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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楼下。小别墅的后花园栽了不少花草,一到开花的季节就满院子飘香,不知情的人谁能想到这里是一个大毒枭的窝点呢?花园里一个女人,穿着长裙,披着这边的民族特色披风,长发挽了起来,拿着一个塑料壶,耐心地给一盆刚搬来的茉莉花浇水。她的背影娴静,动作轻柔,像是电视里的民国女人一样。池中月站了起来,靠在栏杆上,抖了抖烟灰。几秒后,下面的女人忽然抬头,看着池中月的眼神里全是厌恶。“把你的烟灭了!”池中月勾唇一笑,又抖了抖烟灰。半个指甲盖大小的烟灰落了下去,顺便被风吹散,化作一小片一小片的灰尘,一般人很难注意到。但阮玲香每次都能扑捉到那细微的烟灰,然后发一阵火。池中月对着楼下的阮玲香说:“妈,别折腾你那些花花草草了,我爸叫我来陪陪你呢。”阮玲香把披肩取来下来,扔到一边。即便上面仅仅是可能沾了一丁点儿烟灰,她还是嫌弃。阮玲香一句话都不说,走上了楼,穿过阳台,回了自己房间。仿佛池中月就是个陌生人。池中月狠狠碾灭了烟头,然后扔到烟灰缸里,走到阮玲香门口,靠在她门口。“妈,我爸今天回来了,晚上一起吃饭。”里面的人不做声。池中月继续敲门,“你想吃什么?昨天秦叔抓了一只野兔子,要不烤了吃?”“我不想吃。”阮玲香终于说话了,池中月就试着推开门,却发现门被反锁着。“不想吃啊?那叫秦叔炖一只乌□□,这个是你喜欢的。”“我不想吃——”阮玲香在房间里说,“是不想和你们吃。”池中月的手僵在门把手上,半秒后,她转身走了。“爱吃不吃。”*刘老三不知道池荣贵留任清野吃饭了,还在等着他,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抽烟,也没个人跟他说话。池中月经过客厅,坐到他旁边的沙发上,长腿一伸,搭在茶几上。刘老三吓了一跳。池中月说:“等里面那个?”刘老三见是池中月主动来跟他说话,顿时眯着眼睛笑了起来,“是啊,阿野原本是跟着周跛子干的,贵爷看上了,跛子当然就割爱送给贵爷了。”池中月说:“周跛子是怎么留他在身边的?”刘老三说:“阿野那时候才二十二三吧,在夜场里上班,跟人打架,哎哟那叫一个能打,被跛子看上了,就带回去跟着做事。你别看阿野年轻,做事从来不让跛子哥失望,上回带一批货出去,遇到十几个警察追击都逃脱了。”池中月也不说话,就低着头笑。笑得刘老三发怵,“怎么,你不信啊?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去问周跛子。”“我信。”池中月说,“他多少岁了?”刘老三想了想,“二十八吧,我记不太清楚了。”池中月问:“成家了吗?”刘老三说:“成什么家啊,干我们这行的,哪儿敢轻易成家。”池中月又问:“那他有女人吗?”刘老三一下子瞪圆了眼睛,“这我哪儿知道啊!我平时又不趴人家床底下,嘿嘿嘿,不过你看阿野长那样,能缺女人吗?”刘老三自以为和池中月套上了近乎,说话越来越没边儿,但看到池中月的脸色慢慢不好看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怎么,你看上阿野了?”池中月抬起头,说:“怎么?不行?”刘老三哪儿敢说不行,“当然行!不过阿野哪儿配得上您啊,他就是一野小子。”池中月蹬开腿边的垃圾桶,走了。*到了饭点,池中月下楼走到饭厅,却发现只有池荣贵一个人坐着。“刚才那人呢?”池中月问。池荣贵握着一串佛珠,慢吞吞地把玩,见池中月下来了,就把佛珠放到了一边儿去。“走了。”“走了?”池中月问,“不是留他吃饭吗?”池荣贵哼笑一声,“年轻人脾气大,回家了。”池荣贵虽然这么说着,却没有一丝责怪任清野的意思。*饭桌上,池荣贵给池中月掰了一大个兔子腿,烤得油滋滋的。“你妈呢?不来吃饭?”池中月拿了一把小刀子出来,把兔子rou一片片儿割下来,整整齐齐地码在盘子里。“没来。”池荣贵拿了一个碗,把另一个兔子腿放进去,“我给你妈送过去。”池中月吃着rou,看着池荣贵端着碗上楼。五分钟后,他下来了。“没给你开门?”池中月问,语气里隐隐约约有嘲笑的意思。池荣贵也不恼,反正这些年他早就习惯了阮玲香冷冰冰的样子,“不吃算了,月月你全吃了。”池中月又拿出刀子割rou,漫不经心地问:“今天那人,你准备安排在哪儿?”池荣贵说:“不急,小伙子年轻,先看看……眼下还有其他事。”“什么事儿?”“赵伟的事情还没有完。”池中月不经意地看了池荣贵一眼,见他切着兔子rou,一脸平静。作者有话要说: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第4章赵伟睁开双眼,发现四周白茫茫一片,刺眼得很,什么都没有。这就是阴间的样子?赵伟尝试着转动脖子,视线与意识也渐渐清晰了起来。——这是医院。——我没死!当赵伟意识到自己尚在人间的时候,立马就想要坐起来,看看有没有缺胳膊少腿儿。腰部用力的那一刹那,赵伟感觉浑身骨头痛得跟要断了似的,他闷哼一声,又躺了回去。这时,门开了。两个穿着深色衣服的人走了进来,赵伟还没看清他们的面貌,就感觉这两个人带来一股严肃的气压。赵伟使劲儿集中注意力,终于看清来人了——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赵伟这一行的,对警察有着从内而外的警觉,他还没搞清楚状况就下意识地抿紧了嘴巴。秦平唯把手里的记录本随手递给身边的罗伊,罗伊立马就把胸前口袋里的笔拿了出来,开始记录。“醒了?”秦平唯问。赵伟转着眼珠,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暂时不太清醒的脑袋里在努力地忖量着自己目前的处境。“别看了。”秦平唯说,“你没死。”赵伟知道自己没死,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来医院了,身边还有两个警察?他清楚地记得,任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