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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青,又遭了一顿毒打,脑子早就有些昏沉了,如今却被兜头倒了一桶冰水,别提多刺激了。痛苦的张开嘴,喉咙里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蒋家人怀旧,即便家里不缺小洋房,却始终住在老宅四合院里,蔣冬临就在院子里折磨人。陈婧从他的房里出来,原本是站下柱子后面看热闹,这会见他泼了秦默冰水就朝这边看过来,心头一跳,下意识就往旁边的花丛后头蹲了下去。动作太急,不小心碰落了花丛叶子尖上的冰渣,骤然掉进脖颈里,冰的她浑身泛哆嗦。陈婧强忍着没出声。那边又不知道做了些什么,有烧焦的rou味传过来,她胃里一阵翻涌,忍了又忍,最后没忍住,呕了出来。声音传到蔣冬临那边,很快就有脚步声过来。陈婧听见那声音,再想到秦默刚才遭受到的,怕的头皮都快要炸了。她捂住不停冒酸水的胃,踉跄着站起来想跑,然而才刚站起来,肩膀就被人抓住了。“拖过来。”蔣冬临没看见是陈婧,在那边冷冷开口,不近人情的令人心寒。陈婧刚要开口,嘴就被人死死捂住了。跑过来抓人的是个人高马大的人陌生男人,他跟在蔣二爷身边有段日子了,知道他不喜喧哗,所以一见面前的女子要叫,就瞬间给捂住了。陈婧挣扎了一下,肩膀就被他卸了,肩骨发出咔嚓的声音,一阵剧痛袭来,疼的她差点晕过去。男人趁机把她往肩上一抗,三步做两步走过去,狠狠扔在地上。敢偷.窥蔣二爷,就算是易夫人,也一样讨不了好!蔣冬临原本也是这么想的,然而,当他终于肯施舍目光给那个偷.窥者,看见她苍白分脸时,心尖猛然一颤。“果儿?”他瞳孔一缩,忙不迭的将她扶起来,目光触及她明显不正常的肩骨时,眼眶瞬间红了,手足无措的僵在原地,“……你,怎么会是你?”他倏地回头,盯着那个拖着她过来的男人,眼神杀意尽显,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谁让你这么对她的!”男人第一次见他这么在乎一个人,也第一次被这种眼神盯着,顿时慌的膝盖发软,冷汗津津的试图解释:“我……”“滚!”蔣冬临不想听死人说话,转过头来,小心翼翼的握住陈婧肩,指尖发抖,语无伦次:“果儿,你忍一忍,我帮你弄好,忍一忍好吗?”陈婧嘴唇发白,眼神却凶巴巴的瞪他一眼,这会儿再看见这张脸,别说什么痴迷了,她要是手还能动,不打他三四个耳光都不能解恨!还拖过来!多能耐!刚发现他那么狠戾的一面时,她是真的怕死了,可他这副一看见她的脸,就瞬间收起浑身冷刺,生怕弄伤了她的样子……她就怎么都爬不起来了。蔣冬临不敢跟她对视,轻柔的抱着她,放在她肩骨上的另一只手抖啊抖的,明明折磨别人时毫不手软,怎么痛苦怎么来,现在搁在她身上了,却怎么狠不下心用力。“你能不能行了。”陈婧被他这怂样子气死了,实在忍不住凶了一句。她都快疼死了,他还在这犹犹豫豫不敢下手,是想气死谁!“不行。”他下不去手,便立即回头怒道:“还快去请医生!”瑟缩在旁边不敢开口的另几个人连忙应是。蔣冬临小心翼翼的抱起她,边往卧房方向走,边紧张的问她:“是不是很疼?”废话,你被人卸了手臂试试疼不疼!陈婧闭上眼睛,不想理他。“对不起……”曾经不打麻药活生生把子弹挖出来,却不哭反笑的男人,看见她越发苍白的脸,突然掉了一滴泪,哽咽道:“都是我不好。”陈婧脸上忽然一凉,再一听见他充满歉意和心疼的哽咽声,莫名的想到了许承安。她掀了掀眼皮,仔细打量着他的脸。蔣冬临对上她探究的目光,深吸一口气,强硬的把眼泪忍了回去,低头轻轻吻住她的眼睛。“果儿,你刚才在透过我看谁?”他敏锐的开口,声音轻柔。陈婧忍不住心跳漏了一拍,目光微敛:“没看谁,你想多了。”蔣冬临面上不显,心里却沉了沉。他看的很清楚,她就是透过他在看谁,眼神那么怀念,她看的,到底是谁?///医生很快请了过来,蔣冬临背过身站着,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指尖深深抠进rou里。他听见咔嚓两声脆响,以及她强忍着的痛呼声,第一次尝到后悔的滋味。他想,要是听到响声那会他回头看看,或是亲自过去,她是不是就不会受伤了?医生手段熟练,再加上也不是特别严重,脱臼的地方恢复原位之后就不疼了,陈婧缓了口气,眼神看向他那边:“冬临。”蔣冬临立即转过来。第21章蛇精病3“还痛吗?”蔣冬临握住她的手蹲在床边,担忧的打量她的脸色,怕她不说实话,又转首去看医生。医生立即说:“姑娘伤的轻,已经不碍事了。”他这才放心,低头吻住她光滑细腻的手背,松了口气说:“幸好没事。”他轻阖眸子,任性的想——她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也不活了。陈婧看着他的发顶,眸光复杂。即便是记忆力最喜欢的一个男主,真的在一起之后,才过了两日,她就隐隐有些头疼了,难以想象后续那些……性格更加一言难尽的男主们出现后,她会不会也跟着情绪崩溃。“冬临。”她轻声开口。“嗯。”他直起身坐在床沿边,眸光静静的看着她。陈婧对上他的视线,难得踌躇了会:“你……”“果儿是想问刚才的事吗?”他眼神不闪不避的跟她对视,面容平静的有些残忍,“我觉得,那是他活该。”“就因为他小时候把我卖给了回春院?”陈婧也跟他一样平静,认真的问道。蔣冬临垂眸,面色淡淡的,不反驳也不生气,态度却很明显。就是因为这个,他也没有什么好反驳的,但凡是伤害了她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陈婧说:“我也觉得你做的没错。”蔣冬临眼睛微微睁大,有些惊讶的看着她。陈婧笑了笑:“他当年为了一己之私卖了我,用着我的卖.身钱升官发财,潇洒了大半辈子,如今报应来了,活该他受着。”蔣冬临眸光微动:“你不觉得我下手太狠了?”这么多年下来,骥州人人谈起他来,哪个不说“心狠手辣”“杀.人.狂”“疯.子”,寻常百姓只是道听途说,就认定了他是个十恶不赦的神.经.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