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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厨房在粥里多放些糖。”花落想起白天大夫的话,道:“既然如此,好吧。”“是。”小春应了声,便出去禀报。小夏拿过衣服,伺候花落换上。兴许原主确实病的重,睡了一觉,依旧觉得浑身没什么力气,还需人扶着才能坐在梳妆台前,不由地叹了口气。小夏见她叹气,又一副无力的模样,宽解道:“姑娘昏迷那么多天,这才刚醒,算是恢复好的了,好好吃药,再过段时间,想必便能全好了。”花落这才想起,原主是姑苏到阆中这段路一直在昏迷,虽然不知道阆中在那儿,大约也是挺北的,应该是昏迷了不少时间。镜子是影视剧里常见的铜镜,看的比想象中的清楚,大约和玻璃镜子没什么大区别了。眼睛依旧是那双眼睛,鼻子依旧是那个鼻子,若说唯一的变化,那便是脸看起来瘦了些,不过原主重病那么久,瘦很正常。看来自己和这个原主,不仅名字一样,模样也一样,这就是她穿越而不是别人穿越的理由吗?想想这周还有三门大课要考试,花落就头疼,不知道这个越什么时候会让她穿回去,希望穿回去的时候自己还记得老师教的内容,不要那么早还回去。要不在这儿也复习下?这个念头一出花落就否定了,连书都没有,自己还处于打开书“马冬梅”合上书“什么梅”的阶段,怕是越复习越歪。小春回来了,带着一碗热粥,几碟小菜。怕是担心花落胃口不佳特意拿了些开胃。窗外黑漆漆,雪已经停了,君子安……怕不会来了。小夏瞧她时不时地看窗外,笑道:“公子明日一早走,现在大概是在整理账目,姑娘若是想的紧,想必公子也很愿意来这儿整理。”“乱说什么!”被说中心事,花落心里乱乱地,语气虽然严肃,但因着病或其他原因,听着不像斥责,倒像是撒娇,小夏吐吐舌头,让到一边儿去。吃了两口花落便吃不下去了,面对端来的药汁,花落心中叹了好几次气,但还是不得不将药喝下去,硬用蜜饯压着,这才没有吐出来。窗外传来呼呼风声,听着都觉得冷,花落觉得有些许呼吸不畅,便早早洗漱了躺在床~上。刚刚才睡起来,再睡有些早,手在腰间掏了好几次,觉得丢了什么才惊觉,哪儿还有什么手机啊。花落伸出手,看了半晌,越多看一眼,越觉得这双手陌生。现在的小姑娘没什么活需要做,除非人胖,手指都算得上纤细,原主的手看起来比自己的手大一些,手指纤细修长,指节分明,比起一个女孩子的手更像是男孩子的。花落自然清楚自己的手是什么样,乍一眼看到原主的手和自己的相似,但细看差距却挺大。花落把这双手翻来覆去的看,想不通身高模样什么都长的几乎一模一样,为何手却差那么多。想了想,心中又道生活环境不一样,即使原本相同的两个人,随着年月变化,总归有些差距。或许是占用了人家的身体,花落对原主的过去更加好奇。君子安说的是真的吗?花落闭上眼,眼前仿佛真的出现滔天业火,呼喊与哭啼的人群,也许对于原主来说,这些东西已经烙印在骨头里。可花落对君子安讲的故事并没有共鸣,若真的原主还残存一部分记忆与情绪在,在君子安告诉她这个故事的时候她应该有感觉。想了想,又想自己是穿越,换了灵魂,所以有画面,却没有感觉。没有手机的加持,花落破天荒的早睡了一回。鼻尖有些微冷,花落半睁眼,隐约看到帷帐外坐着一个人,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说着自己也笑了。花落半睡半醒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微微往前靠了下,想听清楚些,那人却不再说了。等了一会儿,没有声音,花落以为他已经走了,却感觉到一只手伸到被子里,握住了她的手,那双手温暖干燥,贴着手背,暖洋洋的感觉传到心里,让人想要接触更多。花落听见他说:“我走了。”不要。话没说出,手已经撤出去了,玄色衣衫的人影从床榻上起身,走向远处,原来越远,最终消失在一片耀眼的白光里。请你……留下来吧……兴许是昨夜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没有休息好,花落整个人看起来都很颓,小夏帮花落梳头,看到花落蔫儿蔫儿的,问道:“姑娘是知道公子一大清早便回京才这般不开心?姑娘和公子真是心有灵犀,我们尚未把公子离开的消息告诉姑娘,姑娘便已知道。”说完捂着唇害羞地笑着。花落没有回应她的话,心里猜到早上看到的人影是君子安,又觉得那段记忆不太真实,他也应该不会来。虽然雪只下了薄薄一层,但化了依旧会使道路泥泞,趁着早晨天冷,路面未湿,早点走也是正常的。花落纠结许久,心想若那真实自己的梦,问出口多丢人,又想那如果是真的呢,最终还是问出口:“子安早上可曾来过?”“哇,姑娘真厉害。”小夏又惊叹道:“早上公子来时姑娘还未醒,公子特意嘱咐我们不要叫醒姑娘,没想道姑娘与公子这般默契。”说罢又捂着唇吃吃地笑着。这个家伙的助攻水平也太低了吧,这么明显是当自己看不出来吗?花落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早膳过后,歇了会儿,林嫣然又差了人过来请花落吃饭,花落原本是不想去的,但又想想,年还没过,自己在这儿少说得待三个月,如果直接推掉,一个屋檐下,以后见面难免会显得尴尬,也就答应了。因昨夜下过雪的缘故,早上一出门,便感受到了风吹来刺骨的寒冷,小春赶紧拿出厚披风给花落披上,脑袋也严严实实地藏进去,只露出一双眼睛,这才让她走,临出门,又往花落手里塞进去个汤婆子。“塞这么严实?不怕我看不到路摔着?”花落的声音隔着厚厚的布料,显得闷闷的,有些失真。但小夏还是清楚的听到耳朵里,笑道:“走路有我们俩扶着你,姑娘只需要顾好自己的身体,要是因为我们的疏忽害的姑娘生病,公子不得千里迢迢从长安跑回来扒了我们的皮?”话未说完,笑便从嘴边跑了出来。“哪儿有那么夸张。”花落轻声嘀咕,兴许是捂的太严实,脸颊有些发烫。不知小夏是听到了,还是打算自圆其说,又道:“那可不是,公子走时交代过,每日一封信地汇报姑娘的情况,一丁点儿都不可疏漏。”说到最后一句,还伸出手,捏着指甲比划了下。“行了行了啊。”小春听不下去了,道:“要真一天一封信事无巨细,那我肯定先把你这些话写进去。”小夏听了,撅起嘴不说话,表情傲娇。小春又道:“不过两三天一封信是肯定有的,我估计啊,等公子来接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