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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这一个月来大小事情。等到一行走到翡翠院前的折桥上,已将李泰外出这些时日遗玉作为报了个大概。桥那头守门的侍女看见这边灯光,留了一个进院里报,另一个则是小跑过去迎人。李泰一脚踏上桥头,看着院中灯火,才觉多日积压的念想sao动起来,脚下风声不由变得紧凑。平彤撩起竹帘,李泰进到屋内,绕过屏风,先是看向床上,光影入目,那侧卧而眠的软影,让他停了脚步,缓了眼神。“主子听说您回来,从下午坐等到夜里,喝了汤药才抵不住困劲儿,饭都没吃,刚睡下不到半个时辰,”平彤小声在一旁道,“要奴婢叫起吗?”“退下。”李泰目光稳稳落在帐后侧卧的遗玉身上,抬手轻挥,直到下人们都退出去,才移步走到床前,撩开纱帐,立在床边,低头看她安静的睡眠,方才躁动的心,奇异地平复下来,她的身影投在他眼里,就仿佛一片清凉的叶子盖在心上。近月不见,她人是圆润了许多,双颊饱满,因为阖着眼睛,少了几分知性和成熟,多了几分娇气,睡歪的发髻散开半边,柔软的发丝沿着耳侧钻入脖颈,发尾引出一抹诱人的弧勾,李泰俯下身,手指落在她发尾处轻点,指尖香腻,叫他瞳色微暗,更确信她的确是长了几两rou出来。毫不意外的,一个开始轻缓,到后来又过显急切的吻。把遗玉搅醒,她先是一惊,双手推出去却被这偷袭的男人抓牢,按在枕侧,紧接着闻到他气味,到嘴边的惊叫咽下,又狠吸了一口他身上的热气,差点落下泪来,唇齿交流的滑腻,让她心儿噗噗跳动,嘴被咬着,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咕哝,乖顺地重新闭上眼睛,微微启唇迎他。许是察觉到她服帖,手腕被他松开,很自然地便抬起,从他宽阔的肩头绕过,在他颈后打了个结,唇上的炙热,让她头晕脑胀地想着这些日子不是她一个人在思念,那湿漉漉的亲吻渐渐下移,到她下颌,在她颈子上停留了好大一阵,辗转到她已被解开的胸前,她呼呼喘着气,半眯着眼睛望着床顶的帐纱,听着他在这夜里沉重的呼吸声,半晌才发出一句沙沙软语:“这么晚……才回来。”“……可有念想?”手掌摩挲着她温凉的肌肤,在这热夜里几乎是让人喟叹的舒适。“有。”诚实的回答,换来是更加热情的亲吻和爱触,她吃不住,微微打了个寒噤,腰线窜起一股酥麻,脸儿通红,正是犹豫着要不要提醒他先去沐浴,裤腿便被他撩上去,一个激灵,她瞬间便清醒过来大半,慌忙撑起身子,抬手去推他,却被他稳稳按着大腿,使不上力气,也不敢蛮力抽腿,唯有懊恼地看他将她裤腿撩到根处,盯着她左膝上丑陋的一块。“伤势如何?”李泰侧坐在床边,直起身子。“已无大碍,再有半个月的药用,便可走动。”遗玉伸手盖住膝盖,不叫他再盯着看,目光落在他半是光影的侧脸上,想要说些什么,却不觉看痴了去。他瘦了,也晒黑了些,较常人深邃的五官少了些俊美,多了些英挺,被烛光照的高大的身形,夹杂着薄薄的酒气和一丝汗味,遗玉不知道什么该叫做男人味,但她却觉得这种东西在李泰身上,是十足的。这么一阵痴望,膝上伤口已被他guntang的掌心贴合,轻轻摩擦带来的sao动,叫她脸蛋又红透几分,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好好养些日子,应该不会留疤。”李泰并没听出她那小女人心态,检查着她伤处,问道,“能堪舟车?”“舟车,”遗玉一喜,郁闷一扫,两眼放亮。“这么快就要带我出门吗?”“我已向皇上禀过,”李泰放下她裤腿,抬头对上她喜上眉梢的小模样,“你若无大碍,过几日咱就下江南。”“嗯!”遗玉觉得自己笑得太过,抿起嘴角。伸手去摸了摸他脸庞,不满道,“这大热天的你在外面奔波,都晒黑了,我瞧你瘦了一圈,累坏了吧,叫我瞧瞧。”说着,便要去捏他腕脉,李泰不着痕迹地避开。反握住她手心捏了捏,“你却胖了。”没有哪个女人喜欢听自已男人说她胖的,当即垮了脸,闷声道,“我整日窝在床上不能动弹,不胖才怪,你要嫌弃,我少吃些便是。”她百种神态,他都爱看,欣赏了一会儿她闷闷不乐的表情。李泰目光一转,同手指一起落在她还半露的胸前,语调微扬:“这样也好。”这还听不出画外之音就白长了脑子,遗玉一阵脸烧,拍开他手指,一手推开他肩膀,慌忙拉扯襦衫遮盖,嘟囔道,“你是跑来的不成,一身汗味,快去洗洗。”李泰不再逗她,在床头倒了杯水喝下,又看她一眼含羞的模样,起身去了浴房。遗玉转眼便没了笑,手指略颤地伸到鼻尖下面闻了闻味道,常年触药,她鼻子养的极其灵教,就连血腥味都逃不过,又想他方才遮掩,必是受了不轻的伤,沉吸了几口气,捂住嘴巴,眼眶湿漉,好半会儿才缓过来心疼劲儿。整理好衣衫,隐隐听见从浴房传来的水声,她才叫侍女进来,把桌上酒rou都撤去,又让平卉上楼去取了药材,使唤平云叫醒厨房添煮一道补血的汤水,再三小声叮嘱不要露了药味,又让平彤去唤阿生进去服侍。可她声音压得再低,也逃不过李泰耳朵,他赤膊坐在浴地中,左肩上赫然缠着几圈白纱,肩窝溢着几点猩红,摸了摸伤处,他眼中仅剩的冷漠也被一种极其含蓄的情感遮盖,阖上双目,细细听着她时断时续的嗓音,似能平复伤痛。他早已不需要去羡慕别人拥有的。让阿生将伤口处理了一下,换上一件深色的缎袍,同遗玉一道吃了一顿夜宵,李泰不动声色地喝下那碗味道过香的汤水,洗漱后,退了下人,将她抱回床上,搂在未伤的那处肩头,盖了条丝绒凉被在腰间,听她徐徐着这五月里的事闻,无巨无细,只有在她询问时,才张嘴接上一句话。小夫妻新婚首别,一去近月才归,牵肠挂肚,再聚床前,若非是一个心忧他伤势,一个顾及她身体,又怎是说说话便能解相思的,是以免去了一场云雨,絮絮叨叨到了天快明,遗玉才环着他腰腹打着哈欠缓缓睡去。李泰在外时日,说是餐风露宿也不为过,胸前依偎的分量落了一颗浮荡的心,听着她呼吸渐平,闻着她发璇馨香,同心共眠。第177章卢俊有讯第二天上午,日上三竿,两人才起床洗漱,非是做了什么情事,只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