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言情小说 - 富贵不能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68

分卷阅读168

    一顿焉能解恨?怎么着也得弄瘸她两条腿!”

她永远也忘不了在小黑屋里呆过的那一夜,不让她倒个大霉,她死也不甘心!

杜若筠没说什么。

锣鼓声响就开场了。

首轮便是戚缭缭他们这辈儿的子弟上场显身手,一共是六十个人,刚刚好一对一打三十轮。

因为目的只为展现年轻一辈子弟的长进,因此只比一轮。

但即便是不论名次,这一对一地拼下来,也是能让人对各家子弟的水准心里有个数。

靖宁侯为免戚缭缭心慌,特地在着人安排她场次的时候将她安排在第二十八轮出场,总之是挑选了一个让人不大有耐心再看的排次。

戚子煜戚子赫戚子卿都是在屯营里有担职的,因此排到了程淮之邢炙那一辈。

戚子昂带着剩下三个则陪着戚缭缭,与程敏之他们仨儿,以及邢小薇一起。

众人还有的是时间,就当是看武戏一般懒洋洋地边看边点评。

事实上并不是每个出场的子弟都有手过硬的功夫,毕竟年龄摆在那儿,许多人十来岁才开始起步,所以虽然有三十组,过程却并不如想象中冗长。

☆、第178章有点不对

由于缺少看头,所以看台上的人也并不十分认真。

但是皇帝和太子甚为看重这些小将,大伙也不敢太过走神。

燕棠自打与萧翌回到场上,就在太子下首自己的位置落座了。

坐下后他看了一眼左面戚缭缭方向,只见戚家四小与燕湳他们都在她身边,十分显眼。

燕南本是要与他同桌的,但他想跟他们一处,他也没阻拦。

他们这几个别的不说,从小到大架打了不少,怎么着都是有些对阵经验的。陪着她一起,多少能打点气。

旁边萧翌道:“我多年不曾进京,除去你们这批,剩下的年轻子弟大多已不认得了。”

燕棠顿了下,说道:“日后自有大把机会相处。”

秦王府前些年有过一段秘辛,因此萧翌有长达八年的时间不曾进京。

他虽然不八卦,但因皇帝常带他私下行动,所以此类消息也听说过不少。

因而他又道:“此次大阅非同小可,呆会儿好好发挥,说不定连留京历练都有可能。”

倘若这次大阅是皇帝想选拔打乌剌的将才,那么在他已然属意秦王的情况下,留下表现不错的萧翌在京并非不可能。

戚缭缭坐在席上看了半晌,果然觉得小辈们里头能打的不多。

原先觉得程敏之他们跟程淮之他们比起来压根不够看,可现如今看看场下,她身边这几个人里,随便一个出来都能博得满堂彩了吧?

当然除了她自己以外。

“杜若筠上来了!”正有些心不在焉,戚子湛忽然戳戳她。

就见杜若筠一身翠绿衣裤,如蝴蝶般轻盈下了场。

跟她对阵的是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儿,那小子见到她上场,目光便频频往她身上瞟。

杜若筠心下生怒,满面寒霜地朝他面目便是一脚。

很快两人交战在一处,对方竟然不是个吃素的,这里棋逢对手,四面坐席上终于也有喝采声逐渐传来。

杜若筠本就是为着来出风头,一面尽着力地把自己所学功夫往外使,一面身形不断地往燕棠这边方向挪。

那男孩儿久战不下,未免急躁,一招扫荡腿过去,用力过猛,反过了界,被杜若筠跃到后背击中后心,打趴了。

杜夫人高兴得不行,忙着跟左右的人激动说道:“筠姐儿可真是!怎么能这么不给人面子呢?”

杜若兰撇嘴笑道:“人家学艺不精哪能怪我们?打死也活该!”

坦白说,戚缭缭对杜若筠的身手也算是佩服,一个女孩子,能文能武,实在也叫做上进。

只不过就是那点心思太显眼了些。她有这样的家世,倘若能走正道,还怕这辈子落不到好结果?非得只盯着个燕棠。

再过了几轮便又到杜若兰。

这个八戚缭缭便连看也不想多看了,扭头跟戚子泯道:“回头将领们上场又是如何样的章程,都查到了么?”

戚子泯道:“首轮比战术,二轮比兵器,三轮比拳脚,下场的将领只有京畿十二个屯营的高级别将领。

“战术比的是推演,这块没有多大看头,我们也听不大懂,主要是给皇上太子看。

“倒是兵器拳脚会很精彩,所以放在最后。听说秦王世子很了得,也许回头会有惊喜。”

“有今日下场将领的名单么?”戚缭缭听到末尾就更郑重了。

“没有。”戚子泯道,并指着鼓楼旁边坐成一排的几个官吏:“就连咱们这批的花名册都只有传令官手里掌着呢。

“不过秦王肯定会下场的,毕竟是回来述职嘛。搞不好伯父和咱们坊两位国公爷都得下场切磋切磋。”

靖宁侯与萧蔚在资历上同辈,既是皇帝亲来,他们要下场乃在情理之中。

不过戚缭缭仍是关心燕棠是分到戚子煜他们那块出场,还是跟靖宁侯那块出场。

论级别,她与萧蔚差不多同级,论资历,他又与戚子煜他们平行。

昨儿她问过他,他也不知道,只说是皇帝那边也没有给过准话。

她当然是想让他划去萧蔚那辈下场的,如此才能有对比,不然的话他就是在同龄人里再出色,那也只能算是个后辈。

戚缭缭瞥了眼传令官那台子,然后把目光往回收。

半路忽又觉目光灼灼,遂往源头看去,只见刚打完回座的杜若兰正在狠瞪她。

目光与她对上,对方又转头看向了场下。

戚缭缭眉头惯性皱起来。

她虽然与杜若兰前世恩仇已了,但既然带着记忆,便没办法做到跟她一切从头开始。

对这个人她始终改观不起来,甚至对杜若筠她还能笑而不理,对杜若兰她连假笑都吝于给予。

更别说杜若兰还欠着原先的戚缭缭一条人命,那几万两银子虽说是以戚家的立场把这笔账一定程度上给了结了,但想让她戚缭缭忘记却不可能。

她不由回想起先前在屯营门口起的那场小冲突。

杜若兰恨她是勿庸置疑的,她不怕她恨,但她那么恨着她,却又被荣家姐妹劝着不与她起冲突就让人不解了。

她杜若兰素日何曾把荣家姐妹放在眼里?怎么先前分明要冲她来了,又被她们给摁住了?

她向来是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敌人的。

杜若兰显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在被她关在小黑屋跟耗子呆了一夜之后,她若不会想着报复她就真叫怪了!

想到这里她看向场下,只见已经轮到第十八的邢烁出场,正把曾经扬言要跟泰康四煞干架的对手揍得满地找牙。

她心下顿了顿。

比武场上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