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2
生闷气一般地捡起了桌上的三张牌,这话显然是一语双关了,毕竟哪天晚上她不是哭着求饶的?然而遗憾的是,除非例假期间否则她的求饶还从未有奏效的时候。“黑桃3,黑桃5,红桃5。”选从小到大的话,胜的几率很大。但不排除对方手上是3和4的牌组组合,而且最后拼的是三局两胜,就算手上是能够赢的牌,出牌不利的话,还是有输的可能的。“那么,开始押筹码吧。”少女合上手中的牌,朝着对面的男人露出个恶意的笑容来,“发牌的人先押,那么我就试探性地……赌上我衣柜里所有的衣服好了。”嘴上说着试探性地,但像所有的女孩一样,她热爱着购物,并且对好看的衣服没什么抵抗力,而身为尼瑞努斯家的大小姐,有家族的财力在身后撑着,买衣服的时候她根本不需要犹豫,是以这个试探性,赌上的是无数件寻常人家想都不敢想的定做衣物,那价格的高昂,难以想象——才刚刚开始,她就给对方下了一个下马威呢。“你呢?”阿诺忒歪歪脑袋,等着对方出牌。“那么我的筹码是……”笑着看着面前的少女一脸紧张得盯着他的唇等着他即将说出的话,男人脸上的笑容越发完美了起来,“我,弃,权。”“哎哎哎哎?弃权?为什么?”仿佛是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阿诺忒有些生气地一把拍在了桌子上,“太过分了吧,明明说好陪我玩的,结果却是这样消极的态度。”“这不是消极。”自动轮为发牌者的汉尼拔收拾着桌上的牌,“你选择这个游戏的关键,不在于每一局的脱衣服,也不在于是否容易出千,真正的着眼点,其实是【无论输赢,赌上的东西最后都属于庄家】这句话吧,这对于庄家来说是压倒性的优势,所以你在一开始的时候,才会无论如何都要当两局的庄家。”“嘛……被识破了么?可是要怎么办呢?你能够赌上的东西,就算押上了性命然后赢了我,那些赌上的筹码也回不到自己手中了吧?那么现在应该怎么办呢?我亲爱的汉尼拔先生?”说话间的两人顺手脱下了身上的衣服,阿诺忒穿着的裙子本就配了轻纱的外套,是以脱掉外套后依然是捂的严严实实的裙子,而汉尼拔脱去了西装,露出了里面的格子衬衫,他的扣子和以往一样一直扣到了最上面的一颗,满满的禁欲气息就这样毫无掩饰地显露着,让人忍不住少女心泛滥,心动不已。完全不理会这份挑衅的汉尼拔:“那么,开始押赌注吧?”“好的。”“我的赌注是,阿诺忒小姐。”被当头一击的阿诺忒:“哎哎哎哎哎哎????”她有些恼羞成怒起来,“我才不是你的东西,怎么能当做下注的筹码!”回应她的是一份温柔优雅内容却满怀恶意的笑容:“不是东西?”??????“不对劲啊你最近怎么学的这么坏?”阿诺忒收起了纸牌,“不过这招还真是狠哎,那么我跟注,筹码是温柔贴心不会耍心机帅气迷人的汉尼拔先生。”被夸了一脸的汉尼拔:“就算你这么说,我也没法手下留情吧,跟注,听话的约会,一个星期。”口胡!虽然没有指定主语,但是下注的东西最后都会属于庄家,是以这样的约会,听话的只可能是她。亏大了亏大了!“好吧,我认栽,现在你可以决定,是‘从小到大’,还是从大到小了么?”对面的男人合拢了手上的牌,“及时的放弃,真是明智的选择,那么我的选择是,‘从大到小’。”很不妙啊……阿诺忒看了看手上的牌,黑桃3,方片q,以及一张梅花a。已经算是比较好的牌了,但是对方选择的是从大到小,所以只要有两张牌比她大,她就算输了。因为已经有三张牌被抽出,是以对方抽到比3大的牌的概率是16/17,而又因为抽出了一张a,所以抽到比q大的牌的概率是5/17,不管怎么看,他抽中大牌的几率还是十分大的。而他既然这么有自信选择了从大到小,那么也就意味着,他手里的牌要么是整体偏大,要么是有两张以上非常大的牌,比如两张大小王。只不过这1/729的概率,真的可能么?阿诺忒咬了咬下唇。不对,是有可能的,发牌人在洗牌的时候只要稍微做点手脚,就能够确保把两张看中的牌发到自己手里,但她一直盯着,对方应该没有什么机会出千才对。等等,他们用的是一副新牌,而新牌的大小王,从一开始就在最下面。而第一局只用了六张牌,负责洗牌的人还是汉尼拔,也就是说,假如他在洗牌的时候动点手脚,动作也不用多大,只要让那两张王处在第七,九,或者十一张的位置就可以了。她终于明白那点淡淡的违和感来自何处了。美式洗牌的时候每一张牌都会互相重叠,但是汉尼拔洗牌的动作,总觉得有那么一点不规范呢。怎么办?如果真的是那种情况,无论对方剩下的一张牌是什么,输的人都只可能会是她。------------第44章以人皮为衣的裁缝师(八)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接起了阿诺忒的电话。撒切斯?听到这个名字的一瞬间她就忍不住把视线丢进来了玩闹着的孩子堆里,可是看来看去,她都找不到那个孩子的身影。“你们有没有看到撒切斯?”她问着平日里与撒切斯关系比较好的一个女生,那个年纪不大的女生十分老成的皱起眉头做出苦思冥想的样子,然而好一会儿以后她沮丧地摇了摇头,表情严肃声音却是孩童特有的细声细气,“我刚才好像看到他往树后跑过去了,然后我就不知道了,老师找他有什么事么?”“不,没事,你们去玩吧。”她下意识地否认了这个问题。树后?回答她问题的孩子指的树是她方才和那个调皮捣蛋的孩子说话的树,方才在那树的树干宽大挡住了她的视线,可此刻她站在了树边,侧面的位置有着优越的视野,使她能够看清那后面的东西的全貌。那是一条浅地仿佛不及一指宽的小溪,水流波荡着不停向下流,即便隔着对于这些孩子来说挺远了的距离,她依然能看清水面上飘着的,不断向远方漂流而去的叶子,像是死去的蝴蝶,飘荡着,回旋着,直到沉没,不知所踪。“撒切斯不见了。”她声音哆嗦着,这样回答阿诺忒。不见了?巧合?这世上从没有这么多的巧合,所谓的巧合不过是无数个必然交汇出的偶然——所以想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