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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闻声,立即去办这事了。很快,苏宁馨口中的淑妃便被带了来,这淑妃之前不过是一名小宫女,那见过这阵仗,再加上瞧见倒在血泊中的小德子,腿都吓软了,最后是被将侍卫拖着过来的。抬头偷看了一眼苏宁馨,她瘫软着跪在了地上,吓得话都讲不出来。苏宁馨瞧着她道,“好一个淑妃,小德子已经去陪葬了,你是不是也应该……”听到她要自己陪葬,淑妃瞪大着眼,哭道,“不,求女帝开恩,求女帝开恩。”说着,还不停的磕头。“开恩,小德子都能心甘情愿去陪葬,你作为他的女人,怎好拒绝。”苏宁馨讽刺道。“不,不是这样的,皇上根本就没碰奴婢。”淑妃摇头道。闻言,苏宁馨一怔,“你说什么?”那夜是她亲眼所见,怎么可能?“奴婢不敢说谎,奴婢真的是清白之身。”淑妃说着,撩起来衣袖,露出了手臂上那一点守宫砂。苏宁馨轻扫了一眼,还是不信,若没有宠信她,为何会封她为妃?“带她下去检查。”听到吩咐,淑妃立即被宫人带了下去。不久,又带了回来。“如何?”苏宁馨抬眼问道。“回禀女帝,她确实是完壁之身。”宫人如实回道。苏宁馨身子一颤,那夜是她亲眼所见,可这是为什么?她想不通,头有些痛,转身向殿里走去。她盯着棺木瞧了好一会,然后向内殿走去。突然听见有人在唤她的名字,“苏苏。”她猛的转过身去,却什么也没看见。第84章还你她脚步往后腿,直到抵拢桌案,方停下来,随即坐了在地上。好一会,她才转过身,双手放在桌案上,双眼片刻失明,手在桌案上一阵乱摸,像是想抓住什么。最后到真抓住了一样东西,是一副画卷。她立即打了开,画的是一位女子,正是她苏宁馨。她瞧了瞧,见画上有提字,可她始终看不清,她闭上眼,摇了摇脑袋,再睁开时,才看清了画上的提字——朕心知所属唯你,这天下朕自愿放手。怎么会这样?苏宁馨不愿相信的将画扔在了地上。这明明是她谋来的天下,跟他放不放手有何关系。心里虽这般想,可她骗不了自己,那夜她还奇怪金龙殿外怎么没人,原不知这一切都是他策划好的,故意让她恨他。可做都做了,为何不做得彻底,留下这幅画,是要她内疚一辈子吗?“夏恒云,你赢了。”苏宁馨又哭又笑道,从地上站起了身,没走几步,又摊坐在地上,泪眼婆娑。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一宫人慌慌张张走了进来,禀告道,“陛下,不好了,先帝遗体被人带走了。”“你说什么?”苏宁馨不可置信的抬起头,腾地从地上坐了起来,抬脚就往外面跑。到了棺木旁,去见棺木是打开的,里面空荡荡的。“是谁?”跪了一地的宫人却没人敢回。最后一小太监爬了出来,回道,“是琴师。”这小太监是原本就是金龙殿的,他见过那人,他口中的琴师便是廉晗。琴师?是他。苏宁馨若有所思,然后道,“全国缉拿。”“是。”吩咐完后,苏宁馨再次进了内殿,满脑子都是夏恒云的声音。“苏苏。”“苏苏。”“朕在这里。”她用力的捂住耳朵,在殿内乱跑,最后摊坐在了床边,头埋在床上,嗷嗷大哭,身子止不住颤抖。此后,她整整消失了三天,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在出现时,浑身是血,差点吓坏人。“主子,你……”宫娥一脸震惊的看着她。苏宁馨眼神暗淡无光,空洞洞,什么也没有,抬脚走向长信宫殿内。宫娥跟了上去,去听见她说了一个字,“滚。”宫娥浑身一颤,立即止住了脚步。夏恒云,我亲手帮你报了仇,可我还活着,你是喜欢呢,还是不喜欢?苏宁馨心里如是道,唇角轻勾起一个弧度,似笑非笑。十年后大昭国在女帝的高校治理下,国泰民安。在这十年里,廉晗却被通缉了十年。赏金是一年比一年高,但始终没人发现他的踪迹。三个月前,女帝义弟旦旦被册封为太子,近日举国上下正筹备太子大婚一事。御书房,苏宁馨正在埋头批阅奏章。旦旦走了进来,抬头目不转睛看着她。旦旦时年二十六,比苏宁馨整整小了四岁,他并非苏宁馨的亲弟,不过两人的眼睛生得有些像,当年正是因为这双相似的眼睛,苏宁馨收养了本是孤儿的他。苏宁馨知道是他,没有抬头,直接问道“你不准备大婚一事,来这做什么?”他不想当什么太子,也不想大婚,可这些他怕是永远也说不出口,因为她要他当他就当,要他大婚他便大婚,可他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不死心。“姐,你还忘不了他。”闻言,苏宁馨一怔,放下手中的奏折,眉心拧了拧。见她这幅表情,旦旦立即道,一副做错事的样子,“姐,我错了,不该提。”“知道就好,没事的话你快回去准备大婚一事。”“是。”旦旦应道,心有不舍,但还是转身退了出去。苏宁馨脑海里想起夏恒云的声音,苏苏,你这个弟弟问你忘了我没有。她抬头,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夏恒云,故意回道,“忘了。”端茶进来的宫娥正好看见这一幕,心道,主子这是又犯病了。从十年前浑身是血回来那夜后,她便时常发现,她家主子总是自言自语。苏宁馨此刻正瞧着夏恒云,并没注意到有人进来,当然只有她看得见夏恒云,因为他活在她脑海里。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交战声,苏宁馨怔了一下,将视线移了过去,便瞧见了站在下面的宫娥。“发生何事,这般吵?”宫娥轻俯了下身,“奴婢这就出去看看。”便端着茶水又走了出去。瞧了眼正与侍卫交手的黑衣人,宫娥厉声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御书房。”她话落音,那黑衣人跟侍卫同时收了手。可就在下一刻,这人手中的剑已指在了她脖颈处,道,“我要见女帝。”她面不改色的盯着这人,却被他逼迫往后面退,退进了御书房内。苏宁馨抬头瞧着用剑指着自己侍女之人,眯了下眼。“你是房锦智身边之人?”“亏得女帝还记得我家公子。”木一说着将手中的剑收了回来,抬头看向龙椅上的苏宁馨。“你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