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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回头:“咱们刚来,别惹事儿……”季玉兰咬了咬唇,终于道:“可人是我推倒的我不能不管!”把手一抽,回到解廷毓身边,一手拉着他胳膊一手扶着他肩膀,用力一拉:“给我起来!被人当耍猴似的围着很好吗……”季玉兰生得丰腴,又是常常做活儿,自有一把力气,这样用力之下,竟把解廷毓拉起半边。胡有道见状,没法子,赶紧拐回来,跟季玉兰一块儿用力,就把解廷毓扶了起来。围观的人甚多,竟不让道,季玉兰见堵得严严实实,便叫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可看的,喝醉的人没见过?”有人听了,更是又惊又笑,便道:“这小娘子是谁?你们把解公子带到哪里去?”季玉兰不耐烦,皱眉嚷嚷道:“我是谁又干你屁事?快点儿闪开!”京城里的人极少见到这般泼辣的女子,顿时哄笑起来,却又有些忌惮季玉兰跟解廷毓是有亲故关系……因此果真竟没有人拦挡,都闪了开去让出一条道。季玉兰本想找个地方把解廷毓丢下,奈何他仿佛是醉傻了,亦或者是摔坏了,整个人痴痴惘惘,胡有道提心吊胆,留神打量看周围有无注意他们这边儿的,又劝:“玉兰,咱把他扔在这儿得了……等他酒醒后自己就走了。”季玉兰望着解廷毓,见他虽醉得厉害,但面容俊美……便道:“你瞧他长的,给个女人都不换,你放心扔他在这儿,我还不放心呢,你当这是在咱们乐水吗?这儿飞禽走兽的这么多……”季玉兰说到这里,地上的解廷毓忽然抖了抖,皱眉道:“乐水……”季玉兰跟胡老二双双看过去,解廷毓仰头,微微睁开眼睛,想看清是谁在说话,却模模糊糊地看不明白,只望见一个人影在跟前晃动……解廷毓心头一酸,喃喃道:“锦懿……”打了个酒嗝,身子挣扎了一下,又道:“成祥……”先前季玉兰跟胡老二还正在争执,听到解廷毓冒出后面一个词儿来,两个都呆了。季玉兰先反应过来:“他叫什么了?”胡老二目瞪口呆:“他好像叫捕头了。”“我果然没有听错!”季玉兰见解廷毓歪着头,又仿佛醉了过去,她急切中便蹲□子,揪住解廷毓衣裳,拍拍他的脸:“醒醒!你认得我虎子哥?”解廷毓醉里听到是个女子的声音,便跟着含糊道:“虎子……哥?不……过来……”他一抬手臂,不由分说地便把季玉兰抱住,没头没脑,便要亲她。胡有道见状,惊叫一声,便要来救,不料季玉兰力气甚大,她也不缩手缩头地害羞惊叫,反而用力一撇手臂,竟挣扎出来,同时挥起手来,啪啪几个巴掌,不偏不倚打在了解廷毓的脸上。温风至一路往西南而行,越是离龙都远,地方越见荒凉。这一日,他来到一座山下,山形是圆的,半边光秃秃,袒露出的土竟是红褐色,他打听了七八个本地人,才找到一个肯对他开口的,听那人异样的语调说了好几遍,这座山仿佛叫做“小骷髅”,温风至听了这个山的名字,就觉得浑身不舒服。温风至本想问问对方,此地离西岭雪山还有多远,但那人回答完他的话后,忙不迭地就拔腿走了,仿佛身后有什么追他一般,温风至喊了两声,那人才回过头,又嘀咕了一声什么,看他手势比划,仿佛是在示意温风至也离开这里。温风至不明所以,只好硬着头皮赶车往前继续而行,眼见离那山越发近了,温风至担心成祥,就翻身下车,先去看他如何。谁知他进了车厢后,先是一抹成祥的手,如今那几乎瘦成一把骨头的手,yingying的,就仿佛握到了什么木头石块,温风至的心弦绷紧,唤道:“成祥……”不见答应,就去探他的鼻息。温风至探了一次,手指猛地缩回来,用力挥了挥手,喃喃道:“不会不会……”他复又探过去再试,可是如此几次,却仍是探不到成祥的鼻息。温风至一路担惊受怕吃尽所有苦头,吃苦还罢了,最怕的就是成祥不好,如今看这情形,整颗心大乱!正要再唤成祥,却听的外头一阵马蹄声凌乱。温风至并不理会,只抱住成祥,碎碎念道:“成祥,你可记得你不能有事,咱们快到雪山了,你很快就能好了,等你好了咱们得回龙都……见小庄娘子呀,成祥,成祥!”温风至说着,泪便掉下来,打在成祥枯槁的脸上,但成祥却仍一动不动。此刻,外头便响起叽里咕噜的说话声,那马蹄声仿佛是围着车厢转动,有人大胆挑开车帘子。温风至含泪转头,望见一张画的红红绿绿的脸,面面相觑,都是一怔。顷刻,那人厉声大喝了一句什么,仿佛示意温风至下车。温风至正在心力交瘁之时,一闭眼,眼中的泪扑啦啦掉下来……温风至把成祥小心放下,出了车厢,跳在地上。围着马车的大概有十几个人,都是骑着马,打扮的十分古怪,头顶插着羽毛,脸上不知用什么画的,如诡异的面具,形貌看来,似是野人,行径看来,仿佛贼匪。其中一人见温风至一言不发落地,便靠近过来,用力在他头上推了一把。温风至一个趔趄,复又站稳,耳畔听到这些人戏弄的大笑声,此刻他才明白方才那赶路的人是何意,或许那人知道此处有这些匪贼,故而才示意他别往前走……可惜他如今才懂。只不过就算早些懂了又如何?他仍是得向前的,因为他得带着成祥去雪山。听着这些贼人大笑,温风至想到自己辛辛苦苦一路来此,成祥却……温风至闭上眼睛,徐徐地吐出一口气,在贼人大笑之中,身形暴起,一刀,已经将其中一人斩落地上。笑声戛然而止,所有的贼人鼓噪起来,同时纷纷亮出兵刃,把温风至围在中央。温风至回头看一眼马车,道:“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却能同年同月同日死……成兄,我真是万万想不到,跟你竟有这种缘分。”第111章这段时日是温风至有史以来觉得最为难过的时光。忐忑惶惑,迷惘不安,患得患失……可他无人可以商量也无人可以倾诉,只能忍着。有时候念叨几句,觉得成祥能听懂,所以他不算寂寞,但是成祥毕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