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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狂跳不已,只是她才刚抬手,就感觉到抱着她的人突然收紧了手臂,抱着她突然转了个圈,将她整个人牢牢的护在怀中。转身的那一刻,她瞳孔猛的一缩,看清了向他们挥来的熊掌,心一下沉向冰冷的湖底,没人比她更知道挨上这一掌会是什么后果。“墨怜生你疯了!”“我绝不会让你受伤。”墨怜生闭上眼,绷直身体,死死抱紧怀里的人,一脸视死如归,准备全力接住那一击,连幽若本想推开他,但无论她用多大的力气,居然动不得他分毫。平时的墨怜生,不是她一个小手指都能推翻在地吗?那个力气小的连水桶都拎不起来的人,为何现在会变得这样稳如泰山,她感觉到他的臂弯此时异常的温暖安全,连幽若伸手紧张的攥紧他胸前的衣襟。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袭来,只听到噗通一声巨响,那头棕熊仰面重重摔倒在地,激起一地的尘土,大地都跟着轻微震动,而它的眉心处直直的插着一把锋利的剑。相拥的两人都加大抱紧对方的力气,生怕有人会拆散他们一样。风夙见那熊这次是彻底没有气息,才心急的走到晕倒在一旁的穆子书身边,蹲下身伸手探到他还有脉搏,后背的凉意才渐渐消散,长吁一口气抬手擦擦额上的冷汗,还好还好,要是殿下有个三长两短,他回去非被父亲生吞活剥了不可。“幽...幽若我是不是还活着?”听到头顶哆哆嗦嗦的声音,连幽若才猛地抬头,心急如焚的抓着眼前人,一顿仔细查看,生怕他强忍着身上要命的伤不出声,见他毫发无伤,她才彻底的安心下来。想到他刚才的举动,她眼眶一红,有温热的液体充斥了她的眼眶,她知道那是什么,有多久了?久到她都忘记眼泪是个什么东西,直到它再次滑过她的唇瓣,她才回忆起那咸涩的味道。“你疯了吗!万一真的出事怎么办!”“幽....幽若你哭了!”看到她哭墨怜生一下子就慌了神,怎么会这样?他想尽办法想看幽若真正开心的笑一次,这怎么,还没笑,先哭了!第一次,他真的是第一次见她哭泣,从他们第一次见面至今。她的泪像这世上最穿肠蚀骨的毒/药,灼痛腐蚀了他的心,让他心痛到不能自已,怎么会这样,他弯着身抬手轻拭她眼角的泪水。连幽若抬起胳膊挡住眼睛,有些气恼的用力一把推开他,转身快速擦掉脸上的泪痕,语气倔强。“没有!”“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受伤,不想危机时刻总是别人来保护我,而我却不能保护心中最重要的人,幽若你可懂?”连幽若气的又推了他一把,转身不在看他,可心里却很雀跃,自己对于他来说是恨重要的人。两人分开她这一转身,风夙才看清楚,这不是两年前那个丢石子戏耍婉玲公主的小姑娘,怎么煜太子也在,看他们两好似很熟识的样子,这又是怎么一回事?这两个人怎么看怎么像情窦初开的男女在闹别扭。呸呸呸!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殿下的伤要紧,风夙马上背起穆子书,对连幽若抱拳诚心感激道。“多谢姑娘出手相救,大恩不言谢。”听到有人说话,他们才想起刚才出手补刀的人,看着他背着昏迷的那人,快速的奔离消失在树林中,这两人应该是一起的。“那是猎户吗?”墨怜生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疑惑不解,这后山往日都是很太平的,可这几年却频频出事。“不像!”猎户怎么可能蒙着脸,她看着倒是像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她摸了摸藏在袖口的玉佩,看玉佩的质地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做这种行当的人,怕是不敢大张旗鼓找丢了的东西。她就不客气的收下了,权当是她救他的报酬了。这也算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想着她忍不住舒心的笑了笑,墨怜生见她笑了,马上讨好的问道。“幽若你不生气了?”“我现在懒着和你生气,箐箐和阿宝呢?赶紧把他们接过来。”“好好!我马上就去。”看着他快速向前跑,脚下被石子一绊,笨拙的差点摔倒,她忍不住抿嘴笑了笑,这次是真的开心一笑了,看到地上百来斤的尸体,她收好心绪,掏出匕首,摩挲的下巴,犹豫应该从哪里下刀。看来他们放弃兔子是对的,有了这个大家伙,那两个小娃娃又可以长胖不少,突然在太阳的折射下,她看到熊的眉心处有什么在闪闪发光。她小心的拔开毛发,看清了发光的东西,从布包里掏出一块布,捏住一端用力小心像外拔,可任她在小心银针还是断了一截在里面,她举起手中的半截针在阳光下照了照,出手的人怕是武功不凡,能将这细小的针打入熊这样厚实的头骨中,只是这银针是方才那人/射/出的吗?既然这一针熊必死了,他又何必在多余补一刀,算了不想这么多,许是人家做事就是仔细,不容有一丝闪失的。*入夜裕王府密室内,风夙跪在地上伸长脖子,苦着脸不断向里张望,风袁铁青着脸,看着躺在床上浑身缠满细布,一直在昏迷的穆子书,气的唰的一声抽出剑,厉声呵斥。“逆子!到底怎么回事?为父从小怎么教导你的,身为殿下的贴身侍卫,什么才是重中之重的!”寒光一闪吓得风夙赶紧低头求饶,这还是不是他亲老子,动不动就对自己亲儿子刀剑相向。他小心抬头瞥见亲爹,举着剑一副药大义灭亲的样子,心里着实委屈。“孩儿记得,殿下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我也没想到,只是去给殿下找个水的功夫,就窜出一头熊来,南梁那边有一桩买卖,取夏雍的首级,您也知道那个夏雍,可是这江湖数一数二的高手,殿下就想着亲自出手,事情倒是办成了,不过我和殿下也没讨到什么好处。”“修罗阁现在如此缺人手吗?”“人手倒是不缺,只不过缺身手好的罢了,稍微能叫的上号的都有任务在身。今日只因我和殿下受伤才被那熊钻了空子,要是放在平日让我们遇到熊,别说是一头了,就是一群我和殿下眼睛也不会眨。”“你还有脸说!难道别人想杀你,还要看你身体好不好不成,错就错,诸多狡辩,给老子跪好了!”听到风袁的狮吼,风夙吓得赶紧抬头挺胸规规矩矩的跪好,床上的人听到一声比一声大的吵闹声,不悦的皱起眉,动了动唇。“风夙,怎么这么吵?本王渴了!”“王爷你醒了!”见穆子书开口说话,他激动的站起身,想冲过去,但看到亲爹黑如锅底的脸,刹住了脚步,风袁见他唯唯诺诺的样子,气的一脚揣在他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