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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子们,降临人间的容姿风华。众人痴痴地望着他们,甚至忘记了这些人闯入祠堂后的突兀。甚至忘记自己身处何处?直到四人来到大厅,目光落在花闭月身上。“你们来了!”花闭月看到四人造成的震撼局面,心中好笑,慢慢起身扬着面容,似笑非笑的招呼了一声,红唇轻轻勾勒出淡淡惑人的笑容。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都好像在这悒郁的气氛中舒展开来。“月牙儿,你这里出什么事情了?竟然特意在今夜寻我们来?”四人的目光深情地落在花闭月身上,带着一丝不解与探究,其中包含的关切之意就是白痴也能看得出来,看得花家等人心中咯噔一下。暗忖这四人与花闭月究竟是何关系?花闭月的黑眸幽黑不见底,瞳中仅仅是两簇火光,淡淡笑了笑:“你们来的正是时候,如果你们再不来,我就要横眉冷对千夫指了!”“何人敢欺负你?”四人很气愤地说道。“此人……就是……”花闭月目光慢慢向王氏望去。“欺负?我们哪里欺负她了!”王氏第一个回过神来,立刻站出身来。她眼中冷光一盛,瞪向四名男子:“你们四人究竟是何人?为何要闯入我花家的祠堂?”“你又是月牙儿何人?”有人反问。“我是……我是大房,也是月牙儿的母亲。”王氏直着腰道。看到这个突然出现的母亲,四人不由互相对视了一眼。花家老祖宗终于忍无可忍,走出来道:“月牙儿自幼丧母,大房从没有过问她一句,此刻,你竟然称自己是她的母亲,你何德何能?”王氏慢慢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心中对京城花家的伎俩有些不耻,这四个男人莫不是来虚张声势的?毕竟,整个江南的贵族官员,乃至土豪乡绅都与他们认识,王氏仗着自己花家在江南是一霸,早已经请来了江南的父母官,贵族,乡绅等等在旁边的厅内喝茶。防的就是花闭月与京城花家众人不服族中的安排,横生枝节,她也随时可以把她们送去牢里尝尝苦头。所谓民不与官斗,王氏觉着自己身后的靠山是稳固而不可动摇的。所以她该争的时候就争,该斗的时候就斗。忽然,一阵寒意袭来,仿佛要冻结王氏的面容,王氏吓得忙退后几步。她知道,那惧人的寒冷,是从那凭窗而立,衣白如雪的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人只是随便地立在祠堂内,一双桃花眼中泛着清冷的意味,是一种冷得彻骨彻心的寒意。王氏抬起眸子,细细打量着那白衣男子,揣测这男人是花闭月的救兵,觉着非常眼熟,他究竟是何方神圣?思索片刻,王氏终于想起这个男人是她见过的,曾与玉流觞一起来此的贵人,没想到竟然会站在月牙儿身边。这个女人究竟何德何能?王氏面容立刻闪过不可置信之色,两颊也微微抽了抽,但一瞬之后又恢复如常。经过了深思之后,王氏觉着四人年纪轻轻,顶多是哪位将军家的子嗣,或是富贵人家的后代,少不更事,而她自认为有江南贵族官员与北宫家族的人撑腰,自然不把他们四个人放在眼里。“究竟是怎么回事?”其中一红衣少年并不理会王氏,傲然问道。“没有人欺负我呢。”花闭月看了王氏一眼,目光似有些诡谲。红衣少年似瞧出其中蹊跷,接着问道:“那你在这里做什么?”花闭月施施然起身,用袖子掩了掩嘴唇,似是打了个哈欠,笑声低沉,好似迷茫的睡意仍在萦绕,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刚让所有人都听得到,淡淡笑道“花家全族上下千百户,大家都在慷慨解囊,行善积德,功德无量,为了让花家子嗣旱涝保收,一劳永逸,每个贵人都捐助百十两银子,每一个小户都捐三五两银子,最后看得起我,让我出一万两银子来捐助他们,可惜我并没有那么多的钱财,所以大太太教训我德行有缺!于煲晃仪肽忝抢锤我支援些银子。”她的话似乎在替花家粉饰太平,却意有所指。四人蹙了蹙眉,全族上下万人,每人最高捐百两银子,最低捐三五两,却独要花闭月一人出一万两银子。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霎时,其中桀骜不逊的美男子一个冷冷的眼风扫过,目光如剑,扫视着坐在祠堂中央的一干人等。带着冷意,四周顿时寂静一片。毕竟,这种腾腾杀意,令人感到不寒而票,只有纵横沙场,嗜血无情的将才方可迸发出如此了得的气势。而江南人才子佳人辈出,哪里见识过这等凛冽阵仗。待江南花家人渐渐回过神来,见男子气势逼人,心中感到惶恐不安。“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很缺银子?”这男子眸子怒火如雄狮一般。众人不语,祠堂内一片沉默。“罢了,还是由我来说!”花家老祖宗看到四人出现后,立刻挺胸上前道:“他们欺负月牙儿与我这个老婆子!让月牙儿给他们一万两银子,让我老婆子给他们五千两银子,便是由我们养活他们一大家族的人,倘若是不出银子,就取消她的天命女子的资格。”闻言,那傲然不羁的男子眼中微微闪过一抹凌厉无匹的怒气:“没想到你们堂堂江南花家竟然欺负弱小,真走了得。竟如此威胁勒索月牙儿,居然把千斤重担负在女子身上?你们这些枉读圣贤书的人物,用心真是歹毒!”见状,席间其中最年长的一位族人慢慢站起身子。他面色倨傲,看向这俊美不羁的男子道:“大胆,你们是何人?”“你不配知道!“那傲然不羁的男子冷冷瞪了瞪他。此人霎时面色一沉:“大胆,我们江南花家怎么也是百年望族,在此地有头有脸,就是县丞看到我们也要给三分薄面,你们究竟是什么东西?居然维护这种有违孝道,有乖亲情,不知长幼尊卑,破坏纲常名教的女子,你们没有资格在这里指手划脚!还不快些滚出去!”此时有人出来说话,王氏的腰杆也挺直了几分。据说,这位年长的族人曾经是个九品官员,而他的三个女儿都嫁给本地五品官员做妾,向来倚老卖老惯了,自以为在花家里地位不同。就是历任的知县在得知他的“后台”之后,也都是对他客客气气,甚至有那些善逢迎的官员差遣他办公事的时候,甚至会恭恭敬敬的。不知不觉,此人渐渐把自己当成一号人物。就在他大呼小叫,试图用自己的身份来压制对方的时候,终于席中有人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