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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呵。”卫律低头苦笑一声,带着淡淡的自嘲,心中百感交集。果然是循循!他向来敏锐,先前之所以犹犹豫豫,不敢轻易下定论,皆是关心则乱。现在看见赵意婵神情,哪还有什么不明白。她一直都记得他,只不过不想相认罢了。第22章识破(修)赵意婵实在是被这样的卫律吓到了,虽然她觉得自己才是该委屈的那一个,但敌强我弱,只能撤了。她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往赵明瑜身后挪。没走两步,胳膊忽然被人握住了。赵意婵心道不好,抬头望过去。好啊,一左一右两双美手,若不是这么个为难情形,她或许会欣赏片刻,叹一句妙哉。但此时此刻,赵意婵只想昏过去。老天呐,她明明伪装的这么好,为什么两个人都认出了她?赵明瑜看着眼前这幅荒诞的场景,一时有些搞不清状况。所以……现在是怎么回事?婵姐儿这么大年纪,便引的他两个兄弟相争?“阿律,阿渊,你们松手!”赵明瑜知道自己想偏了,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厉声道,“赶快松手,把循循放开!”他说着伸手准备去拉开两人,卫律和方渊对视一眼,眸中皆是绝不退让的固执与坚持。赵意婵觑着两人发黑的面色,胆战心惊,真怕他们俩一个冲动就把她是鬼魂的事给抖了出去,那她可没法活了!急中生智,她拽了拽赵明瑜的衣袖,示意要和他说些悄悄话。赵明瑜俯身凑过去。赵意婵趴在他耳边极小声的说了几句话,赵明瑜摇头摇头再摇头。起身时他面色古怪地盯着两人好一番打量,末了长叹口气,缓缓踱到不远处。哎!这个世道哟,女不大……亦不中留了……卫律和方渊的脸色更黑了。赵意婵本不想理两人,这辈子她打算重新开始,但人算不如天算,谁知道她哪里露了马脚。不过这样也好!她也不愿日日伪装下去。“对,我记得,我什么都没忘。”赵意婵深吸口气,面无表情的看着卫律道。“只怕你什么都不记得了!”纵是早有准备,卫律也被这直白的承认惊到了。心头如同有千百根钢针刺下,细细密密的疼痛须臾间传遍了周身。“我也没忘,循循。”卫律清润的嗓音低沉到有些发颤,像是在抑制着某些翻涌澎湃的情感,身子僵直。赵意婵冷冷一笑,直到此刻,他还是在骗她。她的面孔甜糯可爱,衬着这凛然一笑却是无比的别扭,就像精致的琉璃娃娃缺了一个角,让人见了便心生怅然。方渊站在一边,唯觉心如刀绞。“阿渊,你瘦了许多!”赵意婵擦干眼泪,转身夸赞方渊道:“现在真是俊俏多了,起初我都没认出来。”方渊看着她强颜欢笑的模样,心中酸楚之意直梗到喉间,忍不住伸手抱住了赵意婵。赵意婵不知为何,心中委屈的直冒泡泡,经年堆积的苦痛终于有了宣泄,扯过方渊的袖口便哭了起来。女郎的泪水像是冬雪,浸的单薄的夏衣一片濡湿,方渊感觉自己的一颗心也随着她的抽泣声绞痛起来。卫律伸手抚上心口,按在那一枚玉佩上,方才感觉那股窒闷感稍稍减轻了些,可转瞬间无尽的悲戚又涌上心头。循循,你终是要舍弃我。可你一定不知道,我是早已不能没有你了!“若是我有错,你不防说个明白。”卫律手撑在身侧的柳树干上,声音极低,似乎有无尽的怅然难解。他不是不想放手,只是不知道该如何放手。“我没有哭。”赵意婵抽噎着,伸手挡住红了一圈的眼睛,闷声道,声音忽地拔高,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你当然有错,你有大错!”“我有大错?”卫律略带惊讶道。他历数了自己前世与苏歌的种种,觉得自己除了一开始对她有些冷漠,实在找不出还有什么错处。难道生性冷淡些,平日寡言少笑就是大错?赵意婵觉得接下来的话实在难以启齿,她瞥了眼方渊,方渊意会,松开拉住赵意婵的手,自去一边,给两人让出谈话场地。“你就装吧!我前世确实是傻,被你骗了那么久。你后来之所以对我百依百顺,答应娶我做妻子,不是因为你爱我……”赵意婵一鼓作气把旧事说了个遍,又生出了满腹郁火,接着怒气冲冲道:“你是想着利用我,好让阿爹帮你夺位。”女郎的话语如同惊雷入耳,卫律愣在原地,心中缓缓升起一种无力感。他张开嘴,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我在你眼里便这般不堪……从始至终,我对你就只有欺骗?”男子披在身后的长发被微风卷起,有那么一两缕拂过赵意婵的脸颊,引的赵意婵心猿意马,想要伸手去抓住。不行,赵意婵摇了摇头,暗骂了自己句真不争气。又有些恼恨,面前这人生了一副处处合她心意的皮相,实在很具迷惑性。她上辈子被他骗惨了,这辈子可不能再犯痴。“你还想我怎么看你,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我不信。”赵意婵咬牙切齿道:“还有柳竹意,你和我在一起时还去找她,是也不是?”“不是,通通不是。”卫律喃喃道,失了平日的淡漠自持“我至始至终只有你一个。”“口说无凭,你拿出证据来。”赵意婵捂住耳朵,不想听他的鬼话。卫律定定看了赵意婵半晌,长叹一声,伸手从怀中取出一物,却是块做工极粗糙的圆形玉佩,递到赵意婵跟前。“你看。”他的声音几乎像是叹息。“这算什么证据,这样的劣等玉佩市集上一抓一大把!”赵意婵怔忡片刻,劈手将玉佩夺过来,狠狠扔到了地上。卫律期待的神情仿佛冰一般破碎,他俯身将玉佩捡起来,用衣袖擦去沾染其上的尘土,摩挲片刻,叹息道:“这确实是一块劣等玉佩,可这块劣等玉佩亦是我心上珍宝,你不喜欢便罢了,何苦做践它。”赵意婵却不说话,眸光不知对着何处出神。卫律将玉佩放回衣襟心口位置,而后起身离去。他一身白衣凛然犹胜雪光,身形秀挺,日光下,周身却无半分暖意。终是,渐行渐远。赵意婵眼前酸涩,低下头,片刻有晶莹的泪珠从下颌滴落。赵明瑜看了一场好戏,他先前以为婵姐儿在开玩笑,并不在意,现在不禁有点怀疑。难不成是真的,阿律和阿渊真的对婵姐儿有意?好啊,阿律和阿渊真是好样的,婵姐儿还没及笄,他们就想着要娶回家,他绝不同意!“婵姐儿!”赵明瑜觉得要和meimei好好谈谈了。他知道她年纪小,容易受美□□惑,但人生在世,形形色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