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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这样。我早说了,不管你我是谁,咱们只要真心相待。你如今这样,是故意要让我伤心么?”我挣扎出来,抬头看他:“可是……”话未出口,他猛然低下头封住我嘴唇。我欲退,腰身却被他手臂紧紧匝住;脚步凌乱,他却步步紧逼,直到退到墙边,他便将我抵在墙上,恣意吻着,时而在我唇上轻咬,像是惩罚我对他的疏远。我喘不过气,情急之下便去掐他手臂。他闷哼一声,终于离开我嘴唇,霸道中带些哀怨:“今后可还这样了?”我赶紧摇头。他满意笑起来,专注看我,眼神炽烈起来:“阿辉,你穿着这身衣服可真美。”与包裹严实的魏国女装不同,雍宫中的女子服饰皆是抹胸衣裙,露出脖颈和锁骨;偶尔抬手间,香肩也隐隐若现,在魏人眼中看来确实大胆了些。我从前时常穿得邋遢,倒也不觉得有什么难为情,现在却被他看得手足无措。他情难自禁地重新拥上来,低头寻找到我嘴唇,极尽温柔地吻起来。热流漫过全身,我勉力站着,他便紧紧环住我腰身。他的吻逐渐漫到我脖颈间,炙热鼻息喷在皮肤上,我浑身发软,再难站住。眼前一花,他竟将我打横抱起,放在榻上。我一惊,急忙挣扎起身,他已俯身过来重新将我吻住。我急急再去掐他,手却被一把按住。我只好转过脸去避开,他便不依不饶地吻在我耳垂上,轻咬一下。我脑中一阵轰鸣,浑身微颤,用仅存的神智艰难挤出几个字:“现在是白天……”萧朔的眼睛平时深不见底,此刻却明明白白地溢满冲动,微微喘息道:“不要管了,就现在……”便伸手将床帐扯下。我真急了,张嘴在他肩上重重咬了一口。他吃痛停下来,歉意放开我,起身将床帐系好,自己坐到几案边,一把端起桌上小茶壶来,也不管茶水已凉,对着壶嘴便喝。我坐起来,不顾羞恼,拿眼睛瞪他:“你我还没成婚,你怎么这般无礼……”他装作整理衣衫,心虚道:“上次我们在车中那般……你后来也没有责怪,我以为你不在乎这些……”我依旧瞪他:“我如今是公主殿下,怎可不按礼行事?你快些向我赔罪。”他禁不住笑起来,瞟了我一眼又急急别过脸去:“你还是快些将衣衫理好,若再这么坐在那,我可又要无礼了。”我低头一瞧,方才挣扎间衣衫凌乱,前襟已露了大半,急忙起身仔细整理好衣衫鬓发。萧朔在旁痴痴看着,双颊发红,眼神微旸。末了,他站起身来:“阿辉,在此处耐心等着,很快我便会来娶你。”我刚想说:“我又不急着要嫁,何谈耐不耐心?”他已大步离去,留下我面红耳赤地呆立在內室,看着榻上的凌乱痕迹。晚间躺上这榻,不由心跳起来,觉得他留下的气息仍缭绕在枕边,将白天情形回想了一遍,再睡不安稳。作者有话要说: 开车~~☆、旧史萧朔果然说到做到,请婚奏折递上去不过几日,魏帝便允了他的请婚,将婚期定在五月初五。之前翎王将与我的婚约作废,虽是因为“我”已不知所踪,但在雍国王室落难时废除婚约,笃信佛教的魏帝心中便有些过不去,朝间市井亦有人议论此举失义。如今萧朔以报答昔日恩情为名,甘愿娶一个落魄公主,替魏国皇室挽回了不少面子,魏帝便大大褒奖一番,赐下许多恩赏。少曦在我搬进敦信堂后,并不欲在小院中继续住下去,便请了萧朔帮忙,竟进入翎王府做了一名侍女。我听闻此训便让乐非传信给她,极力反对,她原是金枝玉叶,如今怎能去做婢女?少曦简单回了信,只说要在首阳城中等待李达他们的消息,住在小院总非长远之计;且翎王府并不苛待下人,她暂且留意着萧歆的动向,若发现我被他认出来,也好及时通知萧朔。我万分心焦,但如今在礼部的眼皮子底下住着,并不敢擅自跑出去寻她。萧朔前来探望,便宽慰我:“你jiejie可比你聪慧多了,她这么做定有自己的思量;况且她如今貌不惊人,翎王府本就无人注意,她这么一来,我倒不用专门分出人手去保护。放心,我既是能安排她进去,她若想离开更是容易。”我几要跳脚:“少曦是个娇弱公主,从前吹吹风就要生病的,怎么能屈尊做婢女的事情?且我听说,萧歆是荣王的胞弟。你看那荣王如此轻佻,他弟弟恐怕好不到哪里去,少曦若在那吃了亏可怎么办?”萧朔假作深思:“是啊,我倒是疏忽了,忘了不是每个公主都似你这般能翻墙越瓦的。”门厅外恰有几个下人经过,我碍着公主身份,端庄落坐在他对面,只用眼神把他杀了几遍。他绷住笑:“那翎王除了懦弱些,行事还算清白,倒不像荣王那般亲好女色,你不必担心。”我黯然叹道:“李达这一去,到现在尚无音讯,若是寻不到枳儿和荔儿……更不知道如今雍国境内是个什么光景,军队不知尚存几何,百姓不知是否盼着宁氏回去复国…”萧朔道:“阿辉,我知你忧心,只是眼下我忙于应对朝中事情,暂分不出多少人手去探知雍国之事。你且耐心些,待咱们成婚后局势稳定些,我便可细查。”我怕他误会我在有意提醒答应少曦复国之事,便想解释几句,他已摆手笑道:“不必解释,你我之间向来坦率,你心中想什么便直接告诉我,这样正是我最珍视的。我既是要当你们宁雍王室的女婿,本来就该尽心力。”他这番话让我心里慢慢开出朵花来,却不想被他看出来,我便低了头玩腰上挂的香囊,嘟囔道:“你们魏国的婚礼是不是规矩很多啊?”他大笑:“你怕是迫不及待要嫁我了吧?”******天气越来越和暖,眼见婚期将近,礼部指派了一个老姑姑,每日来与我讲些魏国上上下下的礼仪。从前在雍宫时,总觉得虚礼太多,使我不得自在,如今这魏国的礼仪却有过之无不及,听得我昏头昏脑,却强装认真不敢怠慢。那姑姑便笑着解释:“公主或许有所不知,咱们魏国皇室原是与从前的大膺皇室沾亲,因此许多礼仪沿袭了从前大膺的规矩。是以咱们魏国人都晓得,如今这天下诸国,唯咱们大魏才算沿袭正统,礼仪周正。”说着,自豪之情溢于言表。我好奇起来:“原来魏国竟与大膺朝有这层关系么?那大膺朝崩裂也有六十多年了,到如今哪还有多少人记得,魏国的人还以这个为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