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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这么多人?”一个接一个的疑问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何亮心中不安,最终还是决定先带着弄上来的鱼先离开。将鱼带给了酒楼,两人便在路口岔开,何亮这段时间早出晚归,并没有发现家里有什么异常,回到家后就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到头睡下。虽然觉得诡异疑惑,终究还是转头忘记了。等再想起的时候,还是阿言惊慌失措的闯了进来。“死了,山上死人了。”阿言性子胆小,这个时候害怕的不行,他断断续续的说道:“是鬼魅么?山上根本就没有野兽,那日看到定是鬼魅作祟。”何亮到不认为如此,不管是不是野兽行凶,可他明明就看到那么多的影子,分明就是人影。山头离他们这边不远,可他从来不知道,山上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多的人。这些人又是从何而来?那日粗略一看,数量多的让人惊人。而这边的事没有想明,家里又发生了一件让他不敢置信的事情。“和离?”“和离?”两人重复,一声惊讶,一声愤恨。何亮怎么都想不明白,不过就是短短几日的功夫,为何二嫂娘家的人会上门来要求和离。娘不说,他更想不通的,是爹居然默许了事情发生到了如此的地步。“金家别想着和离,散就散,我要休妻!”何明大怒,第一次仰着头嚎叫,不过是要遮掩着心中的难堪。“休,立即就休,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你二哥拿纸拿笔,现在就把休书写上,扔到金家门口去。”何卫氏亦是如此,金家的人三天两头的来闹,弄的村子里面都知晓了这件事。出个门就是引来了众多的嘲笑,袁椛她那个寡妇娘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东西,尽找着由头寻她的麻烦。一个两个的,尽是些烦心事,现在金家又要和离。何卫氏顿时就是呸了一口,和离想都别想,她现在就要何明写了休书,让金柳那个不要脸的家伙一辈子都背上这个名声,以后别想有什么好日子过。“娘,您说什么了,二嫂做得就不差,二哥有什么名头可以休妻。”何亮急得满头大汗,费心劝导:“再说了,二嫂现在肚子还有二哥的骨rou,那也是您的孙子啊。”“那自然是我们何家的子孙,孩子娘我们何家绝对是不要,生下的孩子必须给我送回来。”何卫氏理直气壮,挥舞着双手,说的口沫乱飞。而何明这时候已经找到了笔墨,真待下笔之时,却被小弟给牢牢抓住。他眼露伤痛,看着一个个犹如疯魔的家人,哀痛嗷叫道:“你们疯了吗?”第三百零七章等何亮从小就知道,爹娘为了攀附上所谓的远方亲戚做了多少的努力。逢年过节,必定带着重礼颠着脸上门,却仍旧热脸贴着冷屁股,受尽冷落,黯然归家。家里的日子并不难过,甚至比起村子里的其他乡亲手头还要富裕一些,完全不用去遭那个罪。偏偏,今年如此,明年如此,年年如此。他将装在衣袋里面的荷包拿了出来。蓝色的荷包,上面精心绣着兰竹,是挣到银子后,他和阿言跑到绣坊去买的,平日里很是宝贵。而这次,他重重的将荷包扔在桌面上,吼道:“这是三天的时间,你们看看,因为金叔的关系,这三日的功夫我挣了多少钱。”除了马氏并没有人动弹,当话音刚落,她就上前将荷包打开,只见两个银锭子躺在手心。二两银子并不多,就是她自己的私房都有这么多,可问题是,马氏的私房是自个费了心思存了许久才存下来的,而小弟居然说,三天的功夫就挣来这般多。何亮这时候也不藏私,他将一切完完本本的都说了出来,就是为了让家里人想明白。他想和二嫂娘家交好,除了因为他们的本事和人脉,其中也是因为是亲人。二嫂是他的亲人,金家不也是。以前爱玩,落家的时候不多,何亮就算知晓也只知晓一部分,哪里知道二嫂在家里的日子居然过成如此。可当他想努力修复两方的关系时,才知道一切都晚了。何亮对二嫂不是很熟悉,但他知道,如果不是二嫂自己拿定了主意,一定不会要求和离,只怕是失望的厉害,不愿意再回来,既然如此,倒不如他帮上一把。不说何家人此时是如何想,这个时候金家的人,怎么都没有想到,如果不是何亮,恐怕这个时候真的是一纸休书甩在了门口。金芸等人无功而返,等再一次上山的时候,便是几日之后。而这一次,他们来的山头比较远,已经出了山界,却是一个很热闹的地方。云来寺香火旺盛,山头整日香烟缭绕。前来求神拜佛的人多不胜数。金芸不知道为何方亦烜会选择这座山,这里人来人往,山内真有私兵怕会很容易引起注意,而如果是有矿脉,除非是金矿银矿否则就算寺庙的僧人愿意,周边的百姓也不会同意让人将云来寺的山给挖了。云来寺的山没有之前那座的陡,最主要的是,因为很灵验来的人不少,多是些女眷,自然没有体力爬山。山脚的地方,便有两人抬轿。方亦烜不说,就是金芸对这个小轿子挺感兴趣的,二话没说,主动的就坐上了一个。坡虽然不陡,却是一眼望不尽的阶梯,坐在这个略显粗糙的轿子上,一动一晃到还觉得很舒适。她仰着头,望着蓝蓝的天空,还有阶梯边耸立的大树,林木葱郁,翠竹环绕。如果真要说这里与其他山头有什么不同,怕就是心境了。庄严、圣洁,还有那无法忽略的檀香味。她突然想起,娘好像几次提起要来寺庙还愿,只是当时自己沉入炉房,并没有跟着过来,只是娘回来后,脸上比以往多上了几分笑意。金芸不知道佛到底是不是存在。她并不相信,特别是在末世的那个炼狱中,她不相信神佛的存在。可现在,面对着这个鸟语花香的世界,金芸又有些迟疑。落下的绿叶划过脸颊,她微微眯着眼眸,双指夹起那边叶子。叶子绿中带着枯黄,轻轻一撵便成了碎块。真脆弱啊。将手伸开,像是在抚摸着虚无的寒风。金芸微微侧回头,挑着眼看向注视着自己的人。方亦烜的目光被抓个正着,并没有任何的心虚,反而嘴角微微上扬。山看着高,阶梯瞧着层层,仿佛望不到尽头。没有想象中的幽静,到觉得有些喧闹。天气的寒冷无法抵挡这些信仰着的百姓,排着长长的队伍正在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