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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时候是她先去夺遗玉手里的披帛,而在遗玉打算赔钱走人的时候又横加阻拦,后来在父母来后,又满嘴谎话,这时就让看出他们身份的平阳抓住了机会,更是在平阳让她道歉时退避不肯,间接逼出了她爹来。到了这会儿,还是死不悔改,不知自己有半点错处的摸样,让遗玉看了,心中厌恶更重,说话也就没留情面:“难道我说的不对么,看你年岁就比我略小些,还是管家小姐,说话做事竟似土匪一样,做错了事请不知悔改,还让你爹替你道歉,这么大的人了,好的没羞,就不知是你爹教你的这般,还是你娘教你的这般!”这回可是讲明了家教问题,丽娘心头一跳,侧目看了一眼沉默的房玄龄,心道不妙,这女儿的教养一直是她亲手来的,眼下被人这样指责,不仅是打在她脸上,更是打在房玄龄的脸上。刚才就欲言又止的丽娘,看了一眼神色淡淡却似在看热闹的平阳公主,终于张口对遗玉硬声道:“小姑娘,不论如何这话都不是你该说的,我们房家的家务事,哪轮的上你来闲话。”丽娘算得上是个八面玲珑的人,若是放在寻常,房之舞惹了事出来,凭着她的手段,自然可以息事宁人,甚至倒打一耙。可今日也算是她倒霉,这在场的几人,平阳公主对她有莫名其妙的敌意,但人家是皇室公主,借她几个胆子也不敢硬抗,房玄龄自打遇上平阳,态度上有些奇怪,一直处在被动挨训的局面,而遗玉,表面上这个最好欺负的小姑娘,却意外的是这场上最硬的一根骨头!她不张口还好,一张口又让遗玉想起了刚才落下的一茬,也不接她的话,反问道:“这位房大娘,刚才你辱我为贱民,你可是有封号在身,如若没有,小女还要请公主做主。”刚才还在指责遗玉多管闲事的丽娘,脸色顿时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蔫了下去,刚才她说话时候也是因为一时情急,才脱口了贱民出来,这贱民就是流放或充军,充妓的犯人,比平民还要低上一等,若遗玉是平民。那她的贱民之言自然无碍,可遗玉不是,他是国子监的学生,是女士,被人称作贱民,绝对是一种侮辱。她也只是平妻,同发妻虽然只差一个字,待遇也差不多,可却是没有资格享受封号待遇的,没有封号,就算是官吏家眷,侮辱一士,那肯定是要论罪的。遗玉看着她的脸色,从没像此刻这样为入国子监念书而深感明智,官高一级压死人,成分高,那可是有法律保护的。见她半天不答话。遗玉只是在他们一家人身上打转,平阳嗤笑一声,对遗玉到:“小姑娘,你这话是多问了,一个才抬了不久的贱妾,哪里来的封号,本宫替你坐住了,”说完她就从腰间夹缝中摸出一块印章,丢向门口跪着的几个巡街人,命道:你们把这妇人拉了去,当街打上二十棍。“印章直接被丢在了那个小队长的膝前,他双手捧起印章,一看之下便知道这是皇家的东西,再一看就想起了初入巡街队时上面耳提面命的几种印信之一,心中一惊――这也是个明白人,就算听得房玄龄同丽娘的身份,也没多犹豫,带头拿起了放在一旁、是有人高的巡棍,对着身后人道:“拉出去。”这巡街人相当于官差衙役的侯补,只是管的一些街道坊市上鸡毛蒜皮的小事,遇见大事还是要看官府判定,像贵胃当朝三品大员家眷的事情放在平时,是绝对连边都管不到的,可在平阳那枚特殊的印信下,话都不敢多问,只能听命行事。不说巡街小队长对那印信的敬畏,一旁从平阳帝出身份就从头跪到尾的女掌柜,都快懊恼地哭了出来,公主、中书令这么大的人物,能在她这店里待这么久,放在平日那是求都求不来的事情,谁知道那衣着素净的小姑娘竟然会是国子监的学生,谁知道那面容平凡脂粉未擦的中年妇人是平阳三公主。“老爷!”见着那些巡街人朝她伸出手,丽娘慌张地叫了一声,朝房玄龄身侧躲去,房之舞也挪到了他的身侧,丽娘若真让人给当街打了,那就不是面子问题了,今日这事情可就大发了。“住手。”房玄龄一手挡住了那些巡街人,扭头对着正带着奇异笑容的平阳,面色一整,“三公主,您可是闹够了?”他一刚才从平阳出现就恭顺的态度,让遗玉轻抿起嘴唇。平阳脸上奇异的笑容瞬间淡去,又恢复成那副威严的表情,答道:“房大人此言何意,本宫可没同你闹。”房玄龄伸手在丽娘肩上轻拍一下,朝母女两人身前又站了站,这动作让遗玉认同平阳的眼睛同时半眯了一下。他看着平阳的眼神少了恭敬,换上了正色:“三公主,您的意思是,还要继续下去?”遗玉双拳一紧,她竟然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威胁的意思!同样听出他话中隐意的平阳并不见怒,而是反问道:“房玄,本宫责罚个不知礼数的东西,还要看你脸色不成?”房玄龄摇头,丝毫不肯退让,“三公主您每次回京都要作弄房某一番,臣自己每每忍让也就罢了,今日本就是件小事,但臣的女儿有错在先,臣道歉过,也任您和那小姑娘的数落,但若要我妻室受这般辱――恕臣得罪了。”若说势力,明着来,早就淡出朝野的平阳自然不是房玄龄的对手,若说声望和权利,背负变节小人之称的房玄龄,远远不如巾帼女杰的平阳公主,两人从权势上,旗鼓相当。平阳公主能够稳压房玄龄一头,也是因为身份地位比他超出太多,可眼下房玄龄大有翻脸趋势,两人闹起来,平阳也得不到什么好去,按说,她今日到此已经是回了本,目的已经达到,就此歇火是最好,但是一管这回事,眼下爷孙俩又不知正在计划着什么,表面上有些按兵不动的味道。看着因提到了卢氏,一直镇定自若的平阳同房玄龄脸上都明显外露的表情,遗玉心念急转。房玄龄轻叹一声,“三公主,臣知您因为岚娘之事怨钱,臣无话可讲,若是岚娘――”“住嘴!”平阳一手挥掉桌上的茶杯,噼里啪啦的想声让那群巡街人重新跪倒,她死死地盯着房玄龄,一双不大的眼睛中,闪着寒芒,“房乔,不要再让本宫听到你喊岚妹的名字――你不配!”看着情绪激动的平阳,遗玉心中一暖,眼中波光微闪,再看向那房大人时候,更是多了一分不屑,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当年那样对待卢氏和卢智,现下又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