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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了。宴席过后,李敏智先行告辞,徐湛又想留唐艾说话,唐艾却匆匆婉拒,一刻不停地赶回六扇门。一进屋,她便见到肥鸽子又在桌案上打起了呼噜。萧昱的小纸条还在和她半开着玩笑,她却完全没了想笑的心思,着急忙慌地写下几个字儿——听徐湛说你病了,你没什么事儿吧?这一次,rou鸽子用了半天时间才飞回来。萧昱也没再和唐艾瞎扯,小纸条上就只有一行字儿——明晚戌时,钟楼,不见不散。明晚见面?唐艾惊喜得不行。可她回过神来一想,又有些为难,当初她可是和刘大人说了,万寿诞时要留在六扇门待命。她纠结了一会儿,想想六扇门内高手如云,理应不会出什么状况,终是给萧昱回了一句——好,不见不散。次日一早,京城上下便是一番空前绝后的盛况。天子萧擎接受八方来贺,从皇家仪仗出行,受万人跪拜,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傍晚时分,萧擎安然回宫,唐艾这才大大松了口气,轻松赴约。晚秋将至,京城的夜晚凉意瑟瑟,萧昱比前几日多加了一件有厚度的大氅,撑着拐杖站在钟楼下,虽然衣袂随风,神情翛然,但脸色确实过于幽白,始终藏不住病容。“我们上楼去。”他冲唐艾浅浅一笑,一步步攀上阶梯。“哎,钟楼是什么人都能上的么?!”唐艾又吃了一惊。“我在查张其睿案子的时候,和城门的守卫大哥混熟了,可以请他们行个方便。”萧昱自鸣得意。钟楼是四九城外沿的一处至高点,站在楼上可览京城全景。“别说话,看那边。”萧昱向着东方天际望去,眼眸中漾着清逸的光。这一晚城内城外灯火辉煌,天空比往常亮上不少,但那些灯火并非萧昱的焦点。他在看的,是不一刻便在紫微垣内燃起的烟花。震耳欲聋的巨响来临时,远方的碧空便开出了漫天华彩,先腾空的烟花绽放过后颓然而损,后方却又有五彩流云接连不断地上升,一簇簇、一丛丛,熠熠华风,流光飞舞。如此景致,美不胜收。唐艾看得醉了,竟忘记了言语,乃至烟火结束良久后,都还沉浸其中不能自拔。一阵冷风没有前兆地吹来,她才瑟瑟地打了个冷颤。“冷么?把我的衣服穿上。”萧昱将大氅披在唐艾肩头,带她缓缓走下钟楼。唐艾肩上沉甸甸的,心里头有种掉进了蜜罐子的感觉,竟忘记去问萧昱身体是否已好了些。“晚了,赶紧回去吧,有什么事儿还是通过肥货来说。”萧昱浅淡地笑笑,和唐艾在城门楼分手。万寿诞当夜城门延时关闭,方便城内城外观礼的百姓流动。萧昱出城以后便朝着西方走,一路穿过城外三三两两的人群。再往西边去,人就渐渐少了,等他走到西山脚下,夜已到了最深沉的时分,山林小路上便只剩下了他一人。突然,山间深处响起了一阵诡异的笛音。紧接着,远方的树影下便传来了簌簌响动。不过片刻之间,林木之间已凭空现出了数道人影。这些人影随着笛音的起伏迈开两腿,冲着萧昱就来。更加值得一提的是,这些人不像是活人,倒像是死人——移动的死人。会移动的死人也可以称为僵尸。很久以前,高丽国也曾经出现过僵尸。僵尸行动之时,就是受到了那阴森森的笛音控制。这票僵尸少说得有一二十个,须臾之间,尸群已对萧昱展开攻击。萧昱眉宇一沉眼眸一抬,握在手上的不再是拐杖,而是一柄闪着寒芒的匕首。逸动的清影游弋于僵尸群中,快得犹如闪电,所到之处,僵尸一个挨一个地倒下萧昱仅凭一人之力,就叫这帮死人又“死”了一次。他将匕首慢慢插入背后的长匣,清寂的背影晃了两晃,又撑起了拐杖。有了拐杖支撑身体,他才不至一瞬摔倒。而远方,那缕诡谲的笛音也在这时戛然而止。一条条蛊虫从尸首的嘴里爬出来,软塌塌rou滚滚的,在地上蠕动出一道道黏糊糊的痕迹。萧昱靠在大石头上低喘,却又蓦地侧过脸,看向山径的另一头。那里又有一束人影现身。与其说那影子是人,倒不如说他是鬼魅。山径上就像是开出了一道门,一头是人间,一头是地府。这影子便似从阴间窜入阳世的鬼怪,带着股千年厉煞般的气息,仿佛每逼近一步,就会吞噬掉一道活生生的灵魂。萧昱:本宝宝感觉自己帅呆了酷毙了简直无法比喻了!╭(╯^╰)╮42章听戏遇刺出现在萧昱面前的终究不是鬼魅。来人是个老头,须发灰白,骨骼清奇,一张脸阴郁枯槁,长得像一只老鹰。萧昱好像一早便准备好与老头照面:“璆鸣子——不对,按理说,我应尊称您一声‘师叔’。三哥真厉害,竟然网罗到了您这位天纵奇才。”他管老头叫“师叔”,话语中还提到了“三哥”。四皇子的三哥,自然就是三皇子。璆鸣子森然冷哼,对这个称谓似乎并没多大的异议。萧昱续道:“说实话,我早就已经想到,在边境cao纵僵尸军团的人是您,将贞熙郡主变为倾城之色的人是您,教导高丽人开凿深山的人也是您。”璆鸣子阴冷道:“多年不见,你的确让我刮目相看。从高丽国归来后,我又改良了驭尸之术,你却仍旧轻而易举破了我的术法。”萧昱:“并没有轻而易举。我只是觉得这些死尸的命运很悲催,生前遭遇不幸,死后还要被人cao纵。我不想他们成为别人手中的武器,只想他们入土为安。”璆鸣子目露凶光:“那你认为,我带着这些尸首到这儿来,是要做什么?”萧昱黯然一笑:“来要我的命。”树影婆娑,幽幽融融的月光恣意洒满山岗。萧昱不起涟漪地抬眸,清冷如烟,寂寞如雪:“想必三哥已查清了我在做些什么,是以才让师叔您来除我。可惜他并不知道,这些年来,我的所作所为根本非我所愿。为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卖命,却又拿他无可奈何,才是最痛苦的事儿……如今我懂了,想要报复我的仇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生不如死,而要让他生不如死,就要把权利从他手中夺走。夺走他的权利,不恰恰正是三哥筹谋的大业?”璆鸣子:“你分析得如此透彻,到底是想说什么?”萧昱:“您肯定看得出来,即使不杀我,我也活不了多久了。可我暂时还不能死,因为我还没看到我的仇人生不如死。”璆鸣子:“所以呢?”萧昱:“我想跟三哥见上一面。有生之年,我可以帮他,他也可以帮我。”山风料峭,随随便便就能把人吹个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