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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甜,会撒娇能黏人,绝对比那动不动就生气,当场给你甩脸子的某人要贴心识大体得多。可是……江萱颖终究不是喻森雅啊。好不容易从江家母女那里脱了身,戴星辰摸进了房子里,想要去厨房倒杯白水,甜酒喝得多了,再怎么酒精度低,最终也还是会有点上头的。刚好,才进门,他本来还有些飘忽的视线,瞬间就黏在了那熟悉的,他找了一晚上的人的背影上。这下他也不想着要去喝水了,抬脚就往那边过去。只是不等他到跟前,女孩子身形一闪,就从后门那里轻快地溜了出去。只是一瞬,他也看清了,她临走前,还不忘从桌上顺走一瓶酒。没多迟疑,他后脚就跟了上去。她似乎是在跟什么人打电话,尽管如此,戴星辰也不敢跟得太近,因此也听不大清楚,她都在说了些什么。他只是不远不近地跟了她的步子,穿过伍德森家的后花园,沿着光影斑驳的林中小径,去到原野上的一片高地。他爬上那个小山坡时,喻森雅的电话显然已经打完了,她正背对着自己,坐在了草地上,一旁摆着个大概是同样顺出来的香槟酒杯,她正试图打开那瓶酒。像是察觉到了他有在跟踪自己,戴星辰听见她的声音:“既然都来了,那还不绅士一点,过来倒酒?”比平日里都要轻柔上一些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带了些嘲讽意味。戴星辰上前,坐到了她的身边,伸手拿过了她手中的酒瓶,借着今晚微弱的月光,不由得声调上扬“嗯”了一声:“好家伙,威士忌,你要这么直接喝?”他挑眉看向了女孩子。喻森雅显然是没反应过来:“什么,威士忌?”她探头过去,仔细看了眼,可不是威士忌?她“呵”了一声:“拿错了……”原来是拿错了。戴星辰点着头,打算给酒瓶放下,却见她还是拿了酒杯过来。“拿都拿了,就这么喝吧。”他听见女孩子这么嘟囔着。“你确定?”他再次问道,“这可是烈酒,没有冰块,你能直接喝?”喻森雅不屑地哼笑一声:“烈酒算什么,烈马我都骑过,还怕酒?”她向戴星辰投去不耐烦的眼神,“你不喝,我自己来。”说着伸手就要去拿酒瓶。戴星辰拦下了她的手。既然她自己要喝,那就喝吧,他拧开了瓶盖,给她倒了一小杯。她没有当即就喝,而是扭过了身子去,像是在寻找着些什么似的,找了半天,最终还是转过身来,将酒杯往戴星辰手里一塞:“这是你的了,”她说,探身拿过了那边的酒瓶,“这些都是我的了。”她将酒瓶举到自己脸边,一本正经地做好了她觉得合理至极的分配。这句话,这个动作,叫戴星辰彻底确定了,她是真的醉了。“你今晚都喝了多少了?”他皱着眉,抬手想要去拿回酒瓶。哪知道女孩子手劲却大得很,他一只手还没法夺回来。“多少啊……”喻森雅抬眼望天,计算着,“香槟,红酒,朗姆……”她算着,像是想起了什么,兴奋地一拍戴星辰的肩,说,“你有试过那调酒小哥做的龙舌兰吗?我跟你说,你一定要尝尝,绝对不会后悔的。”混着喝了那么多酒,还不醉,那才是叫人意外的。一想她还能如履平地一般地爬上这山丘来,戴星辰现在是打从心底里对她生出了几分钦佩之情。“行了,醉了就回去睡觉。”他再次想要去拿回酒瓶,却被女孩子护得更紧了。她干脆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勾了嘴角笑:“胡说什么呢,我清醒得很,要回,你自己回吧。”说完,像是要验证自己的确没醉一般,她抱了酒瓶子,咕咚就直接灌下一口。唔……酒水漫过口腔,滑下咽喉,nongnong的泥煤味。这突如其来的刺激味道,冲得她不得不皱起了眉头。只看她那表情,戴星辰也能想象得出来,那是番什么滋味。“我说什么来着?”他跟着也爬了起来。敢这么纯喝的,他只见过一个,那就是现在面前的这位,尽管被酒味冲得似乎眼泪都要下来了,她还死抱着瓶子不肯撒手给他。“你为什么不喝?”抱了酒瓶子不肯撒手的喻森雅,为了不给他抢过去,还脚步平稳地转了个圈,一点也看不出是醉了的样子。“我跟你说,很好喝的,甘美香甜,一点泥煤烟熏味都没有。”她睁大了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地撒着显而易见的谎。都这种时候了,她还不忘骗人。戴星辰有点无奈,这是怎样的一个小撒谎精啊。“啊,这个曲子……”本来还在转着小圈的喻森雅,突然就停了下来,面向他们来时的方向,那是婚礼还在举办的地方,伍德森家的乡村别墅。戴星辰也学了她的样子,屏气凝神细听,果然,有听见隐隐约约的乐曲声传来,是很轻柔的一首曲子。他不得不感叹,这个人是有着怎样敏锐的听力啊。“我好喜欢这首歌的。”安静了几秒钟的喻森雅,突然转过身来,看向了戴星辰,笑着一歪头,“要不要跟我跳支舞?”☆、Chapter08他想了一个晚上的事情,结果被她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笑着问出来了。不要的是傻子。他一口气喝干了杯中酒,随手就将杯子丢在了草地上,反正也不会摔碎。她的腰肢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纤细和柔软些,靠得这么近,戴星辰很容易就看见,她那编了好看希腊编发的发间,只簪了一朵蓝色矢车菊,和她的裙子颜色倒是相配。他猜这朵花是她溜进婚礼现场前,从伍德森家的花园里随手摘的,然后又随手戴上的,所以尽管这会子已是夜里,花朵却并没有经过一个白日的萎靡,还精精神神的。大约是酒的后劲渐渐都上来了,喻森雅觉得自己脑袋有点沉,刚好眼前就有个绝佳的支撑,于是她毫不犹豫地,就靠了上去。嗯,高度正好合适,还挺舒服。她扭转了下脖子,去看遥远的天边,不知什么时候,星星已经洋洋洒洒地,铺满了整块夜幕。“天鹅。”她小声嘟囔着。戴星辰却没有听明白:“什么?”他抬眼四望,这大晚上的,哪有什么天鹅,这丫头该不会是醉出幻觉了吧。“天鹅座,”没有察觉出男生心中腹诽的喻森雅,努力地解释着,她伸了手,去指向夜空,“北十字星。我们常说的北十字星,就是天鹅座。你看,”一说起天体星座,她顿时就来了精神,抬了头,指引着戴星辰的视线,“就在那里,看见那颗最亮的星星没?那是天鹅座的主星——天津四……”“天津四?”对天文几乎一窍不通的戴星辰,理所当然地就对这个名字产生了兴趣。大概是见多了这样的反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