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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地,毫无顾忌地,放声大哭,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放肆地哭过了,但凡哭泣,她总是不发出声音的,她一直在努力不让自己沉溺在悲伤的情绪中,然而此刻,她因为陈以安的幸福而彻底崩溃,像是被放上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她觉得自己太可怜了。她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嫉妒,她羡慕,祝福,由衷的为陈以安感到开心,然而她的幸福却将自己的孤独寂寞放大了无数倍。她不知道哭了多久,嗓子都哭哑了,被一阵敲车窗的声音惊到,她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摇下车窗,是一个交警,她问道,“你好,有事吗?”那个交警看年纪只有二十二三岁,原本见这辆车久没有动静想来看看车主在不在的,谁知道摇下车窗看见这样的场面,夜色掩不住她红肿的眼睛,一时有些窘迫,“……小姐,这儿不能停车的,你赶紧走吧。”司优戈点点头应道,“抱歉,我马上走。”她车窗就快要摇到顶的时候,那个小交警又补了一句,“哪儿有过不去的伤心事。”司优戈努力笑了笑,“谢谢你。”她哭了一场,情绪平静了一些,她这么多年都是这样子过来的,每次崩溃的时候一个人大哭一场就会平复一些,人的适应能力很强,她想,多悲伤多难过,人生只要继续,痛苦就都会慢慢淡忘的。月亮与六便士司优戈洗好澡边拿浴巾擦头发边到床边坐下,手机还在充电,44%,因为这个不喜欢的数字她皱了皱眉,手指放到home键上很快就识别了,解锁的瞬间她看见屏幕上的日期,她有些恍惚,原来已经四月了,她对于数字的好记性让她清楚地想起来今天是陆勋的生日。她没有办法否认,分手以后她常常想到陆勋,幸亏工作太过忙碌,忙得像陀螺一样的时候她就没有精力去做想念这样无聊的事情。她习惯性的点开微博,她已经很久没有更新微博了,然而粉丝不减反增,评论转发点赞也有很多,她设置了不提醒,懒得点开看。看了看热搜榜,果然,前几名几乎全是有关陆勋的。他今天举行了生日会,场面温馨感人,和粉丝甜蜜互动,典型的通稿,照片里的陆勋瘦了,脸颊都凹陷下去,但精神尚可,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什么异样。她刚准备关掉页面,听见了门铃声,。和司林正决裂以后她就从隆臣一品搬了出来,陈以安一直劝她搬过去和她住,但陈以安和江城已经订婚了,司优戈还是拒绝了,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房子,司林正有句话倒没有说错,司优戈这么多年确实不是能吃苦的人。司优戈现在住在陈以安的一间公寓里,她有时候懒得开车回别墅也会来这里住一晚,她开玩笑说她金屋藏娇,被江城知道以后哭笑不得。司优戈现在的住址,周围的朋友里只有陈以安知道,况且进电梯需要门禁卡,别人也进不来,但陈以安有钥匙不用敲门,她有些疑惑,何况已经十一点多了,陈以安知道她睡眠不好,不可能这么迟还按门铃。门铃被来人摁的不停,几乎响的歇斯底里,司优戈走到门边凑到猫眼旁看。是陆勋。他还穿着白天那套衣服,很简单的白衬衫和九分的黑色西装裤,但他双颊酡红,神情颓废,显然喝了不少酒,和白天生日会上简直判若两人。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门。门刚一打开,陆勋就跌跌撞撞地跌进来,还不等她说话陆勋就紧紧的抱住了她,狂风暴雨一样的吻落在她的脸上,司优戈挣扎不开,只好任他发疯,他吻了很久,她的额头,眼睛,鼻子,脸颊,嘴,一样一样吻过来,许久,他终于略略平静下来,却还是紧紧抱住她不松手。司优戈闻到浓烈的酒气,说实在的,一点都不好闻,她叹了一口气,双手僵持在身体两侧,“……你喝醉了。”陆勋埋首在她肩头,“是,我喝醉了,所以优戈。你不要和我计较,让我抱一抱你,好不好?”她忽然想到,“在爱情的事上如果你考虑起自尊心来,那只能有一个原因:实际上你还是最爱自己。”她感到愧疚,也感到悲哀,她双手好像不受控制的要去回应他的拥抱,可是她不确定,这是身体的本能,还是因为陆勋爱她,给她安全感,让她情不自禁的想要回应。她想,她真的会爱人吗?还是她从始自终只爱自己?那么她和她以为的司林正,有什么区别?陆勋迷迷糊糊地还在说胡话,没有逻辑可言,“我好难受啊……优戈,我今天什么都没吃……我努力过的,我想放下的,可是优戈,我光是想象你和别人在一起,我的心就像刀割一样难受……我真的做不到……我也想放手的……可我做不到啊我做不到……”司优戈突然不挣扎了,不是因为他的话,不是因为他颓废的样子,他哭了。guntang的液体从她的脖子里一直流下去,流过她的左胸房她的心脏,一路往下,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那样guntang的温度,那是他的眼泪。他在她面前已经放下一切自尊。她无可避免地心软了,可是这份心软是因为爱吗?她不确定。虽然她因为陆勋强烈的占有欲而感到厌烦,渐渐无法忍受于是提出分手,但她很明白,她对于陆勋仍有爱意,她也是血rou之躯并不是铁石心肠。她在半空中虚抬了很久的手终于抱住了他的背,陆勋也颤抖了一下,反应过来以后更紧的抱住了她,像要把她融入自己一样的用力和绝望。她的头发还没有干透,时不时往下滴水,滴到陆勋的身上,仿佛是火种,瞬间燃烧了起来。本就是高度契合的身体,就好像天生就应该在一起,无需多少力气,一经撩拨便如同星火燎原一般。陆勋托着她的大腿将她一把抱起来,两个人吻的难舍难分,陆勋用脚关了门抱着她走到客厅将她抵到沙发上,分开的瞬间,司优戈喘息着对他说,“……去我房间。”一路不知道踢到了多少东西,但此刻谁也没有心思去管了。床很软,司优戈觉得自己深深陷入云端,浑身漂浮不知何处可以停留。那一刹那来临的时候,两个人都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陆勋找到她紧紧抓住床单的手,一点一点分开她和床单,强硬地和她双手十指紧扣,仿佛天生如此,不能分开。------司优戈醒过来的时候陆勋还睡着,她看了陆勋的睡颜很久才起身。昨晚的吊带丝质睡衣已经完全不能穿了,她拿出干净睡衣换好,从地板上捡起自己的衣物放进洗衣筐,又捡起陆勋的衣服,思考了一下怎么处理,他在这儿没有其他衣服,只好给他熨烫了一下挂好。做完了这些她披上了一件外套去厨房准备早饭。她打开冰箱拿出五片全麦面包,两个鸡蛋,又倒了两杯牛奶出来。把牛奶放进微波炉里定了两分钟后微波炉开始发出工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