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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不发,奇怪的问:“你不告诉我怎么带你进店?”许温岚只好回答:“我看看就好了。”方廖远朝方奕旸投出一个纳闷的眼神,像在想对他哥说,你女朋友好稀奇古怪。方奕旸勾唇一笑:“那先看看,喜欢通通买下。”方廖远打个响指:“对,大哥说的没错。”看着两兄弟一唱一和,许温岚默然无语。进入百货商场,方廖远带着许温岚往女装店里走,挑出一件红色圆点露肩裙:“试试这件。”且不说他眼光不佳,再看了眼挂牌价位,不是四位数就是五位数,她没敢轻易的接过手。“咦,是不喜欢嘛。”方廖远又挑出另一件长款收腰裙,“难道你不喜欢这里的风格?要不我们再换一家店。”方奕旸突然开口:“Leon,你忘记米昂达了吗?”方廖远豁然拍掌:“唉哟,我差点把他忘了。”方廖远火速打了个电话,不到二十分钟,迎面而来一股淡淡的古龙水。“你这通电话太赶了,幸好我就在附近。”穿着很朋克风的帅哥箭步冲到眼前,累得上气不接下气,靠在墙壁小歇一会,瞥见立在一旁的许温岚,“哇,你们还带了个beauty,来海港城买衣服怎么不去我店里捧场。”“这是我的形象设计师米昂达,他在海港城开了两家店。”方廖远给许温岚介绍,扬了扬眉毛,“我就怕你不喜欢他的店里衣服的品味。”米昂达昂起头:“我店的销量在海港城能算前茅的,说明这是大众品味知不知道。”听他们这么一说,许温岚很好奇他店是什么样子,跟着他们去商场的十一楼看看,发现是很有特色的波利米亚风格。波利米亚风格起源于旧时期的吉普赛人,他们浪迹天涯以跳舞为生,放荡不羁的流浪使得衣着色彩浓烈,花纹繁琐且大胆豪放。米昂达的长指在衣架上拨动,抽出一件长裙,殷勤地说:“Beauty,穿下这身。”这身明艳的海蓝色长裙,长至膝盖以下,花纹像纯天然的大理石纹路,蓝色与黑色交融缠绕,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与色彩错觉。方奕旸对她说:“至少试试,看看合不合适。”许温岚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接过,进试衣间换下衣裳。恰在这时,方廖远听到手机铃声响起,避开他哥接通电话。“妈,干嘛又打电话给我,我已经把人带到海港城了,好了好了知道了。”许温岚还是第一次穿浓烈颜色的裙子,有点忐忑的打开试衣间的门,手拽着衣裙的一端腰带:“可能我不适合穿这身。”服务员过来帮她绑好腰带,笑着说:“这衣服像是为你设计的呢。”米昂达打量许温岚,朝方廖远哈哈大笑:“瞧瞧看,她皮肤白皙个子又高,很适合这身长裙。”方廖远关掉电话走过来,眼前一亮:“真的很好看耶。哥,你说呢?”许温岚扭头看向方奕旸,对视上他幽黑的眼眸,没来由的心慌。结果听到他说:“还行。”只是还行嘛,她莫名有点失望。“我哥的眼光向来很差,不用理他。”方廖远看了眼机械手表,“再挑几件就差不多到晚饭时间,我有个朋友在天星码头的轮船开party,待会一块过去玩玩。”米昂达最爱凑热闹,拍拍他的肩膀:“带我一块呗。”方廖远抽动嘴角:“你又要蹭吃蹭喝。”许温岚不喜欢让三个大男人,围着自己挑衣服,一口拒绝:“不用了,这件已经可以了。”“一件衣裳就可以吗?”米昂达细看她飘逸的长发,“你的头发好长啊,现在不流行黑长直,要不要烫染一下?”许温岚蛮想改变发型的,忽然又想起了维特。这个变态可是黑长直控,要是知道她染头发,岂不是要杀了她。许温岚摸摸发尾:“我这样子很好,染发很伤发质。”米昂达只好闭了嘴,在方奕旸面前,没几个人有发言权。等结账的时候,米昂达给了亲友最低价,价格仍是让人咋舌,方奕旸眼也不眨的结了账。许温岚特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但又推脱不掉只能接受。海港城的地域挺大,一路逛过去很消磨时光,夜幕很快低垂下来,天星码头最大轮船驶到岸边,受邀的男男女女手持船票纷纷上船。方廖远是这里的老熟人,不用船票就能带人进去,领着他们去二楼的宴会厅。宴会厅里摆满了海鲜自助餐,水果饮料甜点应有尽有。许温岚的胃口却不太好,吃一点海鲜和牛排就饱了。由于不喜欢宴会嘈杂的环境,她避开人群走出宴会厅,沿着船边乘凉散心。港口的海风肆意席卷,吹得海蓝裙摆飘飘扬扬,她齐腰的长发随着飞舞,犹如一身光滑的亮黑丝绸披肩。“你果然在这里。”身后突兀地响起低沉的嗓音。许温岚不禁回头,看着方奕旸的身影在不远处,步履沉稳朝她款款走来。轮船离海岸越来越远,码头的霓虹灯灿如繁星,述说着灯光下的故事,遥远的繁华与她若即若离,她在轮船上犹如一个过客,随时随地可以离去。许温岚由衷感叹:“香港的夜景好美,怪不得每天那么多旅客。”方奕旸看着她的侧脸:“你也是一道风景线。”许温岚想起一句经典的话,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望着通火通明的夜景,许温岚愉悦地伸展手臂:“早点出来透透气,果然舒服多了。”方奕旸立在她的身侧,目光落在遥远的码头:“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也喜欢在海边乘凉。”许温岚瞪了他一眼:“你是我肚里的蛔虫吗,怎么敢断定我心情不好?”方奕旸说:“想方设法的了解一个人,才能好好的照顾她。”许温岚不以为然:“难道你带我来香港,只是单纯为了照顾我?说实话我不太相信,非亲非故的,一般人哪有那么好心。”“我发现你的心墙很严实,一般人很难进去。”方奕旸意气风发的扬眉,“不过没关系,我可以翻墙进去。我不管你谁管你。”心墙严实,意指她的戒备心很强。这男人说话老喜欢绕弯子,不得不承认,他至少有一点都没错。亲人一个一个离她而去,她已然孤苦伶仃,再也找不到沾亲带故的人。他与她是不同世界的人,只因为一个绑架案,才会产生彼此的纠葛,但这点纠葛不能称得上什么。许温岚直截了当地说:“我不需要你的照顾,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方奕旸声音变得平缓,凝重而深沉的对视她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