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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气。夜风很凉,月色正美。可池中月现在只想干死任清野。而罪魁祸首却跟没事人似的,坐到她旁边,点了根烟。“你还真以为我收拾不了你了。”池中月用眼刀砍他。要不是喝了一杯尼格罗尼,谁还怕飙车了。之后,任清野就不说话了。池中月的呼吸也慢慢平静了下来。气慢慢消了,脑子也就逐渐清醒了过来。她之前还不明白任清野今晚是吃错了什么药,这一瞬间,她似乎有点儿反应过来了。是对今天下午的愧疚吗?池中月想,这不像他。他就是要沦陷了。过了一会儿,她突然看着任清野,说:“给我一支烟吧。”任清野说:“最后一支了。”池中月看着他的侧脸,舔了舔唇角。烟夹在他双唇之间,白色雾气缭绕,柔和了他凌厉的五官。他的额头,鼻梁,与唇线的线条链接流畅得像画,叼着一根烟,更是完美。池中月伸手,把他的烟摘了,放自己嘴里。任清野转头看她,有一刻晃神。她抽烟,有一股别样的美感。而她嘴里的烟,是刚刚从他口中摘下来的,总有那么些旖旎的味道。任清野看出神了。。池中月深吸一口,慢悠悠地吐出来,说:“任清野。”任清野回神,别开头,“嗯。”“我什么时候招你了?”任清野一愣。——妈的,妖精。池中月看向他,笑得不怀好意,“嗯?什么时候?”任清野抿紧唇角。什么时候?现在就是。任清野突然起身,说:“走了。”池中月也站起来,“说啊,什么时候。”任清野头也不回地走。他坐上车,冷着一张脸,极力压抑。池中月坐上去,系好安全带,把手伸出窗外,抖了抖烟灰,“任清野,太憋着是会得病的。”任清野没说什么,一如先前地把车飙了出去。池中月没坐稳,烟顿时落了,随风飘走。*任清野把车开回了市区,才说:“我送你去医院。”池中月说:“去医院干嘛?”“你的伤口不用处理?”池中月无语地看着他,“你把我折磨了一顿,这个时候想起我伤口了?”任清野皮笑rou不笑地说:“别废话。”池中月扭头看窗外,“不去。”任清野说:“那送你回家。”池中月说:“不回。”“那你要去哪里?”“去你家。”任清野好笑地看着她,“你觉得可能吗?”池中月说:“那你就把我放这儿。”任清野说:“你干嘛去。”池中月:“找陈四去。”“……”任清野咬牙,有种。他猛地转弯,往家里开去。小区楼下,地面铺满了落叶,大概是要入秋了。任清野走在前面,池中月在后面跟着。步子一大一小,踩在树叶上面,发出“沙沙”的声音。走到楼梯口了,任清野突然说:“你去蓝釉家。”池中月笑了一下,没说话。他们慢慢上楼,声控灯一层一层地亮起。到了三楼,灯亮起的那一刻,任清野和池中月看到蓝釉正靠着墙壁,双手抱臂,脚勾着拖鞋,冷冷地看着他们俩。“知道回来了?”任清野一时无话,池中月说:“怎么了你这是?”蓝釉冷笑:“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池中月瞟了任清野一眼,无话可说。蓝釉用鼻子哼了一声,转身进门,“嘭”得一声,把门摔上了。狗男女。池中月隐隐笑着,看任清野:“你觉得她还会让我住她家吗?”任清野黑着脸,说:“德性。”池中月:“丢下她的人是你,怪我?”任清野冷哼一声,拿出钥匙开了门。池中月跟着他走进去。他家里很简单,客厅除了沙发、茶几、电视机,就没有别的什么家具了。任清野没管池中月,径直进了房间,再出来时,拿了一身衣服。他说:“你真不走?”池中月说:“不走。”她就是吃定了任清野今晚不会赶她走的心理。任清野又转身进去,抱了一床被子出来,“随你。”果然。池中月说:“我要洗澡。”任清野看都没看她,“浴室在左边。”池中月说:“我没换洗衣服。”任清野不耐烦地往房间里走,拿了一套自己的衣服,直接扔池中月身上,“将就穿。”池中月展开衣服看看,是一件宽大的短袖。“这太大了。”任清野说:“还挑剔上了你?”池中月挑着眉毛,点头,“行,这可是你自己给我的。”她拿着衣服,进了浴室。水声哗啦啦地响起,任清野心烦意乱地裹了被子,蒙头就睡。池中月洗完时,在镜子前站了一会儿。再出来的时候,任清野面对沙发,似乎睡得很沉。沙发很窄,很硬,任清野高大的身躯在上面显得非常局促,手脚都舒展不开。池中月面对他的背影,说:“你睡了吗?”任清野没动静。池中月等了一会儿,知道他是铁定要装睡了,于是说:“我去找蓝釉了,你去房间睡吧。”说完,她就转身出去,带上了门。关门声响起地那一刻,任清野突然坐了起来。池中月走的时候把灯关了,他坐起来的时候,房子里黑漆漆地什么都看不到。但整个房子里都是沐浴露的香味。奇了,明明是自己每天都在用的,从来没觉得有什么香味,今天却特别浓郁。任清野从茶几上摸到了烟和打火机,点燃到那一刻,烟味飘进鼻子里,但却驱散不了那一缕又一缕的沐浴露香味。任清野想了想,似乎是迷迭香。这香味夹杂着烟味,让他着实心烦意乱。一夜无眠。*第二天清晨,任清野收拾好了出门,刚打开门,就碰到蓝釉也提着垃圾下楼。她看了任清野一眼,眼下青黑,大概是一晚上没合眼。妈的,纯狗男女,无添加。“怎么样,有能耐吗?”任清野侧身停了一下,让她走在前面。“还行吧。”蓝釉突然顿住,转身,以难以言喻地表情看着任清野。“你们昨晚真干了?”任清野居高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