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48
半点“神雕”的模样,活像一只斑点狗。“哟!”见她盯着自己的背部看,银霄又不敢转身跑,也不敢使儿挣脱她,只能全力向后仰。遗玉两眼一瞪,既好气又好笑地伸手扶着快要栽倒的它,搞了半天,它这是知道丑,所以才要躲起来。卢智见了银霄这极通灵性的一面,心中惊奇,脸上却是带着笑容扭头去问刚刚走到卧房门外站着的阿生:“它这是怎么了?”遗玉同样扭头去求解。阿生没有进屋,侧头看了一眼银霄,咧嘴嘿嘿一笑,“那晚它不被人削去些毛么,正好又赶上它换毛的时候,便有些感染,王太医便开了几贴药膏,我废了好大劲才拾它贴上去,为这事儿,都同我闹一下午别扭了。”“哟!”银霄听出他是在说自己坏话,不满地冲着他尖叫了一声后,脖子一转看见半边背上难看的模样,就要挣开遗玉放在它翅膀上的手,想要重新躲起来。遗玉倒是没有同卢智阿生一样笑话它,听阿生说了原因,蹲下身子,伸手小心抱住银霄,柔声道:“银霄是为了保护你的主人,还有保护小玉才变成这样,又不丢人.小玉谢谢你。”反复说了几遍之后,一阵“咕哝”声响起,银霄不再挣扎,歪起头很是享受地在她肩膀上蹭蹭。阿生见这里没他什么事儿,便无声退了出去。卢智见这凶禽一副被驯养的亲密姿态,脸上带着疑惑,这是李泰的宠物,又是出名的凶禽,怎么说也不可能同遗玉这般亲近才对啊。安抚好银霄后,遗玉才站起身,一边摸着它的头顶,一边问卢智,“大哥,你认得银霄吗?”“嘿,在高阳的生辰宴会上,不就是拿了它去吓唬你的。”遗玉撇嘴,心道他也不提点好事,明明在国子监救她那一次也可以拿来说的。她干脆摊开?同他讲,“你还记得小时候,我同卢俊带回家的那只小鹰?”话说到这份上,卢智怎么还会不明白,向来淡定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丝震惊,一手指向正歪着脖子打量他的白色大鸟,有些失声道:“你说它是晴空?”难得他竟然还记得这个名字。银霄听到遗玉心外的人喊出它出生后的第一个名字,就是多看了卢智两眼,没有任何特珠的反应。遗玉正得意地看着他大哥变脸,没有察觉它这点细微的不妥,“对,这就是晴空。”“哟!”大鸟欢快地应了一声。卢智察觉到失态,迅速掩盖去脸上的惊色,皱眉询问了遗玉是如何知道银霄就是晴空的经过,等她将事情前后大致讲了一遍,他方才复杂地盯着紧粘在她身边的凶禽,叹道:“这事真是太离奇了,你同魏王、银霄还真是有缘。”“是啊,当时知道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遗玉拈着卢智,对银霄道,“这是大哥,你还记得吗?”在靠山村那时候,虽喂养晴空多是遗玉来,但卢智也是拾它抓过几次虫子的,遗玉便觉得,银霄既然记得它晴空的名字也记得她的名字,那想必也该认得卢智才对。“哟,”银霄不明所以地仰头望着卢智。“不认得吗?呃,这是智儿、智哥儿…”一连又叫了几个卢智当时的昵称,银霄都没有特珠的反应。遗玉有些失望,卢智伸手拍拍她的肩膀,“不用试了,它应该不认得我,咱们喂养它的时日并不长,能记得你就不错了。”遗玉就没强求,毕竟银霄现在的主人是李泰,同卢智认不认得也没什么关系。第一八九章两张字条九月三十日夜的血腥事件之后,李泰始终安居在秘宅中,不曾露面,秘宅暗处的防卫眼下可谓是固若金汤,外人连半点有用的消息都探不到,李恪在派去的第三波探子也失踪后,便没有暂时不再打秘宅的主意。秘宅夜刺当晚,派去行刺的死士无一生还,全在第二日下午被人装进箱子里以长孙大人的名义送到吴王府上。李承乾知道自己“借”给李恪的五名血卫身死之后,在品红楼同李恪大闹一场,甩下一句“一切后果由你负责”之后,便扬长而去。因两人在外人眼中一直都对立的竞争者,知情人便没过多怀疑个中不妥。李恪眼下最担心并不是自己惹得李承乾翻脸,而是李泰的态度,除了送尸之外,对方没有做出任何反击,行刺的事情亦无抖落出去,在不知李泰是否在那夜受伤的情况下,魏王府的这种反应,反倒是让他感到不安。长安城秘宅就在他人心中忐忑之时,刚用完晚膳的李泰,正坐在书房中摆弄着棋盘,眼前三步外单膝跪着一人,禀报着魏王府这两日的一些事宜。“昨日上门拜访的有礼部的何大人……今日……这是两日小库物件的礼单,请殿下过目。”这名王府管事模样的男子,见李泰没有理会他递过去的名单,便小心地将那折叠的厚厚的册子放在一旁的香案上,躬身退下。书房门再次被敲响,这次进来的是阿生,跟在他身后的是卢家兄妹和一后背狗皮膏药、威风不再的银霄。卢智和遗玉眼下是客人,按说下学回来,应该先到李泰跟前问候,但因为遗玉记挂着银霄,两人便在西屋耽搁了一会儿才过来。过李泰也没同他们计较这些规矩,抬头看了两人一眼,道,“回房去用晚膳吧,日后出入不用特意向本王说明。”“多谢殿下。”遗玉从进屋眼晴就偷瞄在李泰身前的那盘棋上,突然就有些手痒,同卢智回到小楼西屋后,便到隔间的小书房里翻找棋具。卢智被她拉到书房面对面坐在一张桌素上,看着眼前的棋盘,不解道:“马上就吃晚饭了,你这是做什么?”遗玉选了黑子,先行落下,嘴里道:“不是还有一会儿才开饭么,你陪我先下一局,快点、快点,不许让我啊!”卢智摸出一把黑子放在手心,择了一颗落下,狐疑地打量着她,“你不是对这个不感兴趣吗?”平日卢智沐休在家,都是同卢氏对弈,卢俊偶尔还会在边上看看,遗玉则是只有在棋艺课上才会摸摸棋子。“我现在感兴趣了,不成啊?”不知为何,遗玉并没有告诉他,她是在同李泰那晚特殊的“对弈”之后,才对围棋产生兴趣的。姑娘家的,本就性子多变的很,卢智见怪不怪,便专心同她下起棋,但上手几步之后,就发现了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