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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浮现在远方,七拐八拐的通往远处的高楼阁宇,只是那楼宇倒是惊奇的紧,处于两山夹缝,如真如幻,其上似有繁花点缀,当真诡异。容七正想着,却觉脚下牢狱一阵躁动。“护法大人,求你饶了小的吧!”“小的就算死,也不想再带这里了!”“请赐小的一个痛快!”垂眼望去,就见这脚下均是小铁窗,而铁窗下自然关着人。牢狱处于高原之上,本就寒冷,再加上放下去的毒虫毒草,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容七倒是明了,为何这生死门的牢狱会被传成鬼门关,小姑娘像是习惯,眼神示意后,转身便走,而两名守卫也无需多言,押着俩人尾随其后,顺着雪山上羊肠小道,走了会儿,小姑娘什么也没解释。“大护法。”容七问她。“你想把我们带到哪里去?”她似听也没听,步子也未停下,只是自顾的走着。“少问废话!”倒是守卫说了句。“到了自然就知道了!”容七看向无忧,无奈笑笑。方才在雪原之巅,觉得楼宇离得甚近,可兜兜转转绕出迂回山路时,已然半时辰后。绕出山路,落无暇步进更深处,沿途已有守卫,瞧着落无暇来,均是跪下行礼,走过严寒雪霜,越朝楼宇走时,景色越奇,走到最后,已然觉得温热不少,路边不再是积雪,而是朵朵奇花,花有淡香,而楼宇入口在隐于奇花当中。“恭迎大护法。”守卫下跪行礼。“掌门已等候多时。”小姑娘微微颌首,瞧了容七一眼,便走进阁楼,曲池粉荷,柳丝飘然,无忧是怎也想不通透,阁景尽是江南之色,却又有刻意之味,无忧望着容七,希望他能给个解释,可容七却是耸耸肩,行至一处时,香气愈浓,落无暇停下。此时,一道男声传至阁外——“可是无暇回来了?”正是那夜阻止落无欢的声音,只是为何喊无暇?小姑娘伸手,叩门三声。阁内便传来声调。“那便进来吧。”大殿深且长,薄窗敞开,染雪的花搁置其上,粉白色甚是好看,透着垂纱,落无暇朝软垫上高坐的人鞠躬行礼。“无暇,你此行辛苦。”又看了看押着俩人的守卫。“你们也是。”守卫哪敢居功,说是落无暇的功劳,说了段话,那人终于把话引到无忧身上,略挥手,落无暇见此,便领着守卫退下,垂纱后走下两位侍女,她们分挽起垂纱,垂纱挽起,高坐在软榻间的身影渐渐落入她眼,面有病色,散发若绸,看出来身子并不好,可该是孱弱之人,眼眸中却有浓郁的狠厉之色,尤为是瞧清无忧面容之时。无忧下意识后退,容七则挡在她身前,目光不离软榻上的花,淡淡抿唇,花白枝粉,是他求而不得的坞颜花,容七拱手。“晚辈容七,见过莫掌门。”生死门掌门莫清北,相传活了五十年之久的人,却有着二十的面貌。莫清北亦笑。“容公子见过我?”“晚辈虽未见过。”他说起客套话也是顺口。“可也听中原前辈提过,晚辈久仰大名。”容七敛起笑,望着莫清北孱弱的身态。“今日一见,果不其然。”能保有不老容貌,当中缘由,容七能猜出来。漠北的坞颜花,有保养容貌之效,但若长期服用,后果不堪设想。而很明显,莫清北必是长期服用。“容公子客气了。”“晚辈说的可都是实话。”莫清北笑。“江湖传言,容公子聪敏异于常人。不知今日,我可有幸向公子探讨一二。”迎着目光,容七笑笑。“前辈尽问无妨。”容七应下,莫清北便顺势问了问题,所问的不过是寻常事,莫清北问,容七答,乍看起来,像是好友间的对话,问罢,莫清北自要夸赞一番,容七也回的称赞。最后,他问容七。“容公子果然聪敏,不知你能猜出我最后一个问题吗?容七伸手示意。“前辈请讲。”“今个儿,我请你与无忧姑娘来,所谓何事?”略顿,容七才道:“无忧谷之事,武林尽知。莫掌门请无忧,无非是想验证……她是否是三十年前早已死去的落仙儿,或是遗走的落家族女。”此事,可从落无暇敢掳走无忧,却不敢动她分毫看出。“至于我嘛……”缓声说道:“是想夺走我的身体,是吗?”☆、殷家男儿坞颜花,生于漠北,花白枝粉,折之入药,有美容之效,更有保养之能,当时容七就是想要坞颜花,才中了南棠莲的小诡计,只身前往楚江渚,误打误撞进了无忧谷,接着又弄出事端,但他亦知,坞颜花不可多用,多用者,坞颜花之毒会深入骨髓。而莫清北之状,怕不是多用的程度,该是滥用了坞颜花,使其永葆青春容貌,致身子破败不堪。没人会想死,况他还是生死门掌门。身体没了,莫清北可以重找个,作为自个儿的容器,便是容纳术,可容纳术之难,若非真逼入绝境,谁也不会想用此术,此术一用,莫清北将会融于容器之中,会拥有属于容器的记忆和武功。“夺?”听了这话,莫清北可不高兴。“若这也叫夺……”他望着容七。“那百年前,叛变生死门逃至岭南,始建岭南玉花的叛徒行为,该叫什么?”玉花是生死门叛变而出?无忧哪里知晓其中缘由,不由得怔住。容七谈笑从容。“既已百年事,莫掌门何以再提?”“既是玉花人,”玉花欠生死门的债,多去了。“容公子不该分担点什么吗?”言下之意,让他容七代为受难,免去玉花叛变之名。“若容公子能为玉花做些什么,说不定我心情好了。”莫清北笑的极邪。“给你解药,救玉花楼也不是没可能。”容七轻叹。“看来,莫掌门今日定要我的命了?”他临危不乱,教莫清北并不意外,混在江湖多年,怎可能连这点本领都没有,只是莫清北更有把握,挥手示意,侍女端盘过来,莫清北伸手探出盘中物。“你以扇为刃。”莫清北玩味的笑。“若无扇子,你又有何能耐?”莫清北展扇,继而问道:“况你,手还被锁住不是吗?”他想威胁,怎奈容七偏不上当,手虽被锁住,可他举止倒不像锁住。“此言差矣。”莫清北反问于他。“哦?”他眼里杀意太过明显,无忧不自觉的攥住容七衣袖。容七忽偏过头,悄声道:“离我远些。”无忧依从,稍撤离了几步,容七见此,仍淡定笑笑。“保不齐我有备俩把扇子呢。”话毕,莫清北大惊,而瞬间,锁着容七的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