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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着姑娘的容貌,定不缺追求者。”殷灵九的气场太过于强势,无忧一时未接话。不多久,无忧抬首,凝视着殷灵九,不言不语。呵……又是这双眼啊……殷灵九忽然想起多年前的一天,一位姑娘亦是这般看着她。相同的容貌,相同的执拗,亦是这般,不听她的建议,一意孤行。只给她留句话。“多谢楼主提醒,可我也要活路。”回过神,殷灵九淡敛眉。“若我说……可以帮你恢复记忆呢。”无忧有瞬间呆住。殷灵九又道:“我知道你的过去。”“你认识我?”无忧问。灵九笑笑。“何止认识。”勾住她一缕发丝。“就算我忘记谁,也不会忘记你的。”她抿唇,似是犹豫。“你大可不信。”殷灵九并不打算说服她。“除却离开容七,我还会给你另外的选择。”无忧直视着她,未语。灵九伸手,轻扣住她略凉的脖颈。“用你玉骨生花,医我玉花之女。”“只是如此?”殷灵九提的条件出乎她意料。“姑娘听我说完。”灵九敛眸,淡着话。“容七与你同去过漠北。就凭我儿性子,他应当和你说了玉花楼的起源。”见无忧默认,灵九接着道。“玉花女子皆是活不过三十。而我能活到现在,全因年少得高人所助,但其他女子却无我这般幸运……特别是我十妹。更何况,还有玉花楼众女。”“所以,若你能用玉骨生花,救我玉花楼。”殷灵九再提出条件。“我便告诉你的身世。如此一来,你不必苦受噩梦之扰,亦不会自我怀疑。”“你想清楚。”灵九点点她的肩,俯身在她耳边,温言道。“它对你自个儿伤害极大。若有不慎,可能会身亡,尤是玉花楼众百女子。”话落,轻微的窸窣声在暗处响起,殷灵九眼眸略转,抬手道。“白水,绿腰。”白水绿腰顿现此处,恭敬道。“楼主。”殷灵九淡颌首,接着吩咐白水绿腰。“请无忧姑娘出楼。”俩婢子未敢违令,将无忧请出落霞楼,无忧临行时,殷灵九突然说了一句话。“无忧姑娘,你与我曾认识的一位姑娘很是相像。”那日,无忧未能揣摩出殷灵九的话,更不理解殷灵九说此话时,眼底的歉意是为何。无忧走后,殷灵九弯身,作势捡起搁在岩石的外衫,眼眸瞥到一处时,淡着笑。手腕稍用力,捡起的落花顿变暗器,直朝一处刺去。有人摘了花枝做挡,落花便深刺入花枝木里。浓色渐深,那人从花林深处来,单凭身影,殷灵九便猜出是谁。裹了身衣裳,殷灵九调侃道。“我的好妹夫,枉你自称正人君子,今日却偷窥jiejie我沐浴,是想怎了。”说罢,便朝向来人眨眼。“殷楼主。”南承安出现此处,语气平淡。“你与她所说,是真是假。”与南承安打过十几年的交道,殷灵九怎不知他心底所想,只是佯作不知。“南堡主以为呢?”她笑的开心,却语中带刺。“我很闲吗。”可南承安却固执的坚持己见。“你不能。”“我为何不能?”这回,换殷灵九反问了。“我告诉她玉骨生花术是不假,可我又未强逼她同意。她自个儿不会考虑其中利弊吗?”“殷灵九。”这次倒不尊称了,南承安直呼她的名字。“你明知她是……”那刻在心底的名儿在咽喉间却怎也说不出来。“她是……”那名着实对他来说,确是个折磨。“我便是知晓她是谁,所以才提出玉骨生花。若她有朝一日认祖归宗,我小小的玉花楼,怎可拿的住她的身份。”“你不能伤害她!”他声低的饱含怒气。“伤害?!”殷灵九压着情绪。“她是谁,我比谁都清楚。只怕你身为滇西主,却不知拿捏分寸!”殷灵九斜视着他。“你已然不是当初那位,而是灵素的夫君,我殷灵九的妹夫。”殷灵九的话,在他脑子里重复的响起,不断地提示着他的身份。可他当初选择如此,如今,又能怪到何人呢。南承安闭上眼,藏于袖底的手握紧。他不能忘记,那句话。“呐,羡九,你会带我走吗……”红线,早就该断了。☆、弱点似是春日,溪水蜿蜒流去冲刷着岩石,岩石缝亦抽了绿意。她坐在溪边,静看溪水东流,消逝于眼前。一捧淡紫的花出现在她面前,一袭青衣的男人挨着她坐下。她接过花,瞧着花有些失神,问了男人一句话。“羡九,你喜欢我吗?”唇角淡勾,他脸容笑意渐浓,伸手抚上她的发丝。“自然。”听此,女子倒是不惊不喜。问道:“那你会娶我吗?”男人没回答,只淡着笑,然后拉起姑娘的身,朝她单膝下跪。“……你愿意和我走吗?”“去哪?”“天涯海角,随便哪里。”男人拉过她的手。“只要你愿意,去哪里都行。”“羡九,你别骗我。”“我发誓。”我发誓……如若违反此誓,你便杀了我。无忧从噩梦中惊醒,乍见暖阳有些晕眩,才发觉自个儿刚刚是做了场梦。只是这梦,真切的让她害怕,感觉似梦非梦,尤其是在殷灵九与她说记忆后,她脑子里总会出现幻觉,有时她都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现实了。一把伞出现在她上方,她抬眸就见碧落打着伞,像是为她遮阳。“碧落姑姑。”这几日她与秋水阁混熟了,喊着碧落自是熟络的紧。“我还想多晒会儿。”碧落接过八姝递过来的薄毯,覆在她身上。“姑娘嫌冷,便裹的严实点。”碧落仍执伞。“但不要晒了您。”亭苑里,她睡卧软榻,而碧落却为她撑去暖阳。总该觉得不自然,无忧睁眸,瞧着碧落又瞧侍立的八姝,缓缓起身。她想起殷灵九与她说的话。“用你的玉骨生花,医我玉花之女。”“碧落姑姑。”她喊碧落,心底思绪好重好重,询问道。“我有一事想问。”碧落很是大方的让她问,而她亦问出心底所想。容七曾说,玉花之女天生寒体,生不过三十,所出必为女子,究是何因却不所知。听她谈玉花楼,碧落倒是坦诚答。“没人知道是何缘由,大家也不会去问。”“……为何?”“言姑娘,你是不知,玉花之外的世俗对女子有多刻薄。”碧落淡着笑。“女子于男人眼里不过是传宗接代的工具。清贫家的姑娘更甚,除却生养孩子还要cao持家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