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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找人做几件也要自己去采买用料,不如跟着王彩花多学学,也不担心到时候会被人当冤大头宰,便点头同意了。到了约好的那天,二人相携逛街。王彩花拉着冯知春道:“商街虽有布庄这些铺子,但太贵,寻常人家也用不着那些好布料。今日我带你去另一家,物美价廉,包你满意。”说着,带她绕街串巷,到了一处不打眼的布庄。看着这家布庄朴素的门面,冯知春不禁心道,看来不论古代还是后世,街角旮旯里都会有这样一家“酒香不怕巷子深”的店呢。二人精心挑选一阵,选好了心仪的布料,裁减包好,抱在怀中便打算再去针线铺子逛逛。还没等这脚踏出店门,就听外头一阵熙攘吵闹声,对门铺子的伙计、老板也循声去看热闹。第35章怀疑冯知春和王彩花站在店门口往喧闹声的方向看,不远处一堆人拥挤在一块,其中有谁在大声说些什么,夹在杂杂的人声中听不太清楚。布庄老板也探头来看,似习以为常,摇摇头道:“这人是几日不闹一次就不痛快?”王彩花见布庄老板知道什么,便问:“怎么回事?”布庄老板道:“附近住了个穷书生,前阵子偷了别人家的鹅,这不被偷的人家老找上门来闹。”“这事耳熟,可是郑蛮子家?”“是,你也知道?”“还不是那些婶子婆子爱说这些么,我就凑个热闹。这事都过了这么久,怎么还要闹?”“郑蛮子说他最近老被人跟踪偷袭,想来想去,就认定是那穷书生搞的鬼,要来讨个说法。穷书生不认,郑蛮子不爽快,这就三天两头闹起来。”“可这样,看着倒像他才是欺负人的一方……”“谁说不是呢,原街坊们也是向着郑蛮子的,可他一再闹事,没个清净,实在惹人烦厌。那书生也是可怜,一个人孤苦伶仃,犯了这样的错事,惹上不好惹的人,若他能知悔改这苦头也算吃的值。”三人又看了会热闹扯了会闲天,待郑蛮子闹尽兴,人群散开,方才彼此拜别。离开时,冯知春回眸看向那将散尽的人群,人影憧憧中一个青衫书生曲膝坐在地上,一手抱着头,一手抹着嘴。他的发髻松散地歪向一边,抹嘴那只胳膊的衣袖裂开一道口子,脸上有的地方青有的地方红。她眨了眨眼,看着那个青衫书生抬起头来。书生额前挂着散开的几缕乌发,黑白分明的眸子隐在衣袖遮下的阴影中,森森发亮。他死死盯着郑蛮子离去的方向,抹去嘴角溢出的血沫,紧抿的嘴在嘴角末端勾起一抹古怪的笑。冯知春忽觉脚底生寒,心脏突突跳动,惶惶悬于虚空般。她猛地回过头来,双脚钉在原地拔也拔不动。“怎么了?”王彩花走了几步才发现冯知春没跟上,回头看她脸色有些苍白,忙回去扶着她瞧。“没、没什么……”冯知春摇摇头,心中冒出一个想法,只觉可怖,不敢再想。二人采买好东西后,王彩花教冯知春如何做冬衣,如此折腾已至黄昏。冯知春归家做饭,饭后,知夏知秋温习先生交代的课业,冯知春接着缝制冬衣。不知不觉夜深,叫知夏知秋洗漱睡觉后,冯知春也举着烛台抱着装布料针线的木藤小篮回寝屋休息。夜风吹拂,吹得烛火摇闪几下。她冷不丁又回想起单安那个阴森古怪的笑容,一股寒意爬上脊背,之后整夜都魇住她,即便通夜明亮的烛火都无法驱散。过了几日,冯知春依旧心神不宁,终于在一日趁着知秋还未读学去,叫他往杨家去一趟,转达自己的怀疑。去时一个人,回时却变成了三个人。冯知春斜扫杨瑾主仆一眼:“不过传个信,怎的还要包早饭?”杨瑾不以为意地挑了个位子坐好,道:“我以为冯姑娘一大早找我是要同我讨论案情,你都来请我了,我怎好意思不过来?这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饥肠辘辘正撞上热粥出炉。”“你倒真是拿客当主——很不客气呐!”冯知春早知他厚脸皮,还是气哼哼道,“我可没做你两的份。”知夏从厨房出来,捧着一屉笼白胖馒头,笑道:“jiejie只是说说罢了,方才知秋前脚出门,jiejie后脚就进厨房又蒸了一屉馒头。来来,刚出锅的,可软乎着呢!”杨瑾道了声谢,拿起一个软白的馒头:“冯姑娘果然冰雪聪明,算得极准!”被自家meimei卖了,冯知春捂胸口要吐一口老血。“你们要聊什么案情?”知秋好奇心重,凑过来撞冯知春的枪口,被冯知春戳了几下脑袋给压回去。知夏知秋再想听,也晓得现在的冯知春不希望他们听,便乖乖吃掉早饭读学去了。两个孩子一走,杨瑾就搁下碗,正色道:“你同我想到一块去了。”冯知春晓得他说的是郑蛮子的案子,也认真起来,问:“你怎么想到是他?”杨瑾答:“这不急,你先说说你又是怎么怀疑上他的?”冯知春便把那日所见细细说了,末了道:“这只是我的感觉,我原觉得无凭无证的事不能乱说,可那诡异感挥之不去,我才想到说与你听听。”杨瑾沉思片刻,问:“你猜我是怎么怀疑上他的?”“直说。”“好吧,那还是你遇到闹事之后……”这要从那日杨瑾匆匆忙忙离开王彩花的店后说起。他去县衙向尹良正说明自己的疑惑,尹良正召集经手过此案的捕快来听,又按照杨瑾的想法分派工作下去。但并无什么实质收获。就在冯知春遇到闹事的后一天,杨瑾正同尹良正商议事宜,却听前头传来阵阵鼓声,值守的捕快很快就过来禀报称郑蛮子又来报案,且还一脸血口子,样子很是可怖。升堂,郑蛮子入堂中,杨瑾避于耳厅。虽前有捕快禀报,尹良正一见郑蛮子的脸还是大吃一惊。郑蛮子的脸上有长长短短或斜或竖的血口子十几道,伤痕十分新鲜,有的口子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