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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这个历经苦难的人,感觉说什么都无法抚平他心上的伤。用手轻轻握住那双被布包扎好的手,她轻声说:“十八郎,不要这样,你要……好好活下去…..”“十八郎……”李瑁睁开双眼,突然一声轻笑:“十八郎已经不在了,只剩下我这个被天下耻笑的寿王。”说完他突然笑了起来,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只是,那笑在玉茗耳中听来,是那般的凄惨,甚至比哭还让人难受。她俯身抱住那个躺在地上狂笑不止的人,把头贴在他的颈侧,泪水止不住的流下,顺着她的脸滑到他的脸颊。他的笑声渐渐停了,两行清泪从失神的眼中滑落,与她的泪交汇在一起。他伸出手臂抱住她,无数个孤寂日子以后,终于有人能陪着他,给他温暖,将那颗支离破碎的心重新热了过来。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有事请个假,可能半夜更,也可能后天更,抱歉啦~作者:这位管事会经常出现哦~管事:嘿嘿,我就是个死跑龙套的。(吴孟达脸)杨玉环:我呢?玄宗:我呢?作者:受害者这么惨,你们俩还有脸出来吗?杨玉环&玄宗:因为爱情,不会轻易悲伤,依然随时可以为你疯狂~李瑁:我能骂脏话吗?作者悄悄说:那是你爹......李瑁:不能吗?那我没什么好说的了。第25章玉茗就这般被李瑁抱着不知多久,等到耳边传来缓慢的呼吸声,她确定他已睡着,才轻轻从他怀中起身,去床上取了锦被盖在他身上,又把瓷枕垫在他颈后,临出门前又看了那人一眼,才整了整身上宫服,推门走了出去。管事见她这么久才出来,问起里面情形,听她说寿王已经睡着,这才放下心来。玉茗跟中年内侍告辞离开寿王府,又从原路返回韦家,带下车时,玉茗已经换回出门时的那身装扮,跟内侍道了谢,转身回了府中。她回了屋中,只觉得又累又乏,倒在床上任婢子换下一身衣裙,却听那婢子惊呼一声,起身一看,才发现自己脚背已被血迹染红。她想了想,应是方才被李瑁丢的那酒瓶碎片所伤。这伤口不浅,而她这么就竟然没有察觉,直到此时才觉出火辣辣的疼来,待婢子上完药包扎好,她才倒在床上歇了,却昏昏沉沉总也睡不踏实,李瑁那张苍白的脸不时浮现在眼前,令她伸手想要为他拂去脸上哀伤,可一伸手他又不见了。睁开眼时,已是满面泪水。她此刻终于明白,自己怕是忘不了他了。从第一次见面,他便在她心上施了咒,再也无法将那人从心中拿去。这场落在李瑁身上的灾祸,让钟情于他的玉茗心力交瘁,第二天便有些发热,昏昏沉沉的说着胡话,连人也认不请了。请郎中灌了几碗药下去,好歹退了热,却病恹恹的没什么精神,整日不发一语,不是昏睡就是发呆。韦昭训不知这个女儿怎么了,怀疑跟上次那回生病一样,又起了请道士做法的念头,还是元氏提出她那个弟弟正在长安,不妨让他前来看看再议。说起李泌,韦昭训还是知道的,毕竟这个名满长安的神童当年不仅深受宰相张九龄器重,连玄宗都曾亲自召见,对他赞叹有加。是以元氏一提出,他便答应下来,只求女儿能早日康复。李泌在家中听闻韦家来请人,便猜到自己当年算的那一卦已经应验,叹了口气,当即起身去了韦府。一到府上,跟韦昭训寒暄几句,他便提出要跟玉茗谈上几句。韦昭训曾听玉茗说认此人做了师父,也就放心带着他去了后院。因女子闺阁终是不便进去,李泌坐在屋外檐下,而玉茗被婢子搀扶着靠在门旁几案上。她一见李泌,喊了一声师父,眼泪突然流了下来。李泌让婢子稍作回避,待院中只剩他们两人,才叹了口气:“你曾问我当年那一卦,现在明白我为何不肯与你说了吧?”“莫非,这便是我的求不得?”玉茗回想他们当年那番言谈,喃喃说道。李泌见她一脸病容,整个人都萎靡不振,也不知该说什么,只问道:“当年你曾说不试过怎知道得与不得,现下又如何呢?”玉茗轻轻摇了摇头:“徒弟不知。”李泌看着院中的花草,淡淡说:“那我若是劝你放下那不可得之人,你是否能放得下?”她想了想,摇了摇头。若是能放下,又怎会痛苦至今?“那你已无路可选了,不是吗?”她一愣,呆呆看着李泌,却见他一脸淡然说道:“其实,在我算出那一卦时,一切已经无法改变。有因才有果,你便是那因,所以才会有今天的果。你本就不是那寻常女子,又何必用那寻常之理来看自己。”“我上次便劝过你,可是终是徒劳,或许,这便是你选的路吧。”李泌转脸看向她:“你若无法放下那人,便去吧。即便我跟你说前途凶险,历经磨难,恐怕你也是不会改变心意的,对不对?”玉茗听他说完,沉思良久,突然淡淡一笑:“师父说得对。我这些时日一直在想这求不得之人,却忘了本心是为何。”李泌这一番话让她茅塞顿开,觉得整个人轻松起来,仿佛连病都好了一半。她冲李泌行了一礼说:“多谢师父指点。”李泌看着她,心里却不是滋味,摇摇头说:“不必谢我,你可知选了这条路,对你未必是好事,甚至有可能带来一生的波折。”玉茗闻言,微闭了眼,许久才睁开,坚定地说道:“应了师父所言,这一切本就是我所选,只因我心向往之,才会种下这因,哪怕结出来的是颗苦果,我也认了。”李泌见她心意已决,也不再多言。玉茗因心结已解,病很快便好了。待能下床走动后,她便又去了太子府。韦瑶儿见她面色仍不好,心疼道:“身子不好便好好在家养着,为何又着急来找我?”她叹了口气:“莫不是又为了寿王?”玉茗见她这样说,也不再遮掩:“meimei久在家中,对这宫闱之事不甚了解,jiejie身在宫禁,又八面玲珑,我唯有求jiejie帮忙出主意了。”韦瑶儿拉着她坐了,慢慢说道:“我知你心仪寿王,可这牵涉到宫中的事没那么简单,且先听我说几句,你仔细想明白再谈。”见玉茗点点头,她接着说:“寿王现下比不从前,以前武惠妃受宠,他便是最受圣人宠的皇子,连太子位都差点落在他身上。可是自从惠妃死后,圣人待他已大不如从前。”她看了看门外,这才悄声说:“连太子都被削了权,寿王不过是闲散王爷,难道还能好到哪里去?”“况且,又多了个杨玉环在中间。若是没有她,或许圣人还会念及惠妃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