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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容的上衣外套。男人被送到了急诊室,两个警察走了过来,看了看她俩,有些没好气地问,“怎么回事,说说吧。”“他欲行不轨,被我给打了。”阿容少见地极速开口,根本不给宋清瑜反应的时间。宋清瑜皱了皱眉,看了一眼阿容,今晚离开包房之前,她已经给阿容发了微信,说自己马上就会下来。若没料错,阿容那时应该在一楼大厅休息。因为自己久久没有下来,电话也联系不上,她这才找了上来。阿容并不是真的愚笨,且在这个圈子待得久了,对有些事她也十分敏感。今晚便是这几分敏感救了宋清瑜,这已足矣,实在没必要让她再担这责任,无论那男人是否真的欲行不轨,她们把人打成那个样子总是真的。警察听了这话也觉得无语,现场情况如何他当然看到了,只是也不能凭一方的一面之词,且他还不信若没有任何原因,那男人能有这么大胆,在公众场合直接掳人。“我打的,我是当事人。”宋清瑜的声音十分低沉,眼睛却已经慢慢变得明亮,似乎已经从刚刚的乱剧里缓了过来。两位警察看了看她,没说话。明明那张巴掌大的脸已经被打得肿起来,衣服和头发也都有些凌乱,但身上的气势却依旧不减,像个高傲的女王,倒叫他们这样的热血硬汉一时不好再开口。“行了,去找人给你的脸处理处理,收拾收拾,成什么体统。”一个稍年长的警察摆手指了指那边的诊室,示意她过去。阿容听了这话才意识到她的脸已经肿了起来,目带忧虑,转而看向她,昏黄的灯光下,那如玉般细腻白皙的脸果然已经肿得高高的,泛着不正常的红。宋清瑜不置可否去了诊室,小护士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她,眼神有些鄙夷,用蘸了酒精的棉签在她脸上擦时,力也不免大了些。宋清瑜一时没有忍住,轻轻嘶了一声,阿容有些不满地看了看那护士,正欲开口,宋清瑜却轻声说了句没事。护士得意地看了看阿容,越发觉得椅子上的宋清瑜有鬼,倘若理直气壮又怎么不敢开口反击她。从诊室退出来的时候,不远处的警察已经在向她们招手,宋清瑜看了看身侧的人,软下心肠,“阿容,待会不要乱说话,人是我打的,你不要乱认账。”她的语气软和,眼神却强硬,叫阿容一时钝了口。那男子悠悠转转醒来,摸了摸头上包扎伤口的纱布,依旧是那不紧不慢的语速,“警察同志,我特别疼,我要做鉴定,你说我这算几级伤害?我要告她们恶意伤害。”警察直接给他翻了个白眼儿,得,这事今天怕不能善了了。这事最终也的确没能善了,因为酒店里服务人员的作证,警察只能给阿容定了恶意伤害的名头,罚了款关了半个月。至于那男人却似乎什么事也没有,负责案子的人有些同情地看着宋清瑜,递给她的结案报告上写着四个扎眼的字:证据不足。警察可能也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便略带安抚地说了几句,“姑娘,想开点,这种事闹开了对你不好。”而这样的结果本也在宋清瑜意料之中,他敢做这样的事,只怕确有些势力。这些过去的事再用简单的三言两语讲给乔以清听时,宋清瑜觉得自己很平静,平静到心里已经可以不起一丝波澜与涟漪。时间果然是一剂良药,再深重的伤口都可以被抹平。身旁的乔以清眸色却越来越暗,面色也阴沉得可怕,周身的气压迅速下降,手也不自觉握成了拳,似乎是一颗随时会爆的□□。这样的事,他竟然丝毫不知,“是什么时候?”他的声音喑哑得可怕,叫宋清瑜愣了神,之所以告诉他此事,不过是因为真的放下了,只当做一件平常的旧事说给他听,不料他反应如此激烈,是在嫌弃她吗?但她还是回想了一下时间,轻声告诉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你那时在悉尼出差,好像还挺长时间的。”宋清瑜微微笑了笑,她想知道他此刻到底在想些什么,这种想法几乎从没有过,她不喜欢窥探别人的心思。乔以清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是了,那时他在悉尼,考察一个互联网公司,因为情况复杂,整整在那边停留了近二十天,后来又直接从悉尼转程去了伦敦,近一周时间后才启程回国。“我会叫他付出应有的代价。”不轻不重的一句话,但却笃定极了。“我……”宋清瑜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她本意并非如此。“清瑜,有我在任何人都不能欺负你。”他轻轻叹息一声,若非此刻时间地点都不对,他一定要将她长久拥在怀里,再也不松开。此刻也只能看着她的眼,母亲曾说眼睛里透出的真诚是最易打动人心、抚慰人心,就像小时候他每每困顿之时,只需母亲那柔软带着爱意的目光便可平静下来。有我在任何人都不能欺负你,这样一句话,叫宋清瑜心思翩飞,很多年来,都没人对她说过这样窝心的话了。宋佩独立自强,教育女儿自然也是如此风格。独立自强的行事作风如一颗种子,多年前便在宋清瑜的脑子里深了根发了芽,如今已是枝繁叶茂,根深蒂固。所以不管是艰难求学的那些年,亦或是在娱乐圈摸爬滚打的这几年,她虽遇到过很多困难,但几乎每一次都是依靠自己,每一次都是一个人羽化成蝶,她不想给任何人带来麻烦与不便。可今天听见乔以清这般讲,她忽然觉得好像有一个人能够依赖也是一件幸事。这个人可以不够强大,也可以沉默寡言、不善言辞,甚至可以懦弱无能,但只要他有一个宽厚温暖的肩膀,让她在累的时候靠一靠就好。但她知道乔以清不是懦弱的人,他要么不动,而一旦发起攻势,便无懈可击。轻叹一口气,宋清瑜敌不住他的目光,轻轻吐出那个男人的名字,不管怎么努力淡化,这个人带给她的伤害都是用一辈子也不能完全消散的,所以他的名字自然也被深深烙在记忆深处。乔以清握住她的手,不带任何情绪地重复了几遍那个名字,然后病房的门便被打开了。一直守候在一侧的宋朝赶忙迎了上去,宋清瑜烦恼极了,遇上这样厚脸皮的人,她实在无法对付。律师一个人走了出来,关上门,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我真是从没见过这样的姑娘,”他没说到底是什么样的,但这并不重要,他的后话才是真正让在场几个人都噤了声的原因。“她不想起诉她的父母,也希望宋小姐你可以谅解她,毕竟车已经追回了。她很矛盾,一面是你一面是父母,她希望以不起诉为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