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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能怪小王心理素质不好,而是作为一个亲身受过廖忠平教导的人,眼前的一幕和他记忆里那个一身正气浑身是胆的英雄教官的形象实在是大相径庭了!七年前,廖忠平教他们的是如何树立当代军人正确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如何怀抱精忠报国的崇高革命理想、如何抵制腐化堕落黑暗思想的侵蚀、如何保持富贵不能yin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革命军人本色……教官,我知道你堕落了,可是我没想到你堕落得如此彻底!小王在心中惋惜遗憾地摇头。当然那个高大全形象的廖忠平已经是七年前的事了,人总是会变的,特别是当经历了足以毁灭人世界观的事件……廖忠平如今在整个系统已经是出了名的嗜血滥杀,再加上一条好色似乎也符合他殿堂级变态人物的身份。小王不禁为自己的职业前途担心起来,不是没听说过,他们这一行的人,做到一定的年纪和程度,不是牺牲了就是变态了……但那已经是需要相当大尺度时间来考虑的深刻问题了,眼下,出于职业道德的考量,小王提醒那好不掩饰色相的领导,“廖主任,你看着这个女人需不需要……”廖忠平做了个嘘的动作,随手拿起耳机放在耳边,库珀和那女人的调笑声清晰地传过来。库珀很庆幸今晚没有枯坐在酒店,在忐忑中等待天明。他打算暂时忘掉和那位如今连面都见不上一面的贵妇情人的不快,从眼前这位触手可及的美人身上找点乐子。他谈吐幽默妙语如珠,和女人相谈甚欢。梅宝托腮凝眉看他,说:“如果男人都像你这般风趣,毋需皮鞭女人自会折服。”库珀顺势说:“女人也会风趣,她们的风趣不同就在于:你给她一根蜡烛,有的女人会觉得差一个蛋糕,而有的女人会觉得还缺一条皮鞭。”梅宝低声笑起来,眯起眼问:“你很了解女人?”库珀觉得一只脚已经入巷,喝下最后一口酒,“你会知道的——要不要到我的房间品酒?我带了一支上好的红酒来。本来是要送给一位夫人,不过现在我觉得和你共品味道更佳。”他自信满满地发出邀请,并招来酒保打算结账离开。梅宝笑说:“我从来不喝给别的女人准备的酒。”库珀意外于她的回答,愣住。梅宝也把见底的酒杯推放到桌子上,调侃地说:“午夜将近,我要赶在水晶鞋的魔法消失之前找到回家的路。”库珀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努力分辨自己是否被耍了,“你难道不想……难忘今宵(haveagoodtime)?”梅宝呵呵笑了两下,凑近一点在他耳边低声说:“也许下次见面我们可以试一难忘今生的销魂体验。(haveagreattime)”她优雅起身,飘然而去。库珀有几分失落,但是正因为如此反而被这个神秘的东方美人所吸引,眼神目送她直到消失。他自诩是个有品位的男人,虽然偶尔也会屈服于下流的欲望单纯以卖yin为目的和女人交往,可是大多数时候那只是因为她们不足以满足他那颗敏感精致充满古典哀伤的灵魂。他不远万里来到中国的初衷就是为了寻找自己的蝴蝶夫人。曾经他以为夫人是他独一无二的soulmate,她满足了他对东方宫廷式绮恋的所有幻想,用美貌、财富和特权牢牢握住了他的心。只是后来渐渐地,他们的故事加了越来越多的人物和情节,更多类似冒险黑暗的元素,当夫人的丈夫、儿子牵涉进来,贪婪、背叛、阴谋让他的蝴蝶夫人变成一个令人憎畏的中年神经质女人,库珀心中的恶也被引出来。他和她就好像伊甸园中的蛇和女人,谁勾引了谁的rou体?谁又因为谁的过错受到了惩罚?……库珀努力淡忘和夫人之间的纠葛,让自己满脑子都想的刚才那位神秘美人的眼波和笑靥。“如果下次见到她,我一定要和她发展一段毕生难忘的关系。”他让想要得到她的rou体占据自己空虚的心,这让他有种依然年轻的幻觉。那女人就像大麻,令人飘飘然。监视车蛰伏在黑暗中。小王尽量收敛复杂的眼神,等待领导示下。廖忠平摘下耳机,目光仍旧盯着屏幕上女人的身影,语气却是随意调侃的,“只不过是个想赚外汇的失足女……这么说没错吧?我常年在外面,对这些新出现的词汇不在行。”“没错……可是……”小王迟疑地说出自己的疑惑,“她如果是做皮rou生意的,为什么今晚不跟库珀回酒店?”廖忠平说:“她还会再出现的,到时候身价会翻几番。这女人懂得欲擒故纵,做这一行有前途。”小王不敢在领导面前再提出异议,何况就算不认同廖忠平的人品,但是还是折服于他的职业经验和非凡能力的。梅宝和库珀分手后就匆匆走出官邸,拦了辆车上去。夜色下那满园的纸醉金迷觥筹交错远去,一同远去的还有刚刚那如影随形的熟悉的危机感。每当自己某种程度上暴露在危险的边缘,第六感就会跳出来搅扰她心神不宁。她确定那危险此刻就在官邸中,但是却无心回头一探究竟,只想远远逃开。生活对她来说从来都不容易,从天而降的儿子、经费紧张的组织、暗藏玄机的暗杀任务、没有着落的手术费、不知何时突然袭来的不安……好在她已经习惯危机重重的生活。不死,就要想办法活下去。第二天廖忠平得到海外同事传来的消息,库珀案有重大进展,接下来就是守株待兔。他把监视工作留给小王负责,给自己放了半天假去做早就想做的事情。他敲了敲那张布满灰尘的旧门,开门的是个一脸不耐烦的中年妇女,里面传来孩子啜泣的声音。“你找谁?”王阿姨不客气地问。廖忠平说:“我是何雅山丈夫的战友,我找她儿子。”王阿姨大大警惕起来,皱眉说:“她丈夫?她都当寡妇这么多年了,她哪来的丈夫?!”大有当面戳穿骗子的犀利。廖忠平的态度一直很平和,说:“她既然有儿子,当然也曾经有过丈夫。这一点你不用怀疑,哦——这是我的身份证。”他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证件,这玩意他要多少有多少,没有一张是真的。王阿姨敏锐的目光在证件和本人之间来回移动,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名堂,然而疑惑不减。她慢吞吞地把证件还给主人,“就算你是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