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言情小说 - 快穿:皇后只能我来当!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09

分卷阅读1509

    “我捡回来了。”郝悠没好气道:“因为我考虑的不是吃几餐狼rou,我思量的是尽我所能将未来的生活打点得更好!狼毛暖实,御寒效果好,我洗干净后做成了皮袄,过冬就能穿得暖和。”

慕容稷直觉她话中有话,低低“哦”了一下。

郝悠沉声:“我跟你不一样,我可不想得过且过。人的一生很长,什么都皆有可能。如果你不去尝试改变,只会一成不变。如果变了,尚有一丝希望。”

他虽然进步了,不再是之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越王殿下,可他对未来的态度仍一模一样。

慕容稷自嘲一笑,轻抚手中的皮袄。

“我就一个人,慕容浮却拥有千军万马,我还能怎么变?除非我是神仙,能变出千军万马来跟他对抗!哈!可能吗?”

“当然可能!”郝悠认真道:“只要有心,就一定能做到。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你肯定听过‘悬梁刺股’的故事吧?”

慕容稷微愣,沉默了下来。

郝悠没放弃,指着他身前的大包袱。

“里头的书好些都是励志故事,你拿出来看吧。冬天夜晚漫长,不能呆坐浪费了。”

他摩挲着包袱的边沿,忍不住抬头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寄希望在一个没有希望的人身上,值得吗?”

她对他真的那么有信心吗?

他都已经对自己失去信心,对未来和生命都是“无所谓”的态度,她又何必这样子!

“值不值得,在你自己,不在我。”

郝悠扔下这句话,转身走出房间。

第三千一百十三章废帝(十一)

山里的冬季来得快,来得也急。

昨天明明才开始下雪,一夜过后,满目雪白一片,白皑皑。

郝悠起床煮了早餐,小邓子来了,取了两份,去山伯的房里一块用餐。

自小邓子开始砍柴卖钱开始,郝悠就不许他去给慕容稷守夜。

当初慕容稷还不肯,嚷嚷着他晚上喝水怎么办,没人伺候他脱衣穿衣。

郝悠一下子怼了回去一句:“你自己有手有脚,何须每一样都靠别人!如果当初小邓子没能跟你一块流放来蜀地,那你又该如何?”

慕容稷找不到话来反驳,只好沉默表示同意。

锅里有一块rou,还有几个面饼,她怕一会儿冷了不好吃,等了好一会儿也等不到慕容稷来取,便撑了伞,快步往他的房间走去。

她让小邓子将砍来的一部分柴火烧成炭,留着冬天烤火可以用。

慕容稷的房里却没有烧炭,一个人裹着大棉被,愣愣发呆。

郝悠推了开门,漫步走进去。

他微愣,抬头看着清秀动人的她,一时欲言又止。

郝悠撇了窗口书桌一眼,发现买来的书摊开着,明显是有被翻动的痕迹。

她温声开口:“怎么还没起来洗漱?早餐都快凉了。”

慕容稷眼神躲闪几下,低声:“刚醒……”

郝悠“哦”了一声,将门关好,把风雪挡在外头。

她坐了下来,闲聊般的口吻道:“一转眼,我们已经来这边好几个月了。想不到南方的天气这么阴冷!早知道就该让人做几个炕,实用暖和又舒服。”

慕容稷“哦”了一声,附和道:“太迟了……这都冬天了。”

“谁说太迟的?”郝悠一边动手起碳炉,一边道:“亡羊补牢,尚不为晚。冬天才刚刚开始,做一个炕却只需一两天的功夫,仍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用。”

碳炉烧起来了,她被呛了一口,加多一块木炭。

“冬天门窗都关紧,用炭取暖很危险,还是烧炕睡好些。做几个炕,很快就可以用上。即便今年冬天赶不及用,来年不还有冬天吗?”

慕容稷听罢,微微愣住了。

“有些事……迟了就补不了了。比如我,以前虚度时光,天天只知道玩,太傅教的课业,我从没认真记过练过。昨晚拿起书,发现自己好些隐晦点儿的字和词都还不懂。”

他往书桌上的书本望了过去,继续:“可我已经错过了启蒙期,耽搁太多太多了。时光不复返,根本补不回来了。”

郝悠轻轻笑了,拍了拍手。

“大器晚成的例子比比皆是。我朝的前宰相,六十岁的时候才拜相。他三十五岁才开始习字,四十三岁才做了第一首诗。五十岁才中进士,十年磨砺,花甲之年才被先皇重用,官拜宰相。”

她下巴一扬,笑道:“你还只有十三岁,过了春才十四岁。人家三十又五都能做的事,你还没十五。人家是从零开始,一个字一个字学起,而你却早有基础,你该大有信心才是啊!”

慕容稷一把扔开被子,跳了下来,惊讶瞪眼。

“真的不……迟?”

第三千一百十四章废帝(十二)

冬天大雪封山,积雪厚压。

小动物都躲得密密实实的,猎人除了做一些小陷阱,根本狩不了猎。

慕容稷早早起床,裹得密密实实上山,查看是否有猎物掉进陷阱,大多数时候都是空手而归。

幸好郝悠之前晒了不少干rou,又种了青菜做成干菜,省吃俭用,估算应该能撑到开春。

那天跟他聊完天后,她便让阿葱带几个壮丁帮忙做了几个炕。

烧上一些木柴,炕上暖和得很。

两人躲在屋里,坐在炕上。

她一边绣花纳鞋,他则认真读书写字,遇到不懂的地方,便立刻侧身问她。

郝悠耐心解释一二,他多数就能懂,并且记得非常牢固。

她发现他记性很好,脑袋也很聪明,想着他之前的顽皮纨绔作风,暗自猜想他只是没下功夫学习而已,并不是外头所传的什么蠢材庸才。

一番相处下来,她也发现他除了发发脾气,暴躁了些,从没什么恶性伤人打人的事。

想起之前在京城,他的名声被传得十分不堪,多半都是“不学无术”,“脾性暴躁”的词眼,并没任何残暴不仁之事传开过。

如果是普通的大家族子弟,他只是一个纨绔调皮些的孩子。

可他生在皇室,又是先皇的唯一皇子东宫太子,身份尊贵,无数人都对他寄以厚望。

又偏偏生活在到处都是眼睛的皇宫,一举一动备受关注,稍微一些不好,让一些人失望,坏话一旦传开,就容易被人误传得很严重。

“悠悠,此句作何解释?”他拿过书,认真询问。

郝悠搁下鞋子,看了一眼,随后帮他解释一遍。

他恍然点点头,认真书写下来。

她瞥了一眼,忍不住问:“怎么不把字写大点儿?太小看得眼睛不舒服,写大些吧。”

慕容稷解释:“宣纸贵,省点用。”

她闻言微愣,转而低低笑了。

几个月艰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