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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能走,我不想我背负着莫须有的罪名死去。如果,如果你真的相帮我,那请你帮我查明真相,好么?”“你……”暮染的固执,让池墨很是头疼。但在她坚毅的目光里,池墨也只能败下阵来,摇了摇头,“罢了罢了,随你吧。”“谢谢你,池墨。”暮染万万没有想到,在这样生死攸关的时刻,还有池墨陪着自己。所以暮染的感谢,带着她十二万分的真诚,跟挚意。而池墨并不以为然,只是从衣襟里掏出一个锦囊,递到暮染手中,神色严谨的叮嘱着,“这个东西,你拿好。紧要的时候,它能救你一命。还有白狐,我也会将留在你的身边,若是你什么时候想走了,让它来通知我。我即刻来带你走,别怕。”一句“别怕”就跟一颗定心丸,让暮染处在焦躁不安里的心,瞬间平定下来。看着池墨,暮染的黑瞳里,隐隐约约泛起了泪光。抬起头,池墨伸手在暮染头上摸了摸,脸上的心疼丝毫不掩,“好了,牢头跟狱卒的药效即将过去了,我也该走了,你自己万事小心。记住我说的话,若有什么事情,让白狐来找我。”“好。”压抑着,不让眼泪落下来,暮染艰难在唇边挤开一道笑容。朝着池墨,笑着点头。又是深深看过暮染一眼,池墨才是转身离开。目送着池墨离开后,暮染压抑了许久的泪,才一颗一颗,从眼眶中滑落。划过脸颊,在她白皙的脸颊上划开两道清晰的泪痕。此时此刻,暮染的心里,犹如被温暖所包裹着。暮染知道,她并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了,她还有他,还有那只小狐狸。正文第95章请世子赐死暮染经过几日的敲敲打打,安国侯的丧事总算尘埃落定。挂在侯府各处的白幡还没有褪下,在寒风中极致飘扬的素色白布,在漆黑阴沉的夜里,勾勒出无边的凄凉及哀寂。偌大的安国侯府,仿佛陷入一种悲凉的沉默之中。刻入骨子里的沉寂,盖去往日的繁华,变得萧条。忙活这么些日子,慕容夜也是有些累了。累的不是为葬礼cao劳的身子,而是因安国侯的去世,而感到悲伤的心。从今往后,他慕容夜也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了。虽然平日里,他总是跟安国侯抬杠,因暮染的事情,他没少怨恨着安国侯。可如今,安国侯去了,慕容夜方是觉得,什么叫做慌张。“世子爷,侯爷麾下的极为将军求见。”慕容夜想的太深,郁结堆在眉梢,无法化开。直到顺才进来,都没有察觉。缓缓抬了抬目,慕容夜眸色疲惫的看过顺才一眼,摆了摆手,“请格外将军进来吧。”安国侯乃是三朝元老,又是带兵老将,帝国中不少将领皆是出自安国侯麾下。此番安国侯去了,那些受过安国侯教导及提拔的将领们,少不得要来安慰安慰慕容夜。深知此中道理,慕容夜拂袖让将领们入内来。“卑职参见世子爷!”一众身形健硕的将领抬步入内,走到慕容夜跟前,屈身跪下,给慕容夜行礼。“各位叔伯不必多礼,快快请起!”这些人,都是安国侯身前的老人了,如今又身居要职,慕容夜岂能让他们多礼。亲自从案前起身,走过来将他们一一扶起。不料,那群身形矫健的汉子们撇开了慕容夜的搀扶,固执的维持着跪在慕容夜跟前的姿势,“世子爷,我等听说,谋害侯爷的凶手已经抓到。还请世子爷,当机立断,处置了凶手,让侯爷九泉之下得以安息。”原来,是为了此事而来。慕容夜的眸光在昏黄的烛火里,暗了暗。即便证据确凿,慕容夜的内心里仍然有一道声音在呐喊,暮染不可能是凶手。所以,慕容夜只是将暮染关押在牢里,迟迟没有做出处置。见慕容夜神色瞬间呆滞,不做任何反应,跪在案前的一众将领们,心有不悦,“世子爷,如今侯爷被贱人所害,世子爷作为侯爷唯一的子嗣,还请世子爷为侯爷报仇。”一句话落下,排山倒海的攀附声重重叠来。“请世子爷为侯爷报仇!”被如雷贯耳的声音震慑着,慕容夜顿时只觉得头大如斗,即便心中不愿意,也不能当面驳了一众将领的面子。所以,慕容夜只能缓缓展开紧蹙的剑眉,耐着性子与将领们道,“各位叔伯的心意,慕容夜甚是感激。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慕容夜定然不会心软,饶恕了杀害父亲的贱人。”既然,慕容夜都如此说,将领们也不好再说什么。看着天色已晚,便出声与慕容夜请了辞。慕容夜求之不得,派人送了将领们离开。接下来的日子里,慕容夜都过的尤为煎熬。在安国侯中毒身亡的事件里,并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而他跟柳依依的婚事,却也越来越近。自从安国侯死后,柳浩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不再反对慕容夜跟柳依依的婚事。相反,还非常的赞同,不仅如此,还亲自拿着慕容夜跟柳依依的生辰八字,去找钦天监,让钦天监推算出黄道吉日。好让慕容夜跟柳依依成亲,慕容夜本想以为安国侯守丧一事推延婚事,不想,被皇甫冥的圣旨压着一头,无可奈何。整个人也如行尸走rou一般,等来了跟柳依依成亲那日。安国侯府的白幡,因喜事的冲击,被褪的干净。换上了鲜红的绸布,就连门口的两座石狮子,脖子上也绑上红绸。因是皇帝下旨赐婚,柳浩一反常态的格外重视这桩婚事,赠给柳依依的嫁妆,一车连着一车,亮瞎了京城所有百姓的眼。自然不能落了皇甫冥的面子,安国侯府也是以八抬大轿,正妃的仪式,将柳依依迎进门。喜乐震天,红妆十里,不知道的人,还误以为是皇家的亲事。闹闹腾腾之下,慕容夜与柳依依再众目睽睽之下,拜过天地。新娘子柳依依便被喜娘及丫鬟搀扶着,先回到房里。相对着堂上的满堂欢喜,慕容夜只觉得心里烦闷的紧,端着酒盏一杯又一杯的敬过去,直到将自己喝的意识模糊,也全然不在意。慕容夜自己也不知道,宴席是什么时候散的,只是拉着身边的顺才,一个劲儿的想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