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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了?”她西子捧心状连退了两步。徐聪聪瞥了她一眼,这姑娘在外特爱装纯装乖,骗得一群有眼无珠的汉子打水打饭,一到寝室就原形毕露,谁都没她能演。“恩,推了。”校园上的帖子还在发酵,林爽撸袖子上去跟黑粉怼,王文洁、徐聪聪也贡献出账号,林爽一人发挥出了十几人的战斗力。江溪拍了拍她肩膀:“谢了啊,回头请你吃串串。”“一顿串串就想打发我?”林爽怪叫了声:“怎么也得十顿八顿的啊,白富美?”“准了。”白富美大方地挥挥手。王文洁瞥了眼白富美桌上的SK2、阿玛尼、纪梵希,默默地憋住了嘴:好、想、要!********等寝室清净起来,江溪这才顾得上小铅。【你的但是可以说了。】【宿主难道没觉出不对劲?】不对劲,有。江溪浑身都不舒服,如同有人在她魂上栓了块石头,左转右转,都不得劲。宿舍上床下桌,她坐在椅上,悄悄地张开左手,掌心的菩心草叶片整个伏在了指跟,像是被重锤敲打过一般,滴翠的叶片犯了一层死灰,气息奄奄。江溪大吃一惊。【这是怎么了?】【宿主的人气值降到一百九十九万九后,阿心就这样了。】【以前人气值才十的时候,也没见这样。】【阿心从点灵掉回筑灵,最关键的是:宿主,阿心被虫咬了。】——虫害?江溪的心,是崩溃的。谁能告诉她,一颗天上地下都快修出金身的小草还能被“柔弱”的虫子咬?【虫呢?】【宿主rou眼凡胎恐怕是看不见的,接下来,小铅要跟您说的事,很重要。】【你说。】【宿主难道从来没有怀疑过,为什么你能两世为人,重头来过?】江溪怔住了。仿佛有一只大手突然从虚空扼住她脆弱的脖子,江溪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开不了口。这是她最深的秘密,连父母都不曾告知的秘密。【你……知道?】【原本不知道。】小铅顿了顿,【阿心掉到筑灵之时,蒙昧时期的枷锁松动,才知道了些,还有一事,需要宿主明白,阿心是你跟宿命抗争的屏障,阿心遭了虫害,屏障松动,你的宿命……又会开始轮转。】【宿命?什么宿命?】小铅沉默了会。在这不到两秒的沉默里,江溪的头皮都快炸开了,心一路往下坠,寒凉彻骨。她简直想冷笑,可又觉得一切……是该的。该!江溪骂自己。被安逸磨平了爪子,忘记了祸福相依的道理,江溪,你该的!【你是说,如果虫害不及时解决,我爸妈会出事?我……也会走回老路?】【大抵是没错的。】江溪抖抖擞擞地将手机打开,她现在迫切需要确认父母的安危。就在这一刻,手机突然响了。她吓得差点要丢出去,望着屏幕上熟悉的电话号码,慢慢找回呼吸,接起:“喂?韩先生?”韩琛听出她声音里的一丝异样:“小草,你怎么了?”“没事?”江溪反问,“没事我就挂了。”“等等等等——”韩琛道,“我有事跟你说。”——今天怎么一个两个都有事?江溪推说不方便,直接挂了电话。正当她要拨出耳熟能详的那串电话,一个陌生电话突然打到了她手机上。B市本地的,带区号的固话。如果人真的有所谓直觉的话,大概就应验在此刻了。江溪从没觉得这么慌,她好像被人突然空投进一个荒芜的沙漠,身后有猛兽在追,她茫然无措地在沙漠里奔逃,没水没食,却怎么也走不到头。林爽瞥了她一眼,发现江溪脸孔煞白,直愣愣地盯着手机,表情有点渗人。“怎么了?”手机响半天不接。“哦……哦,”江溪回过神,接了电话,“……喂?”她的声音带了点小心翼翼。“你好,江爱国的家属江小姐在吗?”“……是,是我。”“您的父亲在通往国际机场的福和路上出了车祸,现在正送往附近的地坛医院急救……”嘭——江溪的神经断了。理智在一瞬间土崩瓦解,她呜咽了一声,拎着手包像疯了一样冲出去。林爽三个站起来,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草?”韩琛在楼下,就看见江溪疯了一样冲出宿舍大门,脚上还踩着拖鞋。脸上全是泪。“你怎么了?”韩琛伸手拦住了她,试图安抚,谁料江溪好像谁的话也听不见,即使整个人崩得瑟瑟发抖,依然用尽全力想挣开:“你放开!”这绝对不是正常的状态。韩琛认识的江溪,理智到近乎冷漠,连告白失败都可以立刻抽身走人,可现在却像是整个被摧毁了一样。“溪溪,溪溪,你冷静点。”韩琛一把抱住她,“眼泪于事无补。”这句话,终于被听进了耳朵。江溪抬起头来,好像这才认出韩琛,一把捉住他:“你开车来了是不是?”“是。”“快送我去地坛医院,快,快,我爸出车祸了!”江溪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急急道。之后的一路,韩琛由着阿彪油门踩到底,一路风驰电掣地往目的地赶。“……Mr.Li到了?好的,麻烦陆叔叔了,回头请你喝酒。”韩琛挂断电话,江溪恢复了点理智,眼巴巴地看着他:“我爸……”“Mr.Li是全华国最好的外科医生,还有和谐的刘主任也是其中的权威,他们现在都在为你爸进行诊疗,你放宽心。”韩琛默了默,到底没说实话。那边传来的消息,情况不容乐观。江父是在高速路上出的车祸,宾利整个都翻了,驾驶员毫发无损,唯独后座安全带扣得好好的江父被一根管子戳进了腹腔,这么大的创伤面……他抚了把脸,看着江溪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不忍心说下去。江溪攥紧了手包,彻底安静了下来。对,她还有机会,还有机会。等到了医院,一阵兵荒马乱之后,江溪直接冲到了手术室前。正巧,门开了。一个覆着白被单的手术床被推了出来,随行医生解下口罩,默不作声地朝江溪点了点头,走了。不知怎的,江溪想笑:“……怎么可能呢?”她刚才还跟老头子在一张桌上聊天吃饭,老头子唠唠叨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