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言情小说 - 他年尔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2

    直像旧时的文人一样,有些清高。罗文渊并不知道其中渊源,直言:“我有个校友推荐我来拜访您,她说了拍摄时也会来。有什么抵触或者觉得不妥当的地方您只管和她说。我们后期会调整的。”

宋岚疑惑问:“谁啊?”

罗文渊脱口问出:“苏礼礼。”

宋岚惊讶,顿了下没接话,了然的点点头。

第二个星期入住拍摄。

他们老宅的一楼有两个房间打通的书房,是宋岚的书房。

礼礼和罗文渊一起来,进门她面色不变的和宋岚打招呼:“您好。”

宋岚在苏礼礼的印象里一直是有些冷感,又有点清高的人。时隔几年,再见,她已经有些老态。穿了件靛蓝色的长裙子,披了件毛衫,面色并不算好。

伸手和礼礼握手,难得的面色温柔的说:“谢谢你。”

礼礼仰头笑了下,回:“您不用这样,我是做节目策划,觉得您合适,所以就推荐了。”

两人彼此心知肚明。宋岚看过礼礼写的那份推荐策划,满是溢美之词。

她没想到,到最后,不动声色帮忙的是礼礼。

节目拍摄很顺利,拍摄流程已经沟通好了,宋岚的藏品比礼礼介绍的要多得多。单她个人无偿捐献给各大博物馆的书画类藏品就有十几件。

每一件藏品捐献仪式都有合影,她在镜头前将每一件藏品的故事娓娓道来。这是她个人的成就,作为当代工笔画家宋岚女士,她值得所有人尊敬。

节目最后她介绍:“我父亲宋寅勉先生在乱世年代,一直奔走收集山水派遗作,最近几年我一直在参与修复。到时候也会捐给国家博物馆。这些文化遗产,是历史留给后人的礼物。”

她是个话少的人,在镜头前也是长话短说。不会邀功也不会卖弄。勤勉又谦逊是这个传承家族里的品格。

节目录完后罗文渊偷偷和她说:“我才知道,她是同洲叶圣钦的夫人。真是让人赞也不是叹也不是。怪不得你问我说敢不敢拍。”

礼礼说:“她值得赞誉,作为她个人职业成就,她值得被所有人称赞。至于家庭,一码归一码。”

拍完那天收到叶勋的信息:我妈说你来家里了。

礼礼还在和曾畅参加饭局,随手回复:嗯,随节目组拍纪录片。

叶勋知她的性格。

同洲将面临高额罚款,他已经着手在整合同洲的资产。

股东们在会议桌上就开始跳脚,他整日整日的在开会,叶圣钦交代的话,他一句不肯听。

礼礼和他在极力努力着,谁也不肯松口放弃,礼礼无声的鼓励。

他不能回头,也不能停。

作者有话要说:  我鹅子难得的大男子主义,我鹅媳妇会教他做人的。

不要急。

我鹅子正在拯救国家gdp,也不是一无是处。

第四十章

因为纪录片的事,曾畅帮她把关系都讲通了,她也方便,打着为以后拓展业务的剪口。她为了感谢,特意为节目组做了一个星期的义工,修图拍片。罗文渊巴不得她帮忙,也不客气,可着劲的使唤她。

晚上结束已经有些晚了,她买了一堆外卖,带着直奔叶勋那里,叶勋比她回来的晚,整个人看着有些怏怏的,礼礼招呼他喝粥,叶勋对她狠不下心,哄她:“吃完快回去睡吧。”

礼礼也累了,不和他犟嘴,窝在沙发上和他抱怨:“我今天累惨了。”

叶勋进洗手间洗了手出来坐旁边替她捏脖子。他知她托关系进节目组推荐宋岚做嘉宾,问:“刚收工?”

礼礼顺势靠在他身上,靠了会儿问:“你是不是?”,没说完伸手摸了他额头,他有点低烧,他穿了件衬衫,袖子卷在小臂上,身体温度明显比礼礼高。

礼礼心疼,但是装作淡定说:“快吃吧,等会儿吃药赶紧休息,吃完我下去把垃圾带下去。”

家里的钟点工都辞职很久了,谁都没时间联系新的人。

叶勋俯身在抽屉里取了药,抿了两颗,礼礼一直陪着他。

她有些困了,但是脑子里什么也想不起来。

叶勋问她:“为什么这么犟?”

礼礼嫌弃说:“吃你的,别打扰我。”

晚上等她回去已经接近凌晨了,苏业铭还是没睡。坐在客厅等着她。

见她回来问:“你去哪了?”

他从来不管礼礼的行踪,礼礼诧异问:“我刚下班。”

苏业铭难得的生气问:“你撒的什么谎?你趁早,和叶勋断了,我不知道你们联系多久了。但是跳火坑这种事,我不可能让你连着跳两次。”

礼礼心里暗骂苏昀这个大嘴巴。

嘴里还是撒谎说:“什么火坑?你别听苏昀那个大嘴巴瞎说。我们就是寻常朋友,遇见问候几句。”

苏昀盯着她说:“你从小到大就这样,撒谎的时候就爱花言巧语。礼礼,我在和你认真说话。也是警告。”

礼礼知道混不过去了,老实坐在苏业铭旁边。

苏业铭比她看的通透,和她分析:“叶圣钦的结局不过是判刑,这不是最难的地方。最难的是,同洲面临高额罚款,倘若,有股东有异议,可以任意起诉叶圣钦,可分割同洲。但凡股东撤资,损失不是三千万两千万,到时候叶勋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应付不了。叶勋是能力不弱,但是,他没有三头六臂。我们都非常欣赏他,这几个月的动乱,他都能镇得住同洲不乱,确实有本事。可是做女婿,我不会考虑他的。你明白吗?”

家长就是这样,护短到不讲理。

礼礼不强辩,乖顺说:“我没有要和他同进退的意思,总归夫妻一场,他这个人不错,能帮他的我尽量,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苏业铭不信。他这个女儿,主意太大了。

礼礼见他不吱声,失笑:“你就这么信不过我?我为了几米都辞职了。怎么可能这时候迎着舆论顶风作案?”

苏业铭语重心长说:“你不要和我急着辩解。你这个孩子死心眼,只做你觉得对的事。辗转迂回都要一定做成。我不一定拦得住你。但是你记住了,我不同意。即便叶勋以后能力主同洲,翻身漂亮,但是他们父子这一身骂名背定了。我不做卖女求荣的事。不管谁家嫁女儿,都要讲究对方家庭的名望声誉。”

礼礼无话辩驳,有些哀求的说:“人总归比名声重要,人活着是为自己,不是为给别人看的。叶勋没那么十恶不赦,叶圣钦的罪不至于株连,你们提起他不用这么深恶痛绝。我知道分寸,要是我不知分寸,这时候早已经在媒体的新闻稿里了。你放心。”

苏业铭不知道怎么劝迷途的女儿,叹气说:“你太年轻了,活在所有人的骂声和视线里,比你想象的要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