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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得了殿下许多帮肋,不想再给您添麻烦。”“麻烦?”李泰蹙眉,看着她白皙泛红的小脸,扣在她颈后的大手下意识地摩擦了一下那里的光洁,“我何时曾说过麻烦?”遗玉身体轻颤,脑子有些混乱,想着刚才在舒云阁门口,李泰那惹人误会的举动,又记起今天上午卢中植还特别叮嘱过她离李泰远着点儿,自己当时明明是答应了的,可这会儿却又同他牵扯上,且是在长孙夕的面前,还不知会引起怎样的误会。想到这,她胸口一闷,睁开朦胧的眼睛,迎上那一片漂亮的青碧色,道:“您没说过,是、是我自己不想……”李泰听着她软软又沙哑的低语,看着她酒后染上了一层憨态的小脸,视线落在那睫毛轻轻颤抖的黑眼睛上,想起她先前在二楼全神注视着太子的目光,没有来的一股心烦,视线再移,至她那张正在轻轻开合的唇瓣上,因方才饮水,尤带着一层湿润,泛着柔软的浅红色泽。他目光渐沉,似有什么东西正在身体里发酵,耐住有些浮动的心,沉着嗓音问道:“不想什么?”“我不想、不想同您牵扯不清。”遗玉咕哝了一阵,到底将舌头伸直,话说利索了,视线模糊的她,却不知眼前的男人在听清楚她这一句之后,面色霎时一僵,随即微眯起眼中那片变得幽深的瞳色,似问非问道:“牵扯不清?你是不想同本王有所牵连?”若遗玉这会儿还够清醒,能听出他话里所含的危险气息,便会认真想想再答,可此刻脑筋已经完全伸直的她,却很是“老实”地低吟答道:“嗯,不、不想再同你……晤……”李泰在听她一个“不”字出口,终是压制不住浮动的心,探身过去,一手撑在她另一侧的车壁上,将她整个人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下,侧低下头,贴上了那尤在开合的浅红色唇瓣,堵住了她到嘴边的“牵扯”二字,唇上的触感,一如他所想的柔软和细滑,贴在她颈后的大手稍稍用力,四唇贴的更紧,拇指摩挲着她耳后柔嫩的肌肤,喉间不由发出一抹舒适的低叹。遗玉这会儿的脑子已经是一片浑,嘴上有些冰凉的柔软,颈后的轻抚,还有脸颊上喷上温热的鼻息,都让“怦怦”的心跳变得几近可闻的她,不知如何反应,手脚发软的她,除了敏感地轻颤着身子,就连推拒都做不到,只能晃着脑袋,做出轻微的挣扎,殊不知她这么一动,却让原本打算浅尝轨止的李泰,改了主意。原本仅是简单的四唇相贴,却变成浅浅的摩擦,他试探着伸出舌头,在那柔软的唇瓣上轻轻扫过,带些酒味的甜涩,让更加直观的感觉传入脑海,李泰呼吸一重,不愿再压抑心思,张嘴含住了她的圆润的下唇,轻轻的舔砥起那份甜涩来,颈后的拇指上移,拨弄着她泛红的小巧耳垂,舒适之感,愈发明显,身体中的躁动,却也愈发强烈。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不满这般吮咬,欲要探入那张甜涩的唇间索求之时,却突然察觉到怀中的少女没了那微微的挣扎,和变得均匀的呼吸。他动作一顿,最终轻舔了一下嘴边的柔软,停下了这个吻,撑在车壁上的大手抽离,扣着她后颈的手顺势下滑,毫不费力地将她整个人从软铺上抱起来,置于膝上。低头看了一眼贴在胸前的睡颜,扣在她肩头的大手紧了紧,李泰的眼中掠过一抹清晰可辨的柔和,随即又恢复了那仿若湖水般深不见底的颜色。他对自己想要什么,从来都很清楚。第350章酒后向黎院夜深,院子里除了侍候上夜的下人,皆已回房去休息,卢智方才从外头回来,在院外询问过下人后,进到里院便见到等在自己房门外的卢耀。推门进屋,侍女们知道他晚上不喜人侍候在跟前,放下茶便退出去,只有卢耀跟了进来。“怎么喝醉了?”卢智将解下来的披风丢在软榻上,蹙眉问道。卢耀低着头,将先前他暗自跟进舒云楼发生的事,连同后来被阿生截住,跟在魏王的马车后面,在怀国公府附近的街上遗玉才换乘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才道:“属下按着少爷您的话,若是遇上魏王府的人,没有硬抗,只是不知今晚之事是否有失妥当?”累了一整天的卢智揉了揉眉心,沉默了片刻后,道:“我知道了,你出去吧。”等屋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时,卢智方才皱起眉头,捧着茶杯独自思索起来。……昨晚宿醉,遗玉早上是被渴醒的,天还没亮,平彤听见屋里的动静,便捧了事先准备好的温水进屋。又过了半个时辰,喝过水又钻进暖烘烘的被窝睡回笼觉的遗玉才重新钻了出来,平彤拿着热帕子给靠在床头的她擦着小手醒神,道:“小姐可有哪里不舒服?”正侧头看着床侧屏风上的花鸟图案出神的遗玉,摇摇头,又点点头,“嗓子有些难受。”因为昨晚喝了平彤在院子里的小厨房煮的醒酒汤,除了喉咙干涩,倒是没有什么头痛和乏力和不好的感觉,不、若说是不好的感觉,除了嗓子外,应该还有一样。“平彤,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遗玉揉着并不疼的脑袋,声音沙哑的问道,她只记得在舒云阁二楼喝了太子一杯酒,然后晕晕乎乎地下了楼,后面的事情便印象模糊了,只剩下一些零散的片段,怎么也拼凑不起来。平彤手上动作一停,平卉打着火折点灯,嘴快道:“小姐您不记得啦,昨儿您喝醉,是王爷载了您回来的。”遗玉被平彤这么一提醒,先是怔忡,随即无奈地暗叹一口气,越是不想牵扯上,越是没完没了地碰在一起。她是有点儿印象在舒云阁外见着了李泰,好像是因为她差点跌倒,被他扶了一下,但是怎么被他送回来的,却完全没印象。她皱起眉头,绞着脑子回想了一遍昨晚发生的事情,但记忆似乎就在那一跌之后断了弦,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她忘记,却死活想不起来。床前的纱灯被平卉点亮,比起刚才屋里更明了一分,打量着遗玉的平彤看着床头那张又清晰了一些的红润小脸,待瞄到她仍有些红肿的下唇后,不动声色地拿热水绞过帕子,对她道:“小姐,拿热帕子敷下脸吧,似是因为醉酒,有些淤。”“好。”遗玉很是听劝地闭上眼睛,任她将温热舒适的帕子盖在她的面上,鼻间若隐若现的酒味儿也因为水汽而消失不见。……天色渐明,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