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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皇上,可曾被刺客伤着了?御医何在,怎么还没给皇上检查!”萧朔整整衣冠,温言答道:“皇后方才拼死保护,朕安然无事。”太后瞟我一眼,阴下脸来:“此事出在皇后宫中,且哀家听说,那几个刺客是受了皇后召见,才入得宫来,皇后怎么说也难辞其咎!”☆、身孕萧朔劝慰道:“事发突然,皇后怎能预料?而且您看,她为了保护朕也受了伤,母后就不必苛责了。”戴碧瑶自进得殿来便痴痴望着萧朔,一脸心疼,忽地失声道:“哎呀,表哥的衣袖都破了,幸好是有惊无险。”话一出口,她似才意识到不妥,急忙跪倒行礼:“碧瑶失言,一时情急,竟将从前旧称叫了出来,实属大不敬,请陛下降罪。”萧朔这才看向她:“原来是碧瑶表妹,无妨,快起来吧。”太后怒道:“此等大事,足以震动朝野!定要查个清楚,存了异心的人统统留不得!”她眼神一变,冷哼一声:“即便此事与皇后无关,可众人都知道,皇上一贯专宠皇后,那刺客便是算准了皇上会到皇后宫里,才在这下手。依哀家看,皇上再不可肆无忌惮地专宠皇后,以免被别有用心之人寻了破绽。”萧朔笑道:“母后教训的是,朕都记住了。现在既是安然无事,母后不如先回去休息,待朕处理完此处事宜,再去陪母后说话。”太后无奈,气色稍平,扫视了众人一圈,便转身离去。戴碧瑶跟在她身后慢吞吞走了几步,忽又回过来向萧朔矮身行礼:“太后爱子心切,还望陛下体恤她老人家心情,千万珍重自身。”说完,她微微抬头看向萧朔,眼中含情,颊上绯红。萧朔点头,温言道:“朕明白,表妹替朕劝解太后宽心。”戴碧瑶眼望萧朔,缓缓起身,羞道:“碧瑶怎当得陛下叫一声表妹呢,都是旧年之事…”萧朔温和一笑,很是亲切:“朕这段时间忙着,总想找个时候与舅舅说说心里话,旧年之事,朕怎么会忘呢?”戴碧瑶涨红了小脸,低声告退。太后等在殿外,含笑看她一眼,便重新扶了她手臂离去。我看的明白,却顾不得计较这些。入诗一直瘫在地上,再说不出一句话来。我虽知道行刺之事严重,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入诗再难撇清关系,却仍抱有一线希望:“陛下,入诗她确实冤枉,可否等查清楚……”萧朔看了看我手上伤口,皱眉道:“别再替她求情,还是想想自己吧。”他目视侍卫:“还愣什么,还不将这个奴婢带走。”入诗此时倒收起了害怕,看向我平静道:“公主殿下保重,奴婢就此拜别了。”我一急,当着众人的面不知如何向萧朔求情,膝盖一弯就要给他跪下。他眼明手快,在我膝盖还碰地时已将我一把拉起。我急得不知怎么办,他看着我,眼中心痛一闪而过,却终是冷冷道:“不必再查,这个奴婢既然敢来和你说了那些混账话,就该承担后果。”我挣脱他手,眼见入诗无声无息地被拖出殿去,忽然脑中发蒙,四肢无力,身子晃了几下,晕倒过去。萧朔接住我,脸上露出未曾有过的惊慌:“阿辉!”失去意识之时,眼前只看见他朝服胸前绣的龙纹图案,那龙在云中张牙舞爪扑来,似要将我一口生吞。神智昏迷之中,仿佛看见入诗和入画,欢欢喜喜坐在韶和殿中,替我做着鸡毛毽子。画面一幅幅转换,忽而又是萧欻在马上俯身,眨着眼睛对我笑道,小兄弟可以上天入海,何必囿于方寸宫闱?!……耳边的呼唤却一声急过一声:“阿辉、阿辉!”我睁开眼睛,萧朔正坐在床边,微微颤抖握着我手,见我醒转,神色一松,眼中无限喜悦温情:“阿辉,御医说了你只是一时惊扰,并无大碍,不用担心。而且,”他握着我的手不由紧了些:“你有身孕了!”我一怔,萧朔已按捺不住兴奋,站起身来:“咱们要有孩子了!”一旁侍立的宫人、御医们纷纷行礼贺道:“恭喜皇上、皇后!”惊讶瞬间变为欢喜,之前的心思全抛到了脑后,我不自觉轻抚平坦如常的腹部:真的有一个小生命在这里慢慢长成么?萧朔仍穿着之前的朝服,却忘记了要冷静持重,不住地在榻边踱步转圈:“阿辉,我要给孩子想个好名字,可一时还真想不到……”此时屋里还站着下人,我有些羞赧:“都是满月以后才取名,哪里用的着现在就想名字?何况连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呢。”萧朔一拍手掌:“对,那我便想一个男孩名、一个女孩名,不管是男是女,咱们都视若珍宝。”不等我答话,他转向宫人:“吩咐要备好孩子出生的物品,衣服、鞋子都得分男女备齐。其余还有什么,朕想想……”福穗抿着嘴笑回道:“陛下,一应事务内廷监都会准备齐全的,您不用费心。”“哦?”萧朔罕见地露出些许羞意,随即朗声笑道:“既是如此,便吩咐他们格外精细些。”宫人们见状,皆带笑意,应诺而去。萧朔便回身坐在我旁边,替我垫好身后靠枕:“阿辉,我真快高兴昏头了!你要好好休养,行动万要小心,你从前总蹦蹦跳跳,现在要注意,桌案的边角什么的,别磕碰着……”他拉着我手,絮絮叨叨说了一堆,我听着并不觉啰嗦,看着他脸庞,心里溢满欢喜。一团甜蜜之中,忽地想起方才殿中之事,才要开口,他已体贴道:“方才的事你不要担心,我会暂行按下,先保下你那个奴婢的性命。你只管安胎,如今万事都不及你和孩子重要。”我笑着点头,他这才恋恋不舍地起身去更衣。福穗端来一碗燕窝,看着我喝下:“娘娘,您既有了身孕,就不要cao心其他了。您总想着别人,其实,陛下才是您重要的人啊。恕奴婢多嘴,今日在殿上,您只顾替那个威北王府的美人求情,可是陛下是否受伤,您一句也没问呢。”我这才后知后觉地回想起来,确如她所说;不由对萧朔多出几分歉疚来。*****我身体一向皮实,有孕之后也并不觉着辛苦;然而宫人们奉了上命,时刻小心翼翼地服侍。萧朔更是将我当成玻璃人般对待。自我有孕,便贪睡迟起,他便每日尽早下朝,陪我一起用午膳;晚间同寝,也总是警醒着,我动动手脚他也能感觉到。我见他休息不好,便赶他去书房睡。他不肯,只命人另设了一张小榻在床边,如此若他回来的晚,便躺在小榻上,扰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