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言情小说 - 贵婢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4

    个人物,想了想,对殷暖道:“这是宋家娘子宋元衣吧?”

殷暖抬头扫了一眼,点点头之后视线又回到棋盘上。

倒是水奴饶有兴趣的抬头多看了两眼,想起来这便是当初无意中一句“端庄稳重”便让自己“进退得宜”走了一天的那位娘子。

“说起来,宋家娘子突然出现在此处,应该也是为了健康一行吧?”

“水奴这样觉得吗?”殷暖想了想点头道,“马家召请的不只是殷家,那很有可能是这个原因,毕竟如此巧合。”

窗外,宋元衣柔和清澈的嗓音带了几分笑意道:

“阿萝,真是好巧!刚才我家的船冒失得罪了,我在此替它给你道歉!”

殷萝早在宋元衣出现在夹板的时候就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宋元衣温柔可亲、大方端庄,是她难得想要主动结交的一个好友,因此实在不愿意轻易得罪了去。况且这本来不过小事一桩而已,她殷家的船又岂是这么碰一下就会损坏的?也不知宋元衣可会对自己无理的要求生气。

直到宋元衣开口说话,殷萝听出她言语里的笑意,便知对方这是不在意了。脑子一转,便也笑着开口道:“宋阿姊,你如此轻易的道歉我可不依,怎么也该驾临我家船上,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为方才的出言不逊道歉才是。”

宋元衣点头道:“那真是无限荣幸,不过此地怕是不行。”

“这是自然,都是我的过错。”

殷萝下令开始行船,两艘船一前一后过了激流,来到一处较为平缓宽敞之地,而后两船稳稳靠拢,众人小心翼翼的把宋元衣接了过来。

殷暖殷婴也都出门礼貌的打了招呼,宋元衣一一客气的见过,待看见殷暖身后的水奴时,有些疑惑的打量片刻,方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视线。

...

第五十九章道歉

一番交谈之后,果然宋元衣也是去建康马家贺寿的,宋家两位郎君有事外出,对方又委婉指定晚辈前去拜寿,宋家家主便干脆让她前去。而先前也是因青阳路被粮船阻塞的缘故,冒险转道苏河,这才遇见殷家的船。

“宋阿姊,咱们去我屋里说话,莫留在这里让些手脚不干净的人污了你的眼。”

宋元衣闻言,下意识的看向水奴的方向,并不是她觉得水奴手脚不干净,而且直觉殷萝这话就是为了针对水奴的。

水奴自然也听出殷萝在针对自己,倒也没往心底去。见宋元衣看向她,便毫不在意的笑了一笑。

她的表情太过从容淡然,倒让宋元衣为殷萝的言语和自己冒失的注视感到赧然,也有些愧疚的回以一笑。

“宋娘子。”殷暖亦是一脸平静的道,“仆先告辞。”

“五郎君慢走!”

殷暖和水奴阿元等人离开,殷萝冷哼道:“宋阿姊,你别在意,殷暖他包庇自己家僮习惯了,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也不知他院子里家僮的那些劣根性从何处学来。”

“阿萝。”宋元衣阻止她道,“背后莫论他人是非。”

殷萝撇嘴,对宋元衣的说教有些不以为然:“我又不是讹传。算了,宋阿姊,咱们进去吧!”

进了屋子,殷暖径直走到书架前,一言不发拿起一本书卷斜靠在坐榻上翻看着。

水奴默默的看着他,忽然轻声浅笑道:“五郎君,你可是在生气?”

“能不气吗?”阿元不岔道,“四娘子如此血口喷人,我都快被气死了。”

水奴安抚的拍了拍阿元的手,转向殷暖道:“五郎君,婢子想你保证,非是必要,婢子未曾动过不该动的东西。”

她的嗓音一向清冷惯了,不知是否错觉,此时竟从里面听出几分柔软来。

殷暖闻言皱起眉头,颇有些生气的看向水奴,只是又冷不下声音来,依旧用温柔嗓音有些别扭的说道:

“你知道吾并非是气这个,怎么还说这样的话?”

水奴又笑了笑,似乎每次不管受到什么刁难,只要看见殷暖的反应——哪怕只是一个表情,心里便会轻松下来。

“只要五郎君不在意,她人诽谤与婢子何干,何必为了不相干的人置气?”

“就是就是。”阿元道,“听水奴阿姊你这样说,我也觉得不那么生气了。”

“况且谣言止于智者。”想起宋元衣的反应,水奴道,“咱们总不能为了一句话就去和人辩论一番。”

殷暖先前心里不快也是担心水奴受了委屈,见水奴是真正豁达,便也放下此事。

大船虽然平稳却不如小舟轻快,不过众人也不赶时间,如此倒是正好一路赏玩各色风景。苏河还未走出,天色便暗淡下来,经过殷萝和殷昕挽留,宋元衣答应留在殷家船上过夜。

看了一天的芦苇早就厌倦的殷萝早早睡去,没了她的闹腾,晚间的夹板上终于又恢复了原有的宁静。

待殷暖和阿元也休息,船上更是一片寂静,耳边只剩下水流的潺潺声。水奴几番辗转,终于还是起身出了房门,来到夹板上。

尽管白日里艳阳高照,深秋的夜晚早已带上透骨的凉意,伴着风里送来的阵阵芦苇的清香,这感觉倒是正好。

不知是否近乡情怯,越是靠近,心里越加的浮躁起来。水奴靠着船舷,静静看着建康的方向,虽已物是人非,还能故地重游睹物思人已是天可怜见。

身后忽然传来缓缓的脚步声,水奴用力咬紧了唇,止住眼里的泪意,回头看向来人。

“宋娘子?”

宋元衣在离她不远处站住,柔声笑道:“你也睡不着吗?”

她身边一个婢女也无,显然也是夜里睡不着悄悄起身的。

水奴点头,“船上风大,宋娘子怎么不披件大氅再出来?”

“你不也是,穿得可不比我多?”

“我?婢子不打紧的,习惯也就好了。”

“谁又能比谁金贵多少?”宋元衣笑道,“听说你叫做水奴是吗?”

水奴点头,“是。”

宋元衣学着她先前的动作靠在船舷上,闭上眼轻嗅了嗅,叹道:“这一片芦苇盛景,原来不是用来看的,只有用心去感受,方才能知道它的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