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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向大本营进发。“现在海拔三千六百多,今天最高要到四千三。你留在村子里喝个茶吧,有一家甜茶很好喝。”方拓嘴角带笑,但语气坚定,没有回旋余地,“这里树多,氧气也多些。”何光看他态度果决,知道没有商量的可能,也的确心有惴惴,纵然不甘心,还是在方拓的带领下前往纳咪村。游客们的行程是到登山的大本营附近,停留游览后再返回,因此不必携带大包,只需带上贵重物品和相机轻装上阵。夏小橘的同事们也在大本营附近,因此可以顺路再走一程。众人物品都不多,早早整理好,等待方拓返回的时候,就在附近闲逛着欣赏风景。从营地走出不远有一片草甸,林婷和肖榕一路拍着野花走了过来。林婷有些放心不下,“要不我也不去了,我去村里陪何光。”“他那么大一个男生,能有什么事情呀?”肖榕撇嘴,“你是怕把他自己留下,他面子上挂不住吧。”“我是怕他自己无聊么,再说,雪山在这儿也看到了,不一定要去大本营么。”“你说的都是真心话?真不想去?那一开始何必报名雪宝顶的路线?我们还不如去牟尼沟。”林婷犹豫,“我……我再想想啦。”“看那儿。”肖榕扯她衣袖,指了指前方。“啊,牦牛!不、不会冲过来吧……”林婷有些恐慌,停住脚步,“向导不是让咱们别靠近?”“离得还那么远呢,人家牦牛吃多了要消化么?这么远跑来追你?”肖榕笑她,“我是让你看石头旁边。”林婷顺着她的手势看过去,几只毛茸茸的小动物在大石头附近蠕动着,原来是四只月余大的小狗,棕灰的毛色相间,躲在石头旁,粗略一眼扫过去,还未必发现得了。“应该是一窝的。”肖榕说。“好可爱啊!”林婷轻呼,蹑手蹑脚走过去,“我能摸摸它们吗?”肖榕说道:“你不能主动去摸,得一点点靠近,让它们自己贴过来。”“小心附近有大狗。”身后传来夏小橘的声音,“它们应该还没断奶。”肖榕不喜欢被人指点,语气有些不耐烦,“知道,我从小到大家里一直养狗,我们不会冒然过去的。”夏小橘也不多说,走到一旁打量林间的这片牧场。刚转过身去走了不远,就听到身后传来林婷惊恐的叫声。一回身,只见林婷抱着一只小奶狗,面前正对着一条彪悍警觉的大狗,它咧着嘴发出低沉的呼噜声,绷着身体,弯起后腿,像是随时会扑上来。夏小橘没多想,捡了一截枯树枝握在右手,左手又攥了一块鹅蛋大小的石头。“我、我要不要跑?”林婷声音颤抖,带着哭音。“不要跑,把小狗放下,手臂张开,瞪着它的眼睛。”肖榕站在她身边,还举着相机,也杵在原地不知所措。方拓将何光送去纳咪村,回到营地发现少了三个女生,循着向导大叔的指引找过来。远远就听到林婷的尖叫,夹杂着呜咽的犬吠声。他心中一紧,大步跑过去,随手抽出别在腰间的乌朵(一种藏族牧民常用的投石索),抬头便看到夏小橘跌坐在地上,还举着树枝不断戳着。方拓甩响乌朵的鞭梢,恰好打在大狗前腿上,它呜咽一声,吃痛跑开。一边退,还一边看过来,方拓瞪回去,又甩了一下绳鞭。见大狗在远处徘徊,不再靠近,他忙跑过来,想要扶起夏小橘,“你没事吧?”“别动……”她五官皱到一处,抬手制止,“有、有事。”方拓低头,看见她左侧脚踝上方的灰色冲锋裤破了一道口子,已经洇开几点深黑。作者有话要说:遇到挑衅或者攻击性的野狗怎么办,有说正面迎击的,有说站着不动的,有说能跑多快跑多快的。。。有说瞪着它的,有说不要目光接触的……什么样的例子都有成功逃脱或胜出的,也有被咬的……我只能说,别去惹事,自求多福。第5章序二·你有一个花的名字(下)方拓连忙单腿跪下,小心地揭开她的裤脚,一点点卷上去。他仔细检视,“好在只是咬上了,没撕。口子不深,rou没翻起来,不知道要不要缝针。”“缝针没关系,rou没掉就好,否则是不是腿上就有个坑啊。”夏小橘疼得呲牙,自嘲地笑了笑。方拓笑她:“对,下雨天要穿靴子,不然坑里容易积水。”“快回去处理一下吧。”林婷不安地问,“那狗有没有事儿,要不要打疫苗啊?”夏小橘一手扶地,单脚站了起来。肖榕也有些歉疚,“你还能走?”夏小橘应道:“能,就是有点瘸。”“还是不要耽误大家的时间了。”方拓蹲下,“我背你回去。”“啊?”夏小橘略感局促,摆着手,“别,我还挺沉的。我可以快点走。”“走得越快,血液循环越快,你听过毒血攻心吗?”方拓坚持,“放心,背得动,我还扛过马驹呢。”夏小橘伏在他背上,口不择言,“怎么不说你还扛过驴呢?”方拓笑,“你说现在么?”他大步向前,走得又快又稳。“那个……”夏小橘回过神来,“刚才,我好像戳到它的眼睛了。”“我还打到它的前腿了呢。要算比分不?”“我是说,还有几只小狗,它也是护崽。”“它看起来没事,你大概已经开始变傻了。都咬你了,还抱歉这么多,你唐僧啊。”回到营地,方拓让众人将带的矿泉水都翻出来,一瓶接一瓶冲在夏小橘伤口上,眼看干净一些,又掏出军用水壶来,把七十二度的烈酒倒在盖子上,嘱咐肖榕和林婷,“按着点她的腿,可别一脚把我踢翻了。”他用消毒湿巾蘸着酒,一点点擦拭着。腿上沾了烈酒,皮肤上冰凉,伤口却被灼痛,夏小橘下意识地抽搐了一下,额头出了一层冷汗,眼前一片模糊。林婷塞给她一张纸巾,怯怯地说:“看起来就很疼。”“我是哭我的新裤子,这种口子不好补。”夏小橘勉强笑了笑,“难得买条正牌,穿了没几天……”方拓又将壶盖倒满,乐呵呵说道:“让你昨天不喝,这几杯算来算去都是你的。”夏小橘用另一只脚踹他,“有没有点同情心?”方拓一抖,壶盖里的酒洒个精光,他指了指向导大叔,“本来剩得就不多,小心酒鬼再咬你一口。”大叔憨厚地笑,很是谦虚,“不是不是,方拓才真的能喝。”“村里能打疫苗吗?”肖榕问。方拓摇头,“得下山。你们都离夏小橘远点,小心她发作咬你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