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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怒,只是天边已开始轰隆雷鸣。“哦?是吗?可是本殿听说八十年前,八路军就是靠小米加步/枪/把日本鬼子轰回老巢的。这小米本殿是没有,三星到有一箩筐,送给陛下试试威力。”语毕,纪三笙向大毛球示意。得了指示,大毛球就端一筐三星手机扔到天帝脚边,还笑着说:“陛下,电别充太满。”天帝气的胸口上下起伏,指骨捏的咔咔作响,连那天边的雷鸣都霎时被咔嚓的闪电所代替。天帝依旧不语,一双眼死瞪着纪三笙。“哟,陛下看不起这三星?无妨无妨,咱们再来讨论一下这步/枪/。当年八路军可就是靠步/枪/把小日本轰走的。如今本殿这儿的几架枪/炮可比步/枪厉害多了,陛下也不怕,莫不是陛下的脸皮比小日本的还厚?练狙/击/枪都钻不穿”“纪三笙,你就是喜欢膈应朕是吧。”咔嚓,闪电声。“知道你还来找骂,是不是/贱/啊,说吧,来做什么?”“朕来解你的禁制。”天帝松了袖袍,边说边走向纪三笙。“条件,要我做什么?”“哼,你很聪明。”二人呈对峙态,“朕需要你调查一件事。”说罢,挥袖,结界破,纪三笙从金丝铁罩出来。“四年前,朕察觉到六界有一股能量涌动。这四年,朕走访各地,发现上三界与下三界都无异常,所以。”“所以陛下认为是在人间?”“是,朕要你去人间调查这股力量。”“可以,本殿应下了,不过,殿门的禁制你如何破?”纪三笙是见识过那禁制的威力的,好几次,她欲破禁制,都会搞得伤痕累累。如果禁制不是天帝做的,那就应该是创世神。创世神留下的东西,那弱/鸡能搞定吗?“姑且一试。”话语间,一抹紫光从天帝眉心飞出,另一抹从口中飞出,第三抹从丹田处飞出,三抹紫光汇成一股,对准殿门冲击而去。纪三笙小嘴一撇,眼珠儿左右打转,不屑之意溢于言表,就差没说句“弱鸡”了。可是,一切总是出乎意料。嘭——金色屏障碎了一地,三抹紫光又回到天帝体内。看着满地慢慢湮灭的碎片,纪三笙脸涨得通红,眼珠儿瞪得溜圆,这不科学啊!为什么她自己也试了很多次,却没有一次成功,即使一丢丢的小洞也没打开过,这天帝居然轻而易举就破了禁制,到底是他太强了,还是她太弱了?同样,天帝也很吃惊,原以为上古禁制会很难破,因此他不惜祭出了三魂,哪知道这禁制是个纸老虎。瞥见目瞪口呆的纪三笙,天帝不解,难道这禁制只有她不能打开?要真是这样,这该是道魂禁。可是,又是谁对纪三笙深恶痛绝到如此地步,不惜祭出自己的魂魄来诅咒她呢?天帝盯着纪三笙:她身上有秘密。而此时,纪三笙仍觉得是在做梦,心心念念了几万年的愿望就在刚刚实现了。一股电击般的酥麻游遍全身,灼热的泪珠颗颗滑落。她颤抖着走到门口,小心翼翼伸出右手,伸过门沿,伸出门外。没有,没有被弹回来!“我自由了!”不顾形象,她直接冲了出去。闪身跳上门口的梧桐,拉着巴掌般的叶子,簌簌簌的摇,然后又跳上了大殿附属楼的房顶,抓着避雷针,叉起腰,哈哈哈的大笑。三生殿外,大小毛球相拥而泣,而那位天帝,也不觉扬起唇角,天边开始放晴。纪三笙没打算消停,又不知蹦到那儿去了,三人只能一边哈哈地笑,一边跟着她。“毛球们,这就是那假西湖?”纪三笙蹦到一座桥上,指着脚下的水问。“是的姑姑,不过这假西湖还没起名字呢,姑姑要不起个?”“恩,假西湖的确不好听,要不,就,就叫三笙湾吧!”纪三笙用欣喜的眼神扫过三人,见三人点头,竟一高兴,直接从桥上跳下去。“哇,湖的香味,比照片上的甜多了!”“纪三笙,三生殿的事务不许耽搁,朕会派乔布斯来给你开发一个在人间也能用的配对软件。”“知道了。”从桥洞游过,已经到了另一边的纪三笙露出头说。“到了人间不可胡来,朕会让亢和氐盯着你的。”“没问题,你把东官苍龙七星叫来都可以!”天帝此时又好气又好笑,看着水里来回游曳的人,其实她蛮可爱的。“朕给你五年时间,别忘了我们之间的条件。”说完,桥头一缕紫光飞向天际,连带消失的还有天边的最后一朵乌云。所有人都不知道,天宫内,天后正趴在地上虚弱的喘着气,而地上正有一摊暗红色的血迹天后的脸显然已经煞白,却丝毫不减阴暗。本来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来迎这一击,没想到还是伤得如此重。看来,那件事不能拖了。“毛球们,Music!”老子明天不上班,爽翻,巴适得板。老子明天不上班,衣服裤儿都不穿……三生殿狂欢了一夜,直到晚上。“姑姑,您是不是该把红线重新牵一下。”小毛球试探性的问。“明天再说,我累了。”纪三笙窝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可是,这多拖一日,就又有多少少男少女失足啊!这……”大毛球一向是口无遮拦:“这一夜可是能做很多事的。”“行啦!我重新牵就是。你们,去准备我明天要用的东西。”“姑姑当真要去人间?”小毛球很疑惑,他早就想问了,为什么纪三笙非要去人间,下三界不也挺好的?“不知道,想去就是了。”搪塞一下。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想去人间。“姑姑,若你只去人间,那需准备的东西就太简单了。”话毕,小毛球递上一只手机。纪三笙接过,看上面有一,二……七,七个零,一千万!“姑姑,您可以用这里面的钱支付任何东西。”“恩,早就知道人类的这些高科技玩意儿了。”一边拨弄,又说:“去把我的虎皮衣拿来。”虎皮衣,是阿娘织给她的。几万年了,她还记得阿娘捧着虎皮衣对着她说“笙儿,快穿上吧。”时的样子。那时,她们母女俩住的还是茅屋。四面漏风的墙,毫不庇护的茅屋让她的童年都是在冷风中度过,但阿娘的爱却使她的心一直被暖着。虎皮衣还在,阿娘却已经离开了她几万年。她曾问过阿娘会不会永远跟她在一起,阿娘说不会。阿娘说:“傻孩子,你是神,阿娘只是把你带到这个世界的媒介,阿娘会老会死而你不会。”手中的虎皮衣依旧柔软,一针一线还是当初的样子。纪三笙将虎皮衣窝在心口,柔柔的唤了声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