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言情小说 - 贵婢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3

分卷阅读93

    气伴着nongnong的血腥味就迎面而来。她定了定神,定睛一看,眼前所见几乎让她很不能立即昏死过去。

一排一排的刑具挂在四面墙上,甚至隐隐的还能看见上面干涸了的血迹。当中一个火炉,里面一个插着一个铁质的刑具,露在外面的柄首已经烧的通红。

“怎么,可是害怕了?”元氏在婢女抬进来的绳床上坐下,拿出巾帕捂住口鼻,看着她苍白不见一丝血色的脸色满意的道,“你要是现在说出来,我就留你一个全尸,这些东西你也不必享受了。”

水奴麻木的摇了摇头,有些嘶哑的道:“婢子真的不知六娘子在说什么,若是六娘不喜婢子的存在,给婢子一个痛快便是。”

就像元氏说的,现在做什么都晚了,就算她把那快巾帕拿出来又如何,元氏如此多疑的人又岂会放她一条生路?与其如此,不如留给殷暖当做以后对付这些魑魅魍魉的一个筹码。

元氏闻言立即怒道,“捆起来,打!我就不信你能一直嘴硬。”

随后上前几个奴仆,从水奴背后的墙上扯出两根粗粝的绳子,熟练的捆在她手腕上,然后往两边一扯,水奴就被吊了起来,刚好到双脚不能粘地的高度。

“嘶——”水奴忍不住痛呼一声,原来捆住她的绳子上竟然裹着利刺,绳子上挂着她整个人的重量,利刺立刻刺进手腕,水奴能感觉到温热的鲜血立即从手腕上顺着手臂流淌下来。

“六娘。”她是真的有些害怕了,哀求道,“婢子真的没有偷拿过你的东西,求求你放了我!”

元氏冷哼一声,伸手接过家僮递过来的长鞭,“啪”的一声一鞭子落在她的身上。

“没拿是吧,还敢嘴硬?”

水奴全身一颤,疼得几乎说不出话,那鞭子上不知道是不是也裹了一层细小的利刺,刮破她的衣服像是能扯下一层rou来。

听见水奴呼通的声音和看着眼里的恐惧,元氏总算觉得解气了些,这段时日以来因为那两颗珠子寝食难安的怨恨总算发xiele出来,反手又是一鞭落在水奴身上。

“呜——”水奴下意识的想躲,只是整个人被吊在绳索上只能生生承受了。

“说不说?”元氏冷冷的看着她,“不过我可告诉你,现在说出来虽然已经晚了,不过我会尽量让你痛快些上路。”

水奴抬起头,充满着血丝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元氏,嘴唇被她咬破,唇角留下一缕鲜血来。

...

第八十七章推测

最后的几次雷雨天气过去之后,温度忽然就降了下来,风冷得像是夹着冰雪似的,树枝上的最后一片叶子飘飘摇摇的随之旋转着落下,抬眼看去处处一片萧瑟的景象,冬天就要来了。

“五郎君。”穗映端着热茶进来,见殷暖依旧是之前的动作不曾移动分毫,柔声劝道,“天冷,再是担忧,也先喝口热茶再忙吧!”

殷暖伏在案桌上,一脸严肃的思考着什么,闻言头也不抬的回道:

“阿姊,吾不渴,放那就好,天冷你也保重些。”

正打算继续先前的思路,忽然来听见来人轻笑了一声,殷暖抬头,有些诧异的道:“穗映?”

忽然反应过来,方才以为来人是水奴,下意识的回了一句。然而她现在平安与否自己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五郎君。”见殷暖眉头深锁,想起现在身陷囹圄的水奴,穗映忙敛了笑意,面上也带了几分悲伤,安慰道,“水奴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况且她不是那样的人,六娘应该不会为难,五郎君不要急坏了身子。”

“仆知道了。”殷暖叹了口气,“穗映你且先下去吧。”

“是。”穗映躬身退出门外,想了想,又回头道,“五郎君,虽然这里没有外人,但是婢子身份低微,有些称呼还是不要落人口实的好。婢子告退!”

“嗯。”

殷暖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垂下头继续盯着手里的鱼子笺。元氏这次突如其来的针对,之前一点征兆也无,便是他想得头痛也不知该从何查起。

一点点回想着自从水奴来到殷家的之后的事,凡是有疑点的地方,殷暖就记在鱼子笺上,特别是和元氏有关的更是着重标注起来,然后细细回想元氏和水奴有交集的时候都是因为些什么,可有水奴无意中得罪元氏的地方。

越想殷暖脸色便越加的凝重起来,他忽然发现,不管是他和水奴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是之后水奴为了容柳孤身一人前往柳长院时,基本上元氏和水奴见面时他的二阿兄殷照都在。

第一次的时候,因为水奴受容柳所托,手里拿着二阿兄的衣物,元氏竟生气的把茶杯扔向水奴,虽然她真正的目标是自己,但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她是在对水奴生气。还有后来容柳被罚的时候,二阿兄的理由是容柳尊卑不分,擅闯主人房内,做出偷听墙角的行径。

他记得那时元氏也在,如果元氏不是在听说容柳被处罚特意过去看热闹的,是一开始就在,那容柳“偷听墙角”的对象就很有可能不只是二阿兄一个人。那么,容柳到底是看见了什么,又听见了什么?才会让二阿兄到非要打死她的地步?

殷暖手里的毛笔越握越紧,他记得就是从容柳过世之后,就听说元氏曾经来搜查过容碧的屋子,后来还有水奴的屋子她也去过。

容碧和水奴都是容柳身边最亲近之人,且都是和元氏没有什么交集的。那么她要在这两人这里寻找的物事很可能是和容柳有关,或者说,和容柳那日被杖毙的原因有关,并且就是同一件东西。而这件东西,元氏很可能还没找到,所以才会使出栽赃嫁祸的行径抓了水奴去亲自拷问。

殷暖有些烦躁的起身在屋里走了两圈,然后窗前停下,他虽然年纪小不谙风月,但并不代表不曾听闻过这些大家里的腌臜之事。可是这些就算知道又如何,没有实质的证据最后都逃不开“诬陷”二字。

他忽然又想起一事,那日水奴去救容柳时,是孤身一人前去的。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早就明白,水奴极其聪明,没有足够把握的事是不会轻易去尝试的,就算那时她因为容柳受刑所以心急之下匆匆赶去,可是自己和阿婴遇见她的时候明明见她一脸的镇定,还有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