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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就睡着了吧?一动也不动的,我刚才还以为你是稻草人。”稻草人?!曾芒芒瞪着这个无礼的陌生人,马上扭头就走,刚迈出两步想到少年手中的帽子,权衡了三秒钟之后快速回头扯回自己的草帽,继续一走了之。“稻草人,你叫什么名字?”那个少年并不计较曾芒芒的粗鲁态度,迈着步子跟上来。曾芒芒头也不会,继续往前走,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必要理睬这种随意搭讪的陌生人。“奥,我忘记了,稻草人是不会讲话的,”少年完全无视曾芒芒的冷淡,继续自说自话,“这里的麻雀多吗?我出来打麻雀却一只都没看到,是不是都被你吓跑了?”即使曾芒芒的涵养再好,听到这种话也会忍不住火冒三丈的,再说,曾芒芒和“涵养”这两个字压根是挨不着边的。曾芒芒停住脚步,半侧过身去,紧皱着自己的浓眉,瞪着眼前的少年:“喂!打麻雀的,你只管打你的麻雀去好了,跟着我做什么?!”“你头上好像冒烟了,稻草人。”少年一副惊吓状,指着曾芒芒的头顶说。曾芒芒急忙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只感觉到太阳炙烤的热度。少年看到曾芒芒慌乱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说:“天气这么热,稻草人生气的话很容易着火的,我不骗你,我刚才真的看到你的头顶冒烟了。”被戏弄的曾芒芒,用难以置信的神色打量着眼前的陌生人,对于一个到野外打麻雀的人来说,他看起来过于洁净了一点,平头短发,服装整齐,皮肤干净而有光泽,和曾芒芒认识的那些同龄男孩非常不同。“稻草人,别生气了,烧着你自己事小,要是把这么美的芒草烧着了,你的罪过可就大了。”少年带着笑意,不知死活的继续口无遮拦。曾芒芒想都没想,从地上抓起一块石头就丢过去,然后扭头就跑,速度之快好像身后有三条野狗要取她性命。少年急忙伸手一挡,但还是被石头划伤了手臂,他摸着自己红肿的胳膊,看着曾芒芒跑远的背影,自言自语道:“真是个野丫头。”“长得像稻草人的野丫头”这就是韩青对曾芒芒的初次印象,在此之前,移居这个小镇只有一个多月的韩青对这个地方的印象只有保守、枯燥和无趣,但是在这个夏日的午后,百无聊赖的他在野外溜达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了这一片一片连接到天际的金色芒草,然后就顺便发现了杵在芒草从中发美梦的曾芒芒。在一个阴雨连绵的都市生活了十几年的韩青,从没有见过这样荒原般的景色,这片芒草地似乎和那个野丫头浓密的眉眼、甜美的酒窝、火爆的性子一样,是只有在这样干燥、炎热、偏僻的小城镇才能成长起来的“地方特产”。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已经开放了文案,预计五月中旬开始更新。披着科幻皮的深情文,有科幻、有末世、有穿越,总有一款适合你。打滚求收藏。。。。☆、第2章每一年,在这个小镇上,中学的开学仪式都是一件不算很小的公众活动。这一天,家长照例要穿上最体面的衣服,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将孩子送进新的学校,中学代表着自己的孩子,距离高考这个鲤鱼跨龙门的时刻已经不再遥远,诸位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家长们,自然是要在这一天幻想下孩子的光辉未来的。但是,对十三四岁的学生来说,中学的开学仪式却是悲惨命运的开始,课表上密密麻麻的安排和早晚自习的连番轰炸,已经足够让这些刚步入青春期的孩子愁眉苦脸了。“芒芒啊,你看看这课程表排的,我真是死的心都有了。”曾芒芒的同学加闺蜜夏米粒拿着课程表,捶胸顿足的对着曾芒芒鬼哭狼嚎。对于乐天的有点没心没肺的夏米粒来说,“死的心都有”是一种很严重的非典型精神状态。曾芒芒决定对夏米粒的哭诉嗤之以鼻,因为从这个好友嘴巴里冒出来的话,通常和她的名字一样,非常不靠谱。据未证实的民间传言,夏米粒的奶奶在某天半夜遭遇菩萨托梦,说要送一颗大米给她,这颗大米不但可以发家致富,还可以保佑她老人家活到九十九再寿终正寝,夏米粒的奶奶拿着菩萨硬塞给她米粒正在犯嘀咕的时候,忽然被一阵婴儿的啼哭声惊醒了,睁眼一看是自己的儿子,正抱着一个小婴儿要给她老人家报喜,于是,夏米粒的奶奶完全不理睬身为无神论者的儿子和儿媳的强烈反对,在半睡半醒之间就自作主张的给孩子正式命名为“夏米粒”。夏米粒最近受到西方爱情的毒害,一度想崇洋媚外的把自己的名字修改为“夏蜜莉”,无奈,她一哭二闹三上吊也敌不过奶奶想活到九十九再寿终正寝的决心,夏米粒还是夏米粒,只能顶着这个土得掉渣的名字光荣的成为中学生。“哎,芒芒,别不理人家嘛,”夏米粒哭丧着脸,摇着曾芒芒的胳膊,忽然又好奇的四处打量起来,用她从偶像剧里学来的港台腔说,“芒芒,你发现咱班有帅哥没有?”曾芒芒对这位好友一秒钟暴雨转晴的情绪已经习以为常,对于从十岁开始就大量中外爱情的夏米粒来说,帅哥的吸引力完全可以让她从课程表的沉重打击中瞬间恢复,如果将夏米粒的大脑分成两半,一半是帅哥,另一半……应该是空白。“别东看西看了,你爸妈在盯着你呢。”曾芒芒小声提醒着夏米粒。夏米粒的父母刚才还怀着虔诚的心情聆听着校长关于“校园建设与人才培养”的长篇大论,一转眼发现自己的女儿正在鬼头鬼脑的东张西望,不禁勃然大怒,以“小心回家没饭吃”的严厉眼神紧盯着夏米粒。夏米粒吐了吐舌头,故作严肃的盯着校长“地方支援中央”的头发看了三分钟,一转眼又鬼鬼祟祟在曾芒芒耳边说:“哎,哎,那边,那边,有个帅哥在看你呢。”曾芒芒本能的顺着夏米粒暗示的方向看了过去,首先,她没有看到夏米粒口中的“帅哥”,其次,也没有发现有任何雄性动物在看着她,不过,她到是看到了一个有点熟悉的陌生人,就是那个将她命名为“稻草人”,然后又被她用一块石头砸了的小子。冤家路窄,曾芒芒的脑子里冒出这四个字,马上回过头来躲在夏米粒圆滚滚的脑袋后面,然后又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结果那位有点熟悉的陌生人也正在看过来,还貌似不计前嫌的笑着点了点头。莫名其妙,曾芒芒的脑子里又冒出四个字,她决定对这种友好的表示不做理睬,以她对人性有限的了解来说,没有人会在被人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