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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鞋都不配。周楚佩等了半天,没有等到预想中的回答,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师兄你听见了吗?”陆岱川突然不想再跟说下去了,抬头朝周楚佩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要他承认他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但凡是有点儿血性的人都不会答应。“再晚,恐怕要被发现了。”说完便满脸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周楚佩知道他心情不好,站起身来,低声说道,“那我先走了,你自己……考虑吧。”说完便转身出了柴房。听到关门声,陆岱川才睁开眼睛。从希望到失望到绝望,原来不过是一瞬间、几句话的事情。他苦笑了一声,刚才说话牵动他的内伤,胸口痛得厉害。师妹这边是走不通了,还好还有个段小楼。“段小楼。段小楼!”陆岱川叫了几声,可是那个草垛再也没有人出来了。“哈。”他嘲讽地笑了一声,段小楼也不在了。原来被全世界抛弃,就是这样的感觉啊。**************************我是场景转换的分隔线*************************看到陆岱川叫那少女“师妹”,段小楼就知道自己可以退下了。既然他师妹来救他了,那他肯定就没什么问题了。他放心地从柴房里出来,找了条小路,打算找个地方窝一晚上。正走到林子里,却不妨腿弯上有个小石子敲他。段小楼立刻跳起来,转头到处打量,可是看来看去,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他以为刚才是他感觉错了,满脸狐疑地转过头,继续往前走去。可是刚刚走了两步,背上又是一个小石子打来,这总不会是再感觉错了,他低声喝道,“谁!谁打我!”还是没有人回答,四周漆黑一片,只有风吹动树梢的声音,一时间,曾经看过的那些话本子中的精怪鬼魅好像一瞬间全部到了眼前。段小楼吞了口唾沫,搓了搓裤子,大气都不敢喘,一溜烟儿地朝前面跑去。等到终于跑不动了,他才停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突然前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你这样,鬼马上就听到了。”“啊——”他吓得正要大叫,喉上被树叶一点,立刻没了声音。前面有个白影走过来,段小楼想逃,却发现他整个人好像被人定住了一样,连动一下都不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道白影朝他走过来。等那白影走近了,他借着头顶的月光看到来人的脸,一张芙蓉面,可惜冷若冰霜,整个人好像被冻住了一样,正是翟挽。他松了口气,不是鬼就好。虽然眼前这个人有的时候比鬼还可怕,但是他现在宁愿面对她。翟挽伸手,将他的哑xue解开。发现可以说话了,段小楼连忙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她施施然地说道,“那么多正道人士,正在忙着商量怎么对付我,我当然要看着啊。”她语气轻描淡写的,细细听起来还有几分愉悦,但段小楼却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那边的人忙着商量怎么对付她,他们知不知道,其实这一切,全都在翟挽的掌握中?突然想起还有更重要的问题要问,段小楼趁着她心情好,连忙问道,“你为什么要害陆岱川?”她都是几十年前的妖女了,跟陆岱川有什么关系?这一路上陆岱川对她的信任依赖连他都看在眼里,翟挽怎么还能害他!她转过头来朝段小楼嫣然一笑,月光下露出一口森白的牙,“当然是报仇啊。”*************************我是场景又转换的分隔线**************************周楚佩回到房中,周咸阳已经在那里等她了。见她回来,周咸阳问道,“如何?”她沉默半晌,才叹了口气。见她如此,周咸阳也明白过来,“岱川那孩子,太过倔强了。我本来以为你去劝他,他一定会答应,没想到他连你的话都不听。”周楚佩抿了抿唇,抬起头来问道,“爹爹,你说……是不是我们大家都冤枉他了?”刚才陆岱川的表情,实在不像是作伪。“现在已经不是冤不冤枉的问题了。”周咸阳苦笑了一声,“就算他不知情,是被人利用,但错误已经犯下,难道能一句‘被利用’就可以脱得了干系吗?”周咸阳摇了摇头,“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到时候他们能看在你六师兄只是个无名小卒的份上,把他交给我带回门中处置。那样,或许还能救他一命。”听周咸阳这么说,周楚佩心中一急,连忙问道,“那爹爹,要不要我再去劝他?”“不要了。”周咸阳说道,“我们原本在这件事情上面就身份尴尬,要是再去,被人发现了恐怕反而弄巧成拙。”周楚佩觉得也是这个道理,周咸阳站起身来,拍了拍她的肩膀,“等月旦楼主人一到,你师兄就要被拉出来公审,这几天,先好好休息吧。”第九章(大修)第九章陆岱川受了伤,呆在柴房中又没人理他,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门开了,他就被两个和尚带起来,送到了前院。此刻外面星斗灿烂,他抬起头来看了一样,笑了笑,恐怕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天空了吧?只是没想到,原来他死的这天,天气居然这么好。前厅中已经挤满了人,坐在上首的是少林峨眉等一众大门派的掌门人,还有一个白衫老者,头发胡子都雪白了,单从衣服上看看不出是哪个门派,不过月旦楼的诸葛先生站在他身后,想来他就是月旦楼主人了吧。师父周咸阳也在,大概是因为今天要审问的是青门宗弟子,他一个三流门派的掌门人才分到了一个比较靠前的位置。陆岱川被带了进来,看着厅中挤挤挨挨都是人,忍不住有些头晕。他原本内伤就没好,此刻看了他们更是觉得浑身压抑。见他不跪,付文涛站出来喝道,“大胆狂徒,还不认错跪下。”说着一脚踢到他的膝盖弯,陆岱川站立不稳,就这么跪了下来。他跪下了,少林方丈才开口问道,“陆少侠,今日武林众人齐聚一堂,连武林大会也暂时搁置,所为何事,想必你也清楚。”陆岱川听着他的声音,觉得胸中烦闷异常。他们要问他翟挽的事情,可事实上,他比他们都更想问。“翟挽一事非同小可,也不怪江湖上人人自危。当年她祸害武林,滥杀无辜,好不容易才将她伏法,本以为‘翟挽’二字已经烟消云散,没想到又回到了大家眼前。”少林方丈如是说道,“我寺有节师叔曾与她有过数面之缘,那日武林大会上,基本上可以确定,那就是翟挽本人无疑。只是当年各大门派均有人看到她被武林盟主陆景吾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