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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布丁琉璃文案:六年前,长宁公主叉着腰,对那个姓沈的落魄少年说,“本宫最讨厌你们这些娘娘腔!”六年后,东厂出了一个权势煊赫的年轻提督,很不巧,也姓沈。幼主登基,太后垂帘,宦官乱政。某日,少年天子可怜巴巴地拉着长宁的衣袖:“姐,沈提督说若不将你嫁给他,他就要废了我另立新君呜呜呜……”萧长宁:“!!!”新婚之夜,沈提督将她抵在榻上,凌厉一笑,“臣有笔陈年旧帐,想同长公主算算。”长宁泪眼汪汪地望着近在咫尺的俊美男人,颤抖道:“别过来,退退退退下!”(so,这是一篇甜宠文。)一句话简介:嫁给厂花后,长公主怀孕了……指南1.女主表面小白兔,实则皮皮虾,大事拎得清;2.架空,切勿考据;3.SC,男主假太监!内容标签:欢喜冤家青梅竹马甜文搜索关键字:主角:长宁公主,沈玹┃配角:┃其它:太监,甜文第1章权宦“你总跟着我作甚?滚开!”六年前的洗碧宫繁华正盛,萧长宁那艳冠后宫的生母余贵妃仍健在。托其母的福,貌美娇气的萧长宁便更得先皇喜欢。余贵妃最得宠的那几年,长宁公主的吃穿用度,甚至比梁皇后所出公主更胜一筹。而此时,金钗之年的小公主叉着腰,瞪眼看着垂首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太监,微抬下颌,语气中尽是荣宠加身的骄纵,拧眉道:“脏死了。”春阳正好,落红飘香,那少年一身暗沉的赭石色太监服沾了泥水,后背的衣裳因鞭刑而破裂成布条,鞭伤混合着血迹,污秽不堪。可奇怪的是,尽管身陷囹圄,那少年却无一丝狼狈之态,半聋拉着眼睑,睫毛投下一片带着凉意的阴影。这少年太监,便是沈玹。对了,那时的沈玹还不是如今权倾天下的大宦官沈提督,他甚至还不叫沈玹,贱名沈七,不知犯了什么事,受了一顿鞭刑后,便被从司礼监贬至萧长宁的洗碧宫干杂役。初见之时,面对萧长宁的审视,沈七只是轻轻抬手抹去脸上飞溅的血渍,勉强站直身子,姿态清冷而淡定。萧长宁很头疼。她向来不喜欢太监,从先帝纵容东厂做大、宦官干政算起,她就讨厌那群阴阳怪气、男不男女不女的死太监!所以,她的洗碧宫是各宫殿中阉人最少的地方。沈七低着头,萧长宁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见一颗血珠沿着鬓角划过他瘦削英气的脸颊,又从光洁的下巴处滴落尘埃。“公主,他叫沈七,是司礼监拨给您差使的杂役。”贴身宫女小心翼翼地说。“司礼监?若非犯了事,司礼监的太监又怎会贬来我这做杂役?”多半是个烫手山芋,萧长宁想也未想,对着少年撂下狠话:“才不要阉奴服侍,本宫最讨厌他这般欺下媚上的娘娘腔!”话音刚落,一直垂首的沈玹忽的抬眼看她。时隔六年,萧长宁已然忘记了他的容颜,唯有那一双狭长年轻眼睛,如同刀刻般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脑中——阴冷,锋利,且危险,像极了某种蛰伏的兽类。萧长宁蓦地一僵,觉得自己这话兴许说得太重,简直是在这小阉人的伤口上撒盐……可即便是她出口伤人了又如何?她是个公主,焉有公主向阉人道歉之理?“公主,那他如何处置?”宫女出声,唤回了萧长宁的神智。萧长宁嘴唇张了张。半晌,她干咳一声,没什么底气地哼道:“东厂那边不是缺人手么?我看他正合适。”熟知这一送,萧长宁便亲手将沈玹推上了六亲不认、佛挡杀佛的修罗之路……六年后。秋日小憩,萧长宁从梦中惊醒,昏昏沉沉地坐直身子。帷幔外站着一人,隐隐有抽泣声传来。萧长宁一手扶额,一手撩开杏黄色的纱帐,果见十四岁的小皇帝萧桓可怜巴巴地站在床榻边,稚气未干的脸上还挂着两行湿泪。一见到亲姐,萧桓将嘴一瘪,眼泪颇有决堤之势,悲戚道:“阿姐……”萧桓在众多姊妹中排行老六,是萧长宁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余贵妃病逝后,年纪尚小的萧桓被寄养在了早年丧子的梁皇后膝下。去年冬,先帝溘然长逝,萧桓在梁皇后的扶持下登了基。梁太后以新皇年幼懵懂为由垂帘听政,与东厂势力暗中较量,小皇帝在夹缝中艰难生存,日子过得并不比萧长宁好。秋老虎来势汹汹,天气依旧炎热,萧长宁只披了件单衣便下了榻,伸手接过宫婢递来的绸帕,胡乱为萧桓抹去眼泪,问道:“皇上这是怎么了?太后又责骂你了?”小皇帝摇了摇头,抽噎道:“没。”萧长宁疑惑:“那你哭什么?”小皇帝悲戚难忍,用一副生离死别的表情望着萧长宁,嚎啕道:“阿姐,朕对不起你!”“哎,别!”小皇帝发育的快,此时已与萧长宁一般高了,像条大狗似的扑过来,萧长宁只得手忙脚乱地拥住他,反被撞得后退一步。衣裳被皇帝的眼泪鼻涕抹湿,萧长宁长叹一口气,屈指弹他光洁的额头,“说罢,皇上做了什么对不起本宫的事?”“阿姐……”萧桓抬起略带稚气的脸庞,红着眼拉着萧长宁的衣袖,可怜巴巴道,“沈提督说若不将你嫁给他,他就要废了朕另立新君呜呜呜……”萧长宁困意未散,脑子一时未曾转过弯来,掏掏耳朵问道:“沈提督?谁?”小皇帝吸了吸鼻子,小声说:“就是六年前被你骂做娘娘腔的那个,沈玹……”轰隆隆——恍若惊雷当头劈过,萧长宁瞬间清醒,面色煞白。沈玹的大名如雷贯耳,年纪轻轻便沾着满手的鲜血坐上了东厂提督之位,近两年来,光是听到他的名字便能让人吓得两股战战!这样一个恶名远扬的罗刹权宦,萧长宁避之不及,何时招惹过他?等等……六年前?娘娘腔?“当年被我骂做娘娘腔的那个小太监,不是叫沈七吗?!”……真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将我堂堂一国长公主嫁给太监?真是荒谬至极!朝臣同意吗?先帝同意吗?萧家皇陵的列祖列宗同意吗?”慈宁宫内,萧长宁眼睛红红,“你们都欺负我生母早逝,是个没有靠山的可怜儿。”这些天,她哭也哭了,闹也闹了,可梁太后铁了心的要将这个无依无靠的小公主卖给太监做老婆。面对萧长宁的哭闹,梁太后视若不见,只是滚着手中那串沉香木坠红宝石的佛珠。良久,她抬起细长的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