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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暮染的神色,团子猜不透暮染在想什么,当即又是开口,“帝君,其实也有可能,都是他装出来的假象,奴婢,奴婢只是被他的假装被蒙蔽了。当然,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咱们确实是要多加小心。帝君,您说呢?”说这些话的时候,团子面上的表情,尤为小心翼翼,盯着暮染的眼神,认真都要溢出墨来。暮染已经缓过神来,含笑盈盈的看着团子,缓慢道,“嗯,你说的有道理,都听你的。好了,别想了,先吃东西吧。”看着团子听了自己的话,而放松下来的小脸,暮染脸上的笑意扯开一些。拿过刚刚放下来的烤鸡,给团子递过去。团子也不客气,拿过来就撕下来另外一只鸡腿,大口大口的吃起来,一点儿也不顾忌形象。要知道,这些天来舟车劳顿的,披星戴月的赶路,又爬了一天的山,团子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眼下又没有旁的人,所以团子总算不用顾忌那些虚礼,放肆的大吃起来。在团子跟暮染吃的正开心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宫人的声音,“世子殿下。”很快,宫人就入内来,跟暮染请示道。“启禀帝君,中山王世子求见。”赶紧处理一下自己的狼狈,暮染整理好衣装后,点头让宫人将君越带入内来。入内后的君越,还是今日白天里的那幅着装,银色的盔甲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器宇轩昂。大步迈到暮染跟前,双手抱拳,恭恭敬敬的给暮染行了一个大礼,“参见帝君。”“世子不必多礼,请起!”虚抬一下手,暮染让君越起身。君越这才站起身来,眼光却是看也不看一下,站在暮染身旁的团子。在君越起身后,暮染又是指了指下手方的木椅,跟君越道,“坐吧,不必多礼!”“是。”又是双手抱拳,君越给暮染还礼后,才敢走到一旁,屈身坐下。等的君越坐下后,暮染立马看向团子,团子会意立马推下去奉茶。等的团子的茶奉上来时,暮染跟君越跟前,还是一片沉默。最后还是暮染有些沉不住气,先为开口询问君越,“不知道世子此番前来找本君,是有何紧要的事情?”在暮染的声音下,君越缓慢抬起头来,看了暮染一眼。又很快的低下头,漆黑的眼瞳底,明显的掠过欲言又止。看清楚君越的挣扎,暮染转头看向刚刚走进来的团子,道,“团子,你们都退下。”听了暮染的话后,团子哪里肯依,当场就开口,“不行,帝君您如何能够跟他独处一室呢。这,这太危险了。”团子的话,原本也是无心之言,或者说,是团子内心深处最为顾忌的东西。就在团子的话一吐落,君越的脸色很快就变了,一阵红一阵白。看出君越骤然大变的脸色,暮染瞪过团子一眼,强行将团子,遣退出去。团子无法,也只能遵旨退下。在团子出去后,暮染才是含笑盈盈的看向君越,“世子想说什么就说吧,团子那丫头被本君宠坏了,口无遮拦,世子莫要见怪。”“其实,团子姑娘说的也对。”丝毫没有怪罪团子的意思,君越的眼眸底流露出一缕苦涩,摇了摇头。到底什么也没说,起身与暮染告辞,“微臣其实也没什么紧要的事情,只是山野之地,帝君的安危尤为紧要。微臣过来,只是看看,确定帝君的周全。见帝君无事,微臣就放心了。眼下天色不早,明日还要赶路,微臣就不打扰帝君休息,告辞。”“哦,那辛苦你了。”从君越隐晦的神色来看,暮染早已看穿了他的言不由衷。可他不想说,暮染也没有出言相逼,只是淡淡的颔了颔首,放任他离开,“既然如此,你退下吧。“得到暮染的允许后,君越才是迈步离开。可走到门口的时候,脚步生生停下来,回眸看暮染一眼,忍不住叮嘱出声,“山野之地,处处充满危险,还望帝君万分小心。”“好。”尽管不知道君越是什么意思,暮染还是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开。正文第529章父心如刀从暮染的营帐里出来,君越加快脚步,飞快的回到自己的营帐内。此行,君越乃是暮染随性侍卫的首领,明面上乃是代替君魁前来护送暮染前往泰山的。所以为安全起见,君越将自己的营帐,扎在最为靠近山林的地方。临近的,也不过是普通士兵的营帐。因是士兵们都需要巡夜,所以周围尤为空荡。特别是在君越掌起灯后,夜色被灯光轻轻一染,寂静就跟敷开的水纹,轻盈的似羽毛压在人心口。明明没有多大的分量,却仍然能将人压的透不过气来。入到营帐里头后,君越径直的走到营帐最为中央,双手撑在木案上,低着头。脑海中早已一片混乱,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越儿,父亲不想瞒你,这些乃是炸药。在泰山的云龙寺里头,早已有人埋下炸药,此行暮染必死无疑。往后雪国的天下,便是咱们父子的了。你此行陪同暮染前去,要谨记住……”君魁后面所说的事情,君越不敢去想。忽然间,木氏的声音又窜入过来,跟君魁的声音纠缠在一起,“越儿,你父亲的话你千万可信不得。母妃知道,你父王的心,不止雁北。可是母亲,只想让你平安。无论事情如何,你都要活着回来。只要能够活着回来,母妃就能护你周全。”君越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从小,君越就知道,父亲最为属意的并不是自己,而是三弟君泽。无论自己做什么,都讨不来父亲的欢心,后来君越就放弃了。可是他到底是中山王的嫡长子,世子的位置就自然而然的落到他头上。若不是那夜,他前往琅琊阁请示父亲,而偷偷听到了父亲跟琅琊阁那位侧妃的话。君越都不知道,原来他父亲此番让他前来,并非是给他立什么功劳。而是,让他作为替罪羔羊,帮他父亲代替了那个罪过。弑君的罪过,君越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父亲的心,也可以这么狠。一时间,君越也挣扎起来。内心好似有两个小人,正在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