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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了?”他不怀好意的问道,越贴越近,看着浑身湿透玲珑毕现的慕君,还故意用手指细细摩挲慕君的脸颊,慕君只觉得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因为……热吧。”她的声音也是有气无力,还有几分娇喘似的。太不争气了,慕君真想咬自己的舌头。“那……不如你也把衣服脱了……”见鱼儿上钩,霍乘风忍住笑意,伸手作势要解慕君的衣裳。霍乘风的声音太过蛊惑,直到他的手碰到了夏慕君的胸前的柔软,她才反应过来好像不对。霍乘风也没想到夏慕君会站着一动不动,自己的手好像摸到了什么,好软……两个人都呆住了。“姐,霍大哥,你们在哪啊?”夏云峥的声音在楼外响起,也唤醒了这两个好像石化了的人。夏慕君感觉自己的脸就像煮熟了的鸡蛋,烫的可怕,她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霍乘风更多的感受却是意犹未尽,可怎敢表现出来?他依依不舍的缩回手,离开那团柔软,留下一句“等我”就翻身出了澡池。不一会,他拿了一套衣裙放在池边,说:“这是我娘的,你先换上,别着凉了。”就拉好帷幕,出去了。夏慕君深吸了好几口气,听帷幕外确实没了动静,才哆哆嗦嗦地爬了出来,把湿衣服换了下来。等她从里面出来时,霍乘风已经没了影子。慕君推开房门,只远远看见霍乘风正在和夏云峥说话。他已经换好了衣服,挺拔的身姿如一竿翠竹。他说了什么,惹得夏云峥高兴的都跳了起来:“真的吗?霍大哥,你真的肯教我功夫?”霍乘风笑了笑,却是好像知道慕君在看自己,回过头来,慕君慌忙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胆小鬼,霍乘风笑了笑,偏偏自己爱这个胆小鬼。☆、第一百零四章黄金牢笼转眼,来中都城好几日了。爹爹每日跟着陆大人熟悉各项事务,娘亲带着小慕兰还要cao持家里,夏云峥更忙,白天上学堂,下了学还要跟着霍乘风练功夫。只有夏慕君,以前日日忙的团团转,现在突然之间,好像无事可做。这日,去驿站寄了写给爷爷奶奶和姑姑的平安信,她提了个小竹篮,准备去买点新鲜瓜果,突然一顶软轿停在了身边。轿中人伸出一只涂了緋红丹蔻的手,掀开帘子,轻唤了一声:“表姐。”慕君闻声看去,女子红妆粉饰,绫罗绮丽,乌发蝉鬓,珠光宝气。竟是映荷。姐妹两个找了一个僻静的茶楼,进了小包厢,坐下叙话。伺侯的小二是惯会看人,见映荷贵气逼人,自然敷衍周到,一会端蜜果子,一会上清茶,又是焚香,又是插花。映荷笑眼看着,朝身后的丫鬟抬抬手,丫鬟会意,从小荷包里掏出一角碎银子,递了过去:“我家夫人赏你的,先出去吧。”“是是是。”小二点头哈腰,连连道谢,弓着身子退了出去。“夫人?”慕君心道,看了一眼丫鬟,映荷不觉有异,听了十分受用。慕君端起清茶抿了一口,清香萦鼻,唇齿留香,果然比平日喝过的好喝。不由想起那日去青牛镇,浑身淋湿,狼狈的躲在茶棚,恍若隔世。那日竟没顾得上喝那家的茶,又是什么滋味呢?“表姐,这茶还入的口吗?”慕君抬头,映荷正看着自己,好像是问茶。映荷轻抚着手指,慕君看过去,她曾经因为干活剪的秃秃的指甲已经蓄起来,精心修饰,涂了丹蔻,带了戒子,当真十指芊芊。“很好喝。”映荷清笑了声,她自然知道好喝,十两银子一小壶能不好喝吗?“表姐,你们来了中都城怎么也不早和我说,我还是听我家大人说起的,打算过几日去府上的,这么巧今日在街上也能撞见……”慕君摸着杯沿,细瓷温润。映荷面如桃花,挂着周到地微笑,一张红嘟嘟的小嘴比往日更能言善辩。慕君打断映荷的话,“你走了以后,姑姑大病了一场,现在也不过刚好些,所以便没有跟过来。”映荷脸上的笑慢慢冷了,心里怨慕君好不识趣,这样说话,后面的丫鬟听见了会怎么想自己?“当时大人有急事要回中都城,走的匆忙,来不及跟娘说一声……”映荷转了转手上的宝石累丝戒指,“娘现在可好些了?”“你有空……还是回去看看姑姑吧。”慕君不是没看见映荷脸上神色变化,心里暗叹一声,这些话,当不当说,也只能由她来说了。“我会写信回去的。”映荷垂下了眼帘。那日她满心欣喜的告诉娘,以后不用辛劳自有女儿保她荣华富贵,换来的却是一个巴掌。算起来,那是她新婚第二日。做妾虽然没有资格摆酒,可大人好歹抬了聘礼,然而最不给面子的,却是自己的亲娘。现在她的脸还隐隐作痛。慕君看着映荷的样子,想来她是还在怨姑姑。母女之间的事情,自己再说也无济于事,哪怕自己一心把映荷当meimei,她毕竟不是自己的亲meimei。“映荷,你最近过得可好?”听到这句话,映荷抬起头,脸上还是那无懈可击的微笑,她捏着帕子,矜持得笑了笑:“表姐,我嫁给了大人,自然过得好。”“那就好。”慕君还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点了点头。两姐妹又聊了几句,临分别前,映荷握着慕君的说:“表姐,如果手里短缺,随时跟我说。”慕君看她的眼睛,已经和之前大不同了,不过总算有几分真心。她笑着点了点头,拍拍映荷的手,说:“照顾好自己。”映荷坐进软轿,脸上的笑隐了下去,涂了丹蔻的指甲在软垫上又拍又掐。为什么表姐不能像这里认识的其他人那样,羡慕自己?甚至嫉妒也好!为什么她脸上总有丝若有若无的同情?她凭什么?!到了晚间,映荷想了想,还是沐浴更衣,特意穿了一套红色宫装,端了燕窝粥,来到霍以清的书房外。还没等她叩门,照例,老管家出现了,板着一张脸,说:“老爷公务繁忙,我端进去就行了。”映荷强撑着笑,把托盘递给老管家,慢慢地往回走。回到房内,免不了又趴在锦被上哭一场。除了大人醉酒那晚,她再也没有和大人独处过。自己就像个物件,既然用了,买了就买了,也许大人连自己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人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大人那一夜心里挂念的也是亡妻吧,自己连做替身的资格都没有。可锦衣玉食一样也没有短了她的,这算这霍府是牢笼,也是金子做的,叫映荷出了府再去捱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