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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姜叶宁大概也忙,礼礼到时见一群人下楼。等礼礼上去,姜叶宁在埋头写东西。礼礼敲门,姜叶宁抬头看她问:“你的事怎么回事?”礼礼避重就轻:“没什么事。”姜叶宁早上看到她个人社交媒体上的声明,气到不可忍。她前脚嘱咐,她后脚不听。姜叶宁放下笔问礼礼:“陷进几米这个摊子里,你值得吗?就算你过错再大,责任该由你承担吗?”礼礼拦住她的话说:“这本身就是我的事。我的私事。自然该由我来处理。”姜叶宁的火气一瞬被点燃。“所以这就是苏业铭为人父母的合格?你这么护着他,有什么用?他要是个好家长就不会让你冲锋陷阵,站在前头。”礼礼和她解释:“我爸从来没有让我冲锋陷阵。你不要臆想。”姜叶宁问:“所以不管我怎么说,就苏业铭不是东西,你都不会听?婚内出轨,你弟弟多大,你多大?是不是?我只是个外人是不是?”礼礼问:“你在和我抱怨?还是在和我讲我爸多混蛋?”姜叶宁说:“我只是让你知道,他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你不要盲目的护着他,几米的责任是他自己的责任,不是你的,你拼死奉献没有意义。他把你养成奉献人格,为他们父子积累财富,而他们只是把你当工具。你要为自己活着,为你自己的事业考虑,你明白吗?”礼礼坐在沙发上并不作声,沉默了很久才说:“你是不是始终不能释怀你们婚姻的失败?”姜叶宁痛骂她:“你以为人人和你一样?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蹉跎成这样?”礼礼了然,看着姜叶宁说:“假如,我爸是真的利用我,就算利用到底,我都愿意。起码,是他把我养大的。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了那么多年。所以就算他有什么过错,我都愿意接受。何况,他从来没有利用我的心,这么多年,即便有儿子,他还是一样偏疼我。你们婚姻失败,他背叛你们的婚姻,那是你们的事。我不问也不说。可是你把我当什么?当成你失败婚姻的证据,所以你头也不回的走了。我从来就不聪明,从念书开始。成不了你口中那种杰出优秀的孩子,早婚离异是你给我的定义。但是,我们离婚,起码是我们两个人理智成熟的决定,连我们婚内养的狗,我们都妥善安置了。那你呢?你把我当什么?等你走出阴影了,你才想起我这个女儿。不要否认,你弃之不理的不止是你的婚姻,还有你的孩子。”从小到大,她从来不提这些,有些事不能深想,也经不起深想。因为这不是谁犯了个错那么简单。姜叶宁张张嘴。礼礼又说:“我当初结婚的时候,和他强硬的要股份变现。他不肯,所以卖了几处投资资产,给我凑了一笔嫁妆,为了让我结婚后有底气。但是我们那几年关系很僵,我不肯和他认错,他也不肯和我多说话。可是去年他大病一场,你知道吗?一家人都等着我回去拿主意。我回去看他躺在那里,我只有一个念头,只要能救他,我不计代价。我对你也一样,一样的心。我三十岁,才有了为人子女的觉悟,我想为人父母和为人子女的心大抵是一样的。些许过错,我们都别计较。从今往后,我希望你们都一样,再婚后都能过得好。那样我也放心。从前的事,就别提了。”姜叶宁红了眼,只说:“我没有想过丢弃你,从来没有。”礼礼应声:“我知道。”门口有人喧哗,接着苏昀就闯了进来,也不打招呼,见了苏礼礼就骂:“你一天不回家胡跑什么?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了?”下午他追着礼礼脚步,找了一下午,她手机早上就关机了。礼礼站起身有些被骂懵了。苏昀不解气骂她:“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有你什么事?你引的什么咎?为了一个男人你值得吗?几米有再大的事也有爸和我,你cao什么心?”礼礼一整天都理智又清醒,并告诫自己绝对不要感情用事。可是被苏昀骂了一通后,觉得委屈,莫名的委屈。抿着嘴,眼睛红了都不肯流泪。苏昀揽着她,抱着说:“你怎么还这么蠢?为了个男人,你值得吗?”苏礼礼流着泪不肯说话。等她哭够了,苏昀才和姜叶宁打招呼,强硬又不失礼的说:“姜姨,我爸让我接我姐回家。那我们就先走了。”礼礼和姜叶宁告别:“我先回去了。完了打电话。”回去路上苏昀脸色都不好看,依旧骂礼礼:“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就是个草包?”礼礼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愤怒,也不好惹他。她知道还好,偏偏什么都不知道,苏昀更生气。礼礼开了手机,社交账号被刷爆了,叶勋作为当事人做了简单陈述:我与苏礼礼女士三年前已结束婚姻关系。是我负她良多。婚姻结束只是朋友,无任何经济合作往来。社会对离异女性实在不够宽容,希望不要打扰到她,再次向她致歉。礼礼不知为什么看的泪如雨下。苏昀见她的样子,不好再训她。第三天,礼礼终于等到叶勋了。清晨,他在家还没出门,礼礼有钥匙,登堂入室,他大概睡眠不好,眼下乌青。礼礼进门他从卧室出来,见她,像寻常一样问:“你回来了?”礼礼抿着嘴笑笑。他招呼:‘坐。’礼礼问他:“还有转圜的余地吗?”他迈着头朝窗外,没接话。礼礼不再问,说:“目前你有什么大困难吗?”见叶勋不说话,说:“你别多想,我才不会飞蛾扑火。想给你借钱来着。”叶勋去给她做早餐,她追在厨房门口问:“我再追你,你怕是再也不肯接受乐。真遗憾。”叶勋笑了下,熟练地烤面包,热牛奶。做好端出来,坐在餐桌前,看着礼礼说:“不要再和我扯上关系。对你没好处,起码近一年之内。不要觉得我说话绝情。这对我对你都重要。我们不是二十岁的时候了。为所欲为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剩下的都是我的责任了。我已经没有能力,去照顾你了。”礼礼点头,他已经精疲力竭了。她笑笑,说:“我明白。追我的人从动区能排到西街口,没了你,有的是人照顾我。照顾的好,还不气我。”叶勋笑起来。看着她,像在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礼礼不敢多回视他,喝了牛奶,站起身和他告别,出门时和他说:“我走了,叶勋,你真的不是个好恋人,我讨厌死你了。”转身就泪流满面,我真的舍不得你受尽人冷眼,舍不得你疲于奔命的辛苦。就像你舍不得别人攻击我一样,抢着在我之前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