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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喻艾琳,看戴星辰朝自己挑眉,唯有尬笑:“她大概以为你是女孩子了。”戴星辰望了喻艾琳那一头绿毛短发,点头:“她倒是个男孩子了。”“少胡说。”喻森雅虚踢一脚,“还不去开车过来?”“就是,还不去开车过来?”喝醉的某人,纵使云里雾里,也不忘有样学样。☆、番外2雪还在下,只是没白日里那么大势头了,城市霓虹下,只隐约看见细细点点,绵针一般。路上没积雪,倒是绿化带里堆起的雪层,昭示着瑞雪丰年。戴星辰开着车,等红灯的功夫,他从车内后视镜看了眼后座,这是喻森雅第一次,坐他车的时候,在后座。她腿上趴了喻艾琳,闭着眼,这次大概是真睡着了。回想起才上车时她的喋喋不休,大概是行驶中的车辆,让她犹如身在摇篮,这才舒服地睡着了吧。他感谢此刻她的入睡。“我……”“有件事……”清醒的两个人,同时开口。“你先说。”像是如蒙大赦一般,戴星辰遵循了女士优先的绅士传统。喻森雅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安心,她有点奇怪,但并未放在心上,只继续自己刚才的话:“艾琳明天要飞拉斯维加斯,去那里跨年,我决定跟她一起去。”她说的是“决定”,不是“想要”、“打算”、“准备”。绿灯亮起。“什么时候的决定。”他开车过路口,问,声音听不出情绪。“今天下午。”她也保持着同样的冷静。“一定要去?”“是。”“那好。”车内再次回归沉默,这沉默,一直保持到她家楼下。这次没费什么力,就给睡死过去的喻艾琳弄上了楼——戴星辰直接给她背了上去。拿卸妆棉给她卸了妆,温水洗了脸,睡衣喻森雅一个人是换不了的了,就给她这么盖上了被子,调好房间温度湿度,手机放去床头充电,轻手轻脚做完这些,喻森雅这才关了灯,掩门出去。其实就算她大力摔门,这个时候,喻艾琳也是醒不来的。客厅只亮了沙发角的一盏落地读书灯,戴星辰就在灯下坐了,斜倚着沙发,一只手撑了脑袋,一只手不疾不徐地抚摸着怀里的小奶牛猫。他本闭了眼,察觉到沙发微陷,遂睁开,入眼便是那张熟悉的,清丽的脸。“都妥当了?”他问,抚摸猫咪的手,去捏了她耳朵上的长耳坠,细细的一条银线,灯光下微微闪着光。她嗯了一声,抱起了猫咪,自己换去了他怀里的位置,柔软的发丝蹭了他的下巴,痒痒的。猫咪的rou球在她胳膊上轻踩了两下,换了个方向躺倒。她的手指挠着它的下巴,听它发出舒服的呼噜声,越来越像个老大爷了。“跨年,我有很多应酬。”良久,久到喻森雅意识开始朦胧,她终于听见头顶上传来这么一句话。“我知道。”她的侧脸抵在他的胸前,能清晰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声。“所以你应酬你的,我去玩我的。放心,我不会随随便便就跟陌生人在那边注册结婚的。”她半开玩笑。“你倒是敢。”他也笑着威胁。她挑眉:“我有什么不敢的?反正我都已经到法定结婚年龄了。倒是你,”她仰头,轻笑,“一个连法定结婚年龄都没到的人。”他好看的眉拧起:“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带你飞拉斯维加斯注册结婚。”那边可不需要他等到二十二周岁。“我信。”她眼神清亮。被她的信任打败,戴星辰只好搂紧了她,叹气。“你还没说呢。”她戳了戳他的脸。“说什么?”“回来的时候,你不是也有话要说?”她翻身爬了起来,在他面前坐正,也不管猫咪跳了下去,只凝神看他,“现在,说吧。”他慢慢起身:“下午的时候,我有看到你的邮件提醒。”她憋了一口气,这一整天,她就只有一封邮件进来,至于邮件主题……“是,”她主动承认,“我申请了加州理工的课程,明年秋天报到。”这是她一直以来努力的结果,她还没来得及跟任何人分享这一喜悦,连艾琳都还不知道。“我明年,要去英国读商科。”他缓缓道。“我知道。”她笑靥如花,“我听白露和梁君立说起过。”戴星辰不悦地皱眉,那两个人,怎么什么都说。“英国商科挺好的,我有朋友也在那边留学,不过她是高中毕业就直接过去了,现在……”她抬眼望了天花板,试图想起她那个朋友在哪儿。“你就不怕?”“怕什么?”她好笑地问,“怕你变心,还是怕我看上别人?还是最怕,明明什么外力因素都没有,单纯只是因为时间和距离,就让我们消耗了彼此所有的热情?”他挑眉,同聪明人说话,他都不用开口了。她垂眼:“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不过,”她倾身往前,仰头看了他笑,“至少我们还能把握当下,不是吗?”她的一双眼睛,又笑成了月牙,戴星辰忍不住捧了她的脸,微笑:“是,你说得对。”有的时候,将问题复杂化,也是人类会常犯的毛病。“那么……”他一只手往下,去勾脱在一边的西装外套,从口袋里掏了只黑丝绒盒出来。一目了然,那是只戒指盒。“既然你明天就要飞了,那这个,”他一举盒子,“就提前给你吧。”喻森雅没接,她只盯了盒子,问:“这不是求婚吧?”戴星辰笑出了声,摇头:“不是。”“那就好。”她松了口气,一把拿过了盒子,打开,一枚光洁的卡地亚指环,静谧地躺在丝绒上。没有镶钻,也没嵌宝,只一枚式样简单的指环。“本来也想送你手表的。”戴星辰又拿回了盒子,十月他过生日时,喻森雅曾送他一只梵克雅宝的星空表,今年他家出了女士款系列腕表,他本想送她这只表的,无奈喻艾琳早他一步,先在朋友圈里晒出了她为喻森雅准备的圣诞礼物。他只好默默地,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过也是因为喻艾琳,他才想要送她戒指。先前在纽约,看见她们姐妹俩左手中指,都戴了同样的卡地亚指环,他就知道,一向甚少戴珠宝的喻森雅,为何单单如此执着于那只指环了。“我也定制了一对。”他展示了下自己的左手无名指,指根银光一闪,“我知道,没有人能够取代,你meimei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我也不贪心了,我只要,你无名指的位置就好了。”他牵过喻森雅的手,将指环缓缓推上。不松不紧,尺寸恰好。她欣赏着无名指上的指环,从来没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