里的事情。三娘便假意跟着忙活,见众人离去,才一挪一挪的溜出了殿门。大多数人并没有离去,而是缓慢走着,看和德公主被押在殿前杖责,不时的还会感叹两句。苏钦玉立在长阶前,也没有要离去的意思。这时,来了两小太监,一人手里拽着一柄长棍,待侍卫将和德公主固住之后便开始动手。和德公主可是先帝一手捧大的金枝玉叶,从未受过如此重的刑,这一板下去,她便哀嚎不已。执杖的那两小太监都吓了一跳,面面相觑之后才又动了手。能看得出来,他们生了恻隐之心,后头打得并不算太重,可和德公主已然受不住,惨叫连连。二十杖几下便完事了,和德满头大汗趴在那里不能动弹。小太监收起刑具,侍卫道:“长公主稍作忍耐,已经有人到公主府传唤宫婢去了,待会儿便由她们带您回去。”和德抬起头的一刹那,眼泪夺眶而出:“阿玉哥哥”三娘慢慢靠近,看着苏钦玉素裳背影,朝和德公主而去,之后缓缓蹲下。“公主这是何苦呢?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和德此时才忍不住放声哭了起来:“你知道的,我都是为了你,我只是想与你双宿双栖。”苏钦玉抬手将她掉落在地上步摇捡了起来,重新戴在她头上:“明知不可为而为是愚昧,我与你终究是是不可能的,切莫再做无谓的事情。”“为什么?就因为这次我犯的错么?我可以改,我什么都听你的”“即便没有这件事,你我也不可能,公主应当洁身自好,莫要辱了您尊贵的身子。”他说罢便起身,临到要走补了一句:“奉劝公主一句话,若是再动歪心思,休怪我不顾情面。”他长袖一挥正要走,侧身却见三娘站在那处。两人心照不宣,谁也不说话,但三娘却碎步上前。苏钦玉等她靠近之后,才转身往宫门方向走。和德望着离去这两人,心如刀绞,泪流不止三娘一边走,一边开始解外头这件宫婢的衣裳,穿着这身衣服,恐怕是出不去的。苏钦玉听见声音,微微侧目:“是你让和德这么做的?”这话说的,好像是怪她拖和德公主下水似的。“是啊,那丫头脑袋让驴踢了,我若是不去醍醐灌顶一番,她恐怕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幺蛾子。”三娘瞥了他一眼:“怎么?心疼了?”他却嗤然一笑:“我是怕你被卷进来,要心疼也是心疼你。”三娘白了他一眼:“刚从牢里出来就花言巧语的,我看你还没被关够,应该再蹲几天!”“无妨,不过是环境差了一些,我还能将就。”不与他胡扯,三娘问道:“苏家到底有多大的势力?怎么朝堂上如此多的人都敢站出来替你求情?”三娘拆了头上的丫髻,正想随意绾起,却被他拦住。“别动”他拨开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