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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想让其得逞,至于理由,恕凌薇未可奉告。”李清让没有多言,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继而,拿着密信下了楼。凌薇知晓:李清让此举,说明他们之间的协议达成了。这大概是这世间最直白的对话,将彼此的野心毫不掩饰地展现给对方,那样相像的两个人,是否注定就此命运便要纠缠在一起?凌薇目送着李清让的身影出了酒馆,上了停在街角的马车。翌日一早,老夫人差人来请凌薇去用早膳,此时,她已恢复得差不多了,前几日明明难受却要佯作无恙的滋味,着实不舒服。迈着轻盈的步伐,跟着丫头去了老夫人住处。席间,凤仪和老夫人商议马上便要转暖,需要定制春装的事宜。碧琪因为献曲失败,这几日一直闷闷不乐。罗氏的兴致亦不是很高,凌薇暗忖:想害我没能得逞,果真失落啊,没能让我栽跟头,那便是你没本事,接下来,你且看我的本事吧。罗氏自宫中回来的那天晚上,便派了丫头去凌薇住处附近查看,见一切如旧,似乎并没有从中传出任何病情加重的音讯,她暗暗怀疑得到的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那丫头果真碰不得鸡蛋吗?先前不是因为这个差点死掉吗?凌薇深知:罗氏与透出消息之人间并无太多信任可言,只是单纯的利益关系,因而极容易出现嫌隙。她便是要充分利用这一点,让罗氏去收拾此人。“凌薇啊。”“老祖宗。”凌薇回过神来。“凤仪挑选纹样时,你也在旁边帮衬着,二人彼此有个商量。”“凌薇明白。”“有了凌薇meimei,我便是得了个好军师,再也不用担心挑选的不合众人心意了。”凤仪利落回道,眉眼处带着笑意。“嫂嫂过奖了,凌薇是跟着您多多学习呢。”凌薇说着向凤仪碗中添了一筷子菜。“你二人快别夸来夸去了,我的牙都要酸倒了。”芷萝此言一出,引得众人哈哈一笑。榕筝有意无意将凌薇把扇面赠与皇后娘娘之事,透露给芷萝身边最信任的丫头,丫头自是会去同她的主子说起。凌薇明显感觉到芷萝今日待自己,比往日都要亲和,且颇有“二人身处同一阵营”之感。“我先前自己个儿写了些游记,想让你帮着瞧瞧,给个建议,不知可好?”“那是自然,你若得空了,便要丫头来唤我,随叫随到。”芷萝听了,低眸一笑。果然是个美人,凌薇感慨,你的母亲若不是罗氏子孙,该有多好......若碧琪是佯装的闺秀,那芷萝可谓“真千金”也。☆、不打自招“哎呀,好香啊,榕筝你端的是什么啊?”榕筝提着食匣刚走进屋里,便被站在门边的丫头闻见了香气。“老祖宗,您尝尝,方才我出门的时候,这个正坐在锅里蒸呢,我便让榕筝看着,这会子,终于算是好了,我先尝尝咸淡。”凌薇说着,从食匣中端出一小碗,用瓷勺舀了一小口,送进嘴里。此举自然能让罗氏深信自己是上了当,凌薇竟当着大家的面吃了鸡蛋羹!她哪里知道凌薇手中那个碗的玄机。临出门前,凌薇特意将李嬷嬷支开,再三确认四周无人后,同榕筝这样说道:“江湖上行骗的把戏,竟在如今派上了用场!”凌薇从柜中拿出一套白瓷餐具。“这个碗是有机关的。”榕筝拿起其中一个,看上去和匣中其他碗碟并无差别,碗上只有她们认得的特殊记号。“将暗层里放入你的拿手好羹。”凌薇笑言,榕筝能够用其他食材仿制出和鸡蛋羹所差无几的羹汤。“她们从颜色上分辨不出来,况且到时候离得远,想来也看不清楚什么。”榕筝分析道。“她们大概只顾着惊讶了。”凌薇想象着罗氏的嘴脸,不禁笑了。此刻,凌薇是真真可以在心底偷着乐了。“味道真是不错,没想到你还是做饭的好手呢!”凤仪赞道。“今儿个就是让大家尝尝,若是觉得好下次我就多做些。”此刻,罗氏含在嘴里的蛋羹像是□□一般,难以下咽。此刻朝堂之上,也因二皇子李清泫的一份折子正热闹着。李清泫对于自己所提出来的战略部署方案进行了详尽的阐述,言辞间透着自信与泰然。太子听闻,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好不自在。李清冕似乎更加偏向李清泫的看法,“父皇,二哥所言着实有理,我们同他们相比,骑兵是弱了些,可我们的阵法是胜一筹的,譬如刘齐出陈推新的列马阵,足以将其震慑。”“王爷过奖了。”已年过六旬的刘齐用苍老的声音道,他便是因列马阵而名动天下,不过,那是二十年前之事了。本朝以武艺得天下,所以格外注重皇子们的武功造诣,就连懦弱的太子,身手亦是不错的,可圣上认为:这文化底蕴亦是不可少的。在这方面,似是二皇子李清泫更出众些。李衍只说今日提出的所有方案皆会交给相关大臣去审议,便退了朝。可从方才陛下眸中之色来看,自是对二皇子提出的想法十分看好些。“二哥放心,从谋略方面取胜,父皇亦是赞同的,且我们详尽分析了他们守边将领的优劣,对即将更换的将领做出了预估,便避免了空谈之说。”李清让对身旁的李清泫低声道。“我只想问,你的这份情报是从何处得来的?”李清泫停下脚步,侧头问李清让。“兄长可曾听闻北境有一神秘组织,能暗中探听出许多消息。”“他们至今唯一的一次失误,便是没能提前打听到有人要刺杀唐鸿泽。”李清泫言罢,继续前行。许久,缓缓道“如今看来,她是可以相信的,可却不能全然相信。”李清让知道这是在说凌薇,轻轻点了点头。“她想要的,我可以许诺给她,可前提是:不要一宝多卖。”显然,李清泫还在担心凌薇的忠诚度,这也不能全然怪他,夺嫡之路,一步都错不得。李清让同兄长分别后,即刻回了府。他本不喜热闹,平日里除了帮助兄长出谋划策,便是待在书房内绘制图样。宣纸上的各式刀剑、战戟、鞭锤......每一笔都是他的心血。已到了该纳妃的年纪,皇后亦是给他看过几个名门家闺秀的画像,可他却总是不表态,于是皆没了下文。李清泫笑言“六弟的王妃一定是比男儿还要坚强的女子,否则如何经得起他这性子,他什么事都喜欢自己个儿去想,只喜行动,不喜表达。”李清让走到书架前想要找去年画的一张图样,无意间瞧见了那张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