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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一点红烛,就着那点微弱的烛光,小心翼翼的拉开身下人的衣襟……——“王爷这是要夜袭我?”冷不伶仃,一个冷静清晰的声音响起。第六章“怎,怎么可能!”祁见钰不由涨红了脸大声驳道,“只是方才就寝前本王发现衣袖上沾了血迹,那庸医只提你是风邪入侵,若只是风邪何来血渍,本王恐生变数,因此才……”“才来夜袭?”“是夜探!”祁见钰纠正道。万翼好整以暇地支起身子,一头青丝随着他的动作如流水般蜿蜒而下,他病容楚楚,乌发红唇,哀艳得直迫人心,“既然是夜探,那王爷紧张什么,可是心虚?”“孤才,没有心虚!”被他这般脉脉的看着,祁见钰原本义正言辞的宣告不由自主的虚弱起来。他的目光在万翼身上难以自控地游移着,既迷恋又紧张,“万翼,”他喉咙不由自主有些发干,“你别再这样看我,孤会忍不住……”万翼无声的勾起嘴角,转过脸去。祁见钰看了他一眼,挨着他坐下,而后再飞快地窥了眼他的表情,似乎并无不悦之色……于是济王殿下又挪挪身子,紧紧贴在万翼身旁,小心翼翼的展臂揽住他的肩。“殿下。”万翼在祁见钰贴上前时,自然的将头往他宽厚的肩上一枕,右臂伸直,搁在济王面前。一股腾腾热气从两人相触的地方渐渐渗开,祁见钰僵直了身体,连呼吸也不敢太用力,他捧起万翼的手,道,“怎么了?”万翼侧了侧手臂,只见一道狰狞的伤痕自他的肘部斜斜横下,虽然已包扎过,但仍有几抹红渍直透纱布,“晚间没注意,练剑时被伤了手,不过是小伤,有甚好提。”幸好先前换衣时注意到身后的污血透出,万翼便当机立断,拔了影一的剑粉饰过去。祁见钰按住他欲缩回的手,“你是文臣,练什么剑,这是武将的行当,你自当休养身子便是,我自然会保护你。”万翼加大几分力,收回手,神色淡淡道,“这世上万一的事情多着呢。”祁见钰将他带入怀中,“你可是还在忌惮当年西郡之事?”“殿下多想了。”万翼说完这句话,就闷声坐着,祁见钰见他神色有些不对,也不敢多申辩,只木木陪他呆坐着。许久之后,万翼抬眼瞥向不明就里却陪他乖乖罚坐的祁见钰,嘴角扬了扬,终于缓缓吐露一丝真实的心境,“当初万翼以为殿下自请离京戍边,是因为打算放弃了……”“不,怎可能。”祁见钰俯下身,将视线与他平齐,认真地道,“当初离开,是因为我想清楚了,那时本王无法保全你,也没资格要你替我舍弃良多,只能待孤羽翼丰满,有了足够的力量交付彼此再回来。”说到这,祁见钰停了停,不好意思的坦诚道,“回来时我想过,若你有了子嗣,那便是抢,也要将你抢到我身边,再不让任何人碰你。可是这三年,你那两房小妾却都无所出……”万翼将手按在他不自觉捏紧的拳上。祁见钰反握住他的手,垂眸恨恨将目光定在他身上,咬牙道,“孤愿意再给你三年留后……如若还是不能,那便是天意了。即便万家无嗣,本王也容不得了!”万翼不做声,又一个三年了,自八岁入国子监初识祁见钰,这十二年来,他的性子,她怎会不清楚?她自然知道对于曾经骄横倨傲,不可一世的小霸王而言,这是多么大的让步。“你真的喜欢我?”祁见钰咬牙切齿道,“何必明知故问。”“看起来,你当真很迷恋我啊……”万翼说起这害臊话,依然脸不红气不喘。祁见钰被逼问得无可奈何,他抬手将那人按进怀里,下巴抵在他的发漩上,与其说表白,不如说是一种无可奈何的发泄,“阴险狡诈,道貌岸然,厚颜无耻……即使是这样,每次回京,孤第一个想见的人是你,唯一让孤愿意放下身段,花样百出讨他欢心的人,依然是你。”说到这,济王殿下不免也觉得委屈了,他再次索取他的承诺,“先前你还未回答我,若,若不涉及rou体的话,你是否愿意,与我……连契。”在南风盛行的大周朝,男子与男子之间若确定爱侣关系,也叫连契。万翼静静地侧过身伏在他的胸膛上,好吧……她承认她已经被打动了。她的心是深藏在荆棘中的刺猬。即便面对的是穿过荆棘后摆在眼前的温暖,她也不会放松戒备,不断的试探,不断的猜疑,直到再三确定对方的心意,才会小心翼翼的展开自己柔软的腹地。你赢了……好半晌,万翼点了点头,罕见的温顺。祁见钰悬在心中多年的那口气终于松了下来,他也不再说话,保持着这个令肌rou紧绷酸疼的姿势,一同沉沉睡去。翌日一早,美丽柔弱的病号要求济王殿下早朝时替他请假,祁见钰自然义不容辞,入宫后干脆一口气,替心上人连请了三天假。小皇帝接到由自家大哥转达的假条时表情僵了一瞬,目光不由自主的在自己的便宜大哥身上绕了几圈,对于那等断袖分桃之事,宫中藏书丰富,涉类全面……咳,他并非不懂。当初万翼那句“绝不屈居人下”,言犹在耳,到如今,他却——思及此,祁见铖面上的表情不觉越发僵硬冷肃,原来他是双重标准,待他是一种,待他皇兄,便……祁见钰情场初捷,持续一夜的好心情不耐烦浪费在‘兄友弟恭’上,他才刚坐下没多久,交待完该交待的事,便要起身告辞。或许是起身太急,脚步踉跄了下,由于昨夜睡姿不好,今早起来浑身腰酸背痛,祁见钰揉着腰,步伐较平日有些不太自然,突然一阵莫名恶寒袭来,他发现小皇帝紧紧盯着他,突然整张脸亮了起来。“皇兄,昨夜睡得可好?”那个‘睡’字被念得是千回百转。祁见钰云里雾里,只敷衍道,“还不错。”祁见铖早已透过现象看本质,语重心长道,“看来万卿的床,可不好睡。”祁见钰看着小皇帝貌似关怀实则意味深长的笑容,春阳高挂,怎的突然觉得好冷?第七章“公子,公子!”早膳前小书童言仲……哦,不,现在应该叫见习侍卫言仲捧着一盏靛蓝琉璃杯进屋,当年万翼从国子监毕业后,小书童便主动请缨入暗卫营打回重练,熬了数年,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