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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撞,自讨苦吃也怨不得旁人。怎么柳荷怎么没戳瞎这只狐狸,好叫他不再害人呢?真是可惜。我故作好心询问他,可眼中是压抑不住的嘲讽。“哎呀,明轩师兄,何事如此匆忙,要是再晚停下一刻,这双眼睛可就废了。事情再紧急,也比不得您的安全重要,不是?您日后可要万万小心些,今日不长眼就算了,别以后真得变成了走路不长眼呀。”我说完,柳荷收回簪子插到头上,轻轻哼笑,斜视我一眼,颔首附和,“你倒是难得的说实在话。”若是平常,明轩听我讽刺本该变得阴郁,然后狠狠报复回来才是。可他听到柳荷的评价后,那双天生笑眼的亮眸中竟然笑意愈深,嘴角也随之弯起,“哦,是我鲁莽,还请柳师侄不要怪罪才是。”“虚伪。”柳荷继续冷脸呵斥。“柳师侄说得是,我自当改过。不知柳师侄还有何赐教,我定当虚心受下。”明轩笑眯眯眼。“哼,师伯这是吃错药了?打算要礼贤下士?那我就不客气了,师伯还是别笑为好,那虚情假意的模样着实恶心。”柳荷挑眉,故意找刺。“这,父母给的容貌,没法子呀。”明轩摸了摸脸,满是无奈,摇头叹息。柳荷见他还是温和模样,不知真假,他本就话少,想不上什么恶毒的话,转瞬语塞,与他大眼对小眼。这人还是那个睚眦必报,斤斤计较的笑面狐狸明轩吗?我一脸见鬼似得瞧着他。见柳荷语塞,我便乘机道:“我徒儿说不上来,我就替他说了吧。师兄为人也太过小肚鸡肠了些,有时候也不爱拿正眼瞧人,很讨厌。明轩师兄,你还总爱背地里告状,真真是小人行径......”不等我说完,明轩一手搭在我肩上,凑到我脸前,阴沉笑着威胁,“你再说一次,嗯?”我抖了一抖,暗道,果然,这才应该是明轩,刚才那个莫不是遇到了鬼。“走吧。”柳荷向我说道,好像是不想再和明轩多做纠缠。我点点头,明轩询问,“刚才还没有问,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去城镇,给人算命去。”“那正好,我闲来无事,加我一个如何?”“不好!”我摇头拒绝了他。一刻钟后,明轩还是尾随我们,死缠烂打的跟到了此处要算命的地方,滇鞍。我乔装打扮一番,穿上一身人间道袍,搬了一个小桌子,两张小椅子,拿起几年前师兄用过的“悉知天命,算尽人事”的旗帜,往桌前一戳,闭目养神,等候客人上门。这些年来,我算卦也算出些经验,不会发生初出茅庐,就因为太过耿直,算出那人还健在的父亲,活不过当夜子时,就劝他买好棺椁,早日披麻戴孝,继而被那一家人追杀了一条街的糗事。不过,我算的卦象的确是真的,我特意在那城里躲了半夜,第二天见那家人门前挂上白幡。那老人半夜突发急症,药石无医。这急症也是有源头的,那老人年少时候没少为非作歹,害人性命,欺男霸女,鱼rou乡邻,惹得许多人对他怨气深重,怨气积攒久了,化成阴气入体。他昨晚又和小妾嬉闹半夜,阳气尽失。寻常人生病,多为阴阳失和,不是阳气多些,就是阴气多些,好家伙,他那霎时阴气满体,不死才怪。那家人是当地的地头蛇,欺压人的活计没少干,我不小心漏了踪影,就被他们满城通缉。我下山之际曾拍着胸脯向师兄保证,肯定在那地方算卦算够十天,因此,我没脸回山,只能硬着头皮待在城里,不时东躲西藏。满打满算待够十天,才灰头土脸的夹着尾巴回山。想起躲藏得日子来,我还是忍不住发笑,然后就笑出了声。谁也没能想到时光飞逝,如白驹过隙,这一眨眼,几年就过去了。我再次睁开眼时候,余光扫到旁边抱胸站立的柳荷,心中惊讶,问他:“你怎么还不走?莫不是真要寸步不离地侯着我吧?”我左手边的柳荷未言,我右耳边却传来一句话,“是去是留,自由他做主,师弟何时也多管起别人闲事来着?”我一瞧,见是明轩,他左手拿着万宗山标配的长剑,和柳荷一般抱臂而立,不同的是,他漫不经心地依在一根木柱子上,眉眼懒散;而柳荷无论何时都站得笔直,面容精神。“你那只耳朵听见我管他了?我只不过是叫他去玩而已。况且,我是他师父,管管他又如何?”“师父?你算哪门子师父?你教过柳荷什么本事吗?师父的本事还比不上徒弟十分之一,此等奇事,我还是头次见呢!”明轩一脸讽刺。“多管闲事。”柳荷冷淡扔下这句话,闭目养神去了。明轩淡淡扫了他一眼,也不再开口。顾不得柳荷替我说话,我张嘴就想反驳明轩,师父不也是不教你们东西,叫你们自学吗?难不成你就不尊师父为师父了?但又一想,师父没教他们,却是实打实地教过我,我忽然悟到,莫不是明轩心中怨恨师父偏心,才特意这般针对我?想到此处,我便收回一肚子不满,抬眼瞧了瞧明轩,重新正襟危坐,脑子却转得飞快,先除却明轩对我的不满的态度,但说明轩这话里话外含义,处处都是维护柳荷,可柳荷好像还是视他为死对头,如此看来,倒想像是他热脸贴冷屁股了。可,忍着被人扫面子而讨好别人之事,怎么会是明轩做得出来的?这可真是愈发奇怪了。他二人一左一右守在我身后,想两座门神一样,这二人模样都是极好的,引得不少小姑娘对我身后指指点点。无人对我这个算卦的感兴趣。好不容易有两三结伴的姑娘们,凑到我跟前,还是羞涩询问我后面这两个门神。倒是有个粉衣小姑娘花了十文钱向我问卦,不过,她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对我说得卦象不甚在意,反而嗫嚅问我:“小道士,你看样子不是本地人吧?你左手边这位公子是你什么人?滇鞍城内,还没出现过这般周正俊俏的人呢。”“jiejie,你怎么看上他这么个榆木疙瘩,你看看我如何?不如询问询问我家住哪里,今年多大,可有意中人否?”我向那个姑娘眨眼问道。她以手帕掩唇轻笑,食指戳到我脑门,满是嗔怪,“你呀,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而已,脸都没张开,哪里比的上那两位公子招人稀罕。”我故作懊恼,“长得太嫩也不是我的过错,如今我可是已经快要弱冠之年了!可是姑娘都不愿嫁我,说我太小了,唉!”粉衣姑娘闻言,摇头说不信。我又陪她说笑会儿,逗得她咯咯娇笑,许久,她才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离去。“这是算卦?”柳荷瞥了一眼离去的女子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