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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据听得那叫一个激动,与曹盼道:“陛下放心,臣等一定会办好陛下交代的差事。”出了宫就赶紧的叫上几个兄弟,一通商量完之后,第二日,曹据带着一干人都往工部去,墨瑶直接的带他们去印刷厂,与曹据他们解释了一通,一群人打起十二分精神地听着,不忘做笔记,必是要弄清楚了事,把曹盼交代的事办好。他们忙着学东西,那头大魏迎来了一年最是热闹的时候,各州县官吏回京述职。“那楚霍如何?”面对满案都是述职的折子,曹盼就想起一个人来,楚霍,那被她放到谯县里头,大字不识一个的人。这一年,曹盼是没有收到谯县县令上折请辞的折子,便知楚霍在谯县呆下了,但是具体如何,曹盼还是挺好奇的。“这是楚霍的折子,陛下请过目。”郭孚从那一堆折子里找出了楚霍的折子呈给了曹盼,曹盼接过打开,那上头斗大的字,看得曹盼直摇头。将整份折子打开了,曹盼念道:“陛下,臣当这谯县县令可比先前那四个县令强多了。”一句话,真就是一句,曹盼反复地看了看,没漏一个字,翻转了折子与下面政事堂的诸公道:“瞧瞧看,斗大的字不识一个人的,还能给朕这么一句话,不容易了。”那字,怕是四五岁的孩子都能写得比他好点,看着的人都扯了嘴角一笑,曹盼道:“这谯县的事,谁听说了的?能不能给朕说说看,楚霍,是他制住了那一群捣蛋的主儿,还是曹氏与夏侯氏的人把他给制住了?”“陛下早该问了,你忘了,科考有多少夏侯氏与曹氏的族人入洛阳赶考,臣也好奇,陛下以文官,武将,都往谯县去了,偏偏一个两个的都呆不住,怎么楚霍一个大字不识的人就呆住了。”崔今直言不讳地道自己对这件事的好奇。曹盼想了想道:“朕记得,与朕同辈的一位阿姐,曹祈留在了礼部,人是景倩兄点名要留的,道是此人颇知礼法,她会讲故事吗?”问着看向了荀顗,荀顗很是无辜地道:“陛下,臣从来没有听过曹司务讲故事,陛下之惑,臣不能解。”“这种事就是听故事,找不会讲故事的人来讲,还不如看折子。”曹盼毫不掩饰想听故事的心,崔琰忍不住地唤了一声陛下,控诉曹盼这样的态度不合适。“崔公莫恼,莫恼,难道崔公就不想知道,究竟楚霍如何能坐稳这谯县县令一职的?”曹盼赶紧的给崔琰降火,周不疑道:“陛下忘了,各州县皆有吏部的官员前去评考。”“瞧朕果然是忘了,吏部今年是何人往谯县去的?谯县楚霍的的考评,可是优。”因而是优,所以曹盼才会说楚霍坐稳了谯县县令一职。郭孚道:“因是陛下的故乡,臣特意安排了吏部的侍郎丁汲去的。”曹盼点了点头,与胡本吩咐道:“去,传吏部侍郎丁汲前来回话。”胡本立刻前去,曹盼随口问了一句,“各州县有问题的官吏在何处?”“陛下右手边的皆是。”吏部即掌考课,优劣皆有评,曹盼拿起其中的看了看,面色如常地连看了好几本,因她凡事求简,凡过吏部的折子,都用一句话概明整份折子的内容,这也大大减少了她看奏折的时间和精力。曹盼又问道:“这些人,你们吏部的处置意见是什么?”“评为劣者,革职。”郭孚回答,曹盼问道:“诸公之意?”“革职。”倒是都异口同声地回答曹盼,曹盼点头道:“如此就按诸公的意思,革职查办。”“诺!”曹盼也同意了,事情便就定下了。再提了几件事,胡本终于是领着一个人回来了,一看那人,曹盼有些一愣,想起了什么问道:“丁氏,朕若记得不错,早些年朕的舅家有一位表侄因才为元直荐入吏部,难道就是他?”“陛下好记性,正是丁汲。丁汲,是陛下舅父之长孙。陛下任魏尚书令时,臣见此人有才,为人耿直,便与陛下荐入,陛下未见其人,却是准了。丁汲,是今年才升为吏部侍郎的。”周不疑一句话肯定了曹盼的疑问。那丁汲已经行来在前,与曹盼拜下,“臣,见过陛下。”“起来。”曹盼能看着人想起来,只因此人与丁大舅相似之极。不过,在丁氏去后,曹盼就再也没有见过丁大舅了。丁大舅也知道自己招了曹盼记恨,从来不敢再找曹盼,曹盼也当作没有这号舅,无论做什么也从来没有想过丁家的人。“丁氏一门可还好?”丁汲起身拜谢,绝口不提与曹盼之间的关系,曹盼随口问了一句。丁汲道:“回陛下,祖母年前得了一场大病,如今起不来身了,祖父瘦了些,身体倒也康健。”“谯县不仅是朕的故乡,也是你的,你给楚霍评了一个优,却是为何?”曹盼并无意多问,问丁大舅他们夫妻如何,不过是因为曾经那也是她最信任的人,也是丁氏最信任的人,而他们背叛了她和丁氏的信任,从此,曹盼便不再拿他们当亲人。有人会说,若非丁大舅他们将曹盼带入丞相府,曹盼未必会有今天,曹盼不该记恨丁家的人。记恨,并没有,然而面对背叛,曹盼向来都是个眼里不容一粒沙子的人,无论有多少的理由,背叛就是背叛,那个时候的丁大舅他们,是要挖丁氏的心,这,才是曹盼最最不能容忍的。“回陛下,楚霍于谯县领百姓开荒垦土,兴修水利,而令谯县丰收,就连夏侯氏与曹氏的族人皆称赞其一心为民,有利于民,有功于魏,故臣给了他一个优。”“夏侯氏与曹氏的族人都说了他好话,难道夏侯氏与曹氏的人没找他麻烦?你到谯县,没听说之前的夏侯氏与曹氏怎么把四个县令逼得连官都不想当了?”曹盼笑着地问,这些话,也就曹盼敢说而已。第359章战事再起被这么问的丁汲面露难色,周不疑这位他的老上司道:“谯县之事,陛下问你只管如实答来,不必顾忌。”比起初次跟曹盼打交道,丁汲对于周不疑还是更要信服些,刚刚一时拿不准究竟该怎么回禀曹盼的问题,眼下周不疑点醒了,丁汲也就知道该如何答了。“臣于谯县听闻,在楚县令到任之后,夏侯氏与曹氏的族人都上门与楚县令讨教过,不过,楚县令目不识丁,虽然有一身力气,却不修武艺。曹氏与夏侯氏的族人上门与他讨论文章,他们说他们的,楚县令听得的懂的就听,听不懂的就直接睡。”“睡?”曹盼听着想像着那个画面,止不住地笑了起来,“将来有机会,朕一定要问问那群上门找麻烦的人,面对一个直接听他们讨论能睡得如此心安理得的人,是何感想。哈哈!”笑完了,曹盼与丁汲道:“是朕的不是,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