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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友进山来开派对,现在看来,那实在是个令人头疼的决定。至少一个白露,就够叫人头大的了。虽然她能全方位压制住那位魏总千金,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哦对了,我好像忘了说了,”在响应白露号召要过去的金丝边眼镜,推了推脸上的本体,“白露好像也看上了你女朋友的男朋友……”他顿了下,还是没敢将那个“之一”说出口,“我觉得吧,你要是不甘心,可以派那丫头上,保管三天就给那对拆了。”“梁君立你是不是喝大了?有毛病吗?”戴星辰忍不住骂。金丝边眼镜摊手:“大哥,我只是一个建议,建议而已。您要舍不得女朋友伤心,你自个儿就再看着办,啊。”他一溜烟地跑远。什么人!戴星辰坐去了梁君立才窝着的小沙发里,恶狠狠地拍了下那个配套的布艺抱枕,想了想,还是给它拎了出来,扔去跟前的地板上,脚一抬,架了上去。李轩昂,他在脑子里过了遍这个名字,有过几面之缘,甚至还攀谈过几句,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交集,那不是适合跟自己做朋友的类型,他很确信。他只是没想到,如今会因为一个喻森雅,他不得不再次关注起这个人来,这个“一本正经严肃到令人只可远观地步”的人。他和李轩昂都是财经大学的人,不同学院,他是金融学院的,而李轩昂读的商学院。他突然反应了过来,怪不得当初他告诉喻森雅,自己是财经大学的学生时,她会是那样一副表情,意料之中,但又像是看见了修罗场一般。现在回想起来,她貌似,看起来还有点小期待?那是什么变态心理啊?她还好意思骂自己是变态?他没忍住笑了下,随即意识到,这种时候,自己不是该生气的吗?一片阴影从后方罩了过来,一段白皙的手臂,纤长手指捏了只威士忌酒杯,递到了他的面前来。他突然想起,在温德米尔的那一晚,喻森雅还曾抱了酒瓶子,嘲笑着用香槟杯喝威士忌的自己,全然忘了,那只香槟杯,是谁带过来的。难得见戴星辰脸上露出那样柔和的神情,魏诗乐以为,正如那个白露所说的,他果然偏好烈酒,自己来送这杯酒,绝对不会出错。她原本还在怀疑,不觉得那个白露有这么好心,现在看来,或许真是自己多虑了。“星辰哥,”她按着昨晚饭桌上大人们教导的,亲热地唤他,“给。”她从侧边绕了过来,递给他酒杯。“谢了。”他接了,云淡风轻地道着谢,先前脸上的那份柔和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魏诗乐不气馁,她拖了近旁的一只小木椅子,乖乖地坐了下来,手里握着杯芒果汁,笑着:“我刚听阿姨说,后天这里要办一场慈善酒会呢。”那是这几年他家的夏日固定项目,正好,也给了他一个借口,再留他的狐朋狗友们多住一晚了。谁不喜欢酒会呢,就算前面还挂了“慈善”两个字,重点,也还是落在了“酒”上。“嗯,”他转着酒杯,看冰块在里头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你好好玩。”“听说会有很多人来?”魏诗乐一副兴奋的样子。废话,慈善酒会,没人来,还办什么?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跟着喻森雅一起久了,她那种不用点就透的聪明,让他对魏诗乐这种类型的女孩子们,有意或无意流露出的蠢钝,好像没以前那么高接受能力了。“应该吧。”他耐了性子,敷衍着。一连得到回应的魏诗乐,一手撑了脸:“那我可得好好想想了,后天晚上该穿什么。”她一直盯着戴星辰的眼睛一亮,站了起来,在他面前转了个圈,笑问,“你觉得,我穿什么好看?”老实说,魏诗乐长得还是很漂亮的,正如他先前说过,现在的女孩子们,就没有丑的,除非是不花心思。只不过,和喻森雅比,个子嘛,是矮了些,身形嘛,却胖了点,脸倒是比她线条柔和,柔和地少了点个人特色。明明是全套的日系美少女妆容,可在他看来,甚至还没喻森雅素颜来得吸引人,他就爱看她胡乱扎了头发在脑后,专心致志看书,或是盯着电脑屏幕的样子。“星辰哥?”见他走神,魏诗乐忍不住开口叫他,尽量将心里的不悦,不去表现在脸上。“嗯?”他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回想起她刚才的问题,丝毫不为自己的走神而感到羞愧,反而直言,“我对你们女生穿什么好看,没研究,这方面你可以请教白露。”他说着扭过头去,喊白露。魏诗乐的一口怒气,终于堵到了喉咙口。☆、Chapter22搭了最早班的高铁回市里,几乎是通宵观测拍摄了的人们,一个个打着呵欠,下了高铁,再搭乘了地铁,回学校继续数据录入、视频剪辑、照片筛选等后续工作。在茶、咖啡等刺激性饮料的陪伴下,再出来科大那方正古朴的校门时,天已经再次黑了下来。其实事情并没有完全做完,但看着一屋子东倒西歪熊猫眼,领队老师想该发的都已经发出去了,剩下的,慢慢来就行了,于是大手一挥,愉悦地给大家放假了。李轩昂来校门口接的她,车上还有她的小奶牛猫小花。其实她昨天是有自己开车来的,但李轩昂直接打进了他们实验室的座机电话,告诉她,结束后在校门口等着,他来接,他mama要她过去吃晚饭。实验室里女孩子们,一听说是李轩昂要来,个个兴奋得不行,纷纷要求顺路不顺路,都捎一段,包括假期留校的同学们——怎么,我们还不能去市里逛逛了?——在喻森雅质疑的时候,拖着浓重黑眼圈的她们,一边掏出化妆包来补妆,一边这样反问着。行吧,她无话可说。在“顺路”送完女孩子们后,喻森雅一路打架的上下眼皮,终于撑不住了。丢下一句“我先躺会儿,到了喊我”,她就在后座上裹了车里备着的小毯子,蒙头去见周公了。李轩昂从内后视镜里瞅了眼缩成了一团的某人,再看向副驾驶座上的小奶牛猫,右手大拇指往后指了指,轻声道:“猪。”小花:“喵呜~”再醒来是清晨,原木色床头柜上的闹钟显示,已是早上六点零三分,然而她的闹钟并没有响。她闭了眼去摸床头柜,一下,没摸着,再摸,还是没有。嗯?她睁开了眼,胳膊撑了上半身起来一点,柜面上除了那一只闹钟,一只矮胖白瓷瓶里插着的粉芍药,其它空空如也。这不是她的房间,她可以确信,但这个房间,她也很熟悉。仰面躺在了松软大床上,她望着头顶那盏描有薰衣草的白灯罩,反应了过来,是了,昨天是李轩昂去接她的,这是他家里,更准确点说,是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