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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模样如何,我的意思,别是哪天街上碰见都不认识,既然能宿在祖家大院,差不多是亲戚。”长福晓得她担心的不是哪天碰见不认识,是担心那姑娘是不是美貌罢了,为了讨好主子,于是信口雌黄道:“还不如芬芳。”芬芳愣了愣,感觉味道不对,气得骂他:“我怎么了,我很丑么。”长福笑嘻嘻的:“不丑不丑。”文婉仪也难得的笑了:“去账上领几十两,出去办事难免上下打点。”长福乐呵呵的跑了。文婉仪对芬芳道:“让管家去泰德楼定上几桌,三天后请那些个吃排饭的。”说完,猛然咳嗽起来,芬芳忙将手帕递了过去,文婉仪接了掩住嘴巴,等止住咳嗽发现,蝴蝶弄花的手帕上,染着丝丝血迹。她没有声张,而是将手帕攥在手里,暗想爱慕祖公略多少年,假如不能如愿嫁给他,自己为他才剩下的半条命,当真不值。第十八章史上最长的外号善宝十二岁时,得知父亲既没有儿子也没有弟子一身医术便后继无人,遂开始专攻医书,想将来由自己继承父亲的衣钵,鉴于名医华佗和扁鹊都死于非命,她感觉当个神医首先得学会自保。李青昭给她出的馊主意是,人无外号不发马无夜草不肥,取个外号,便于将来远走他乡隐姓埋名。善宝没有同意,因她想到了某件事,曾经,李青昭为了结交笔友而取了个笔名,叫——黛蛾长敛风满袖红藕香残花月暗千种风情意缠绵。何其长,何其旖旎。说来当初李青昭是请善宝为其捉刀的,只是善宝忙着钻研医术,随便给了她本宋词做参照,李青昭东挪西借东拼西凑,于是就有了史上最长的笔名。善宝捧腹大笑:“这名字像你身上的rou一样累赘。”不料这样不着调的笔名却在笔友大会上脱颖而出,原因是太长,想无视都不行,轻轻松松鹤立鸡群,为此还有个书生给她写了封情书,李青昭心花怒放桃花满脸。两个人鱼雁传情约好春游时会面,不料那书生见了她本尊掉头就跑,李青昭拔腿就追,直追出个“十八里相送”。后来那书生为了表明情书非他所写,竟弃笔从妓,自己把自己卖进了公子馆,因为他觉得对于女人,男澡堂和妓院是最不敢涉足之地,这样就可以躲开李青昭的纠缠,怎奈他手无缚鸡之力,搓澡工干不了,做个公子倒可以,据说他在公子馆混得如鱼得水,最后还写出了很多类如“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的佳句,坊间一时传为佳话。李青昭倍受打击从此不再相信感情,而善宝,没有接纳她取笔名的建议,倒是时时刻刻在琢磨如何做个懂自保的名医,虽然目前她还没有想到自保的方法,但总还是明白这一点,而比她大许多的文婉仪就忽略了这个。文婉仪情窦初开爱上祖公略,怎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祖公略发现她感情的异样之后,便刻意回避,为了能经常见到祖公略,她就开始装病,晓得心地善良的祖公略一准不忍慢待她。然,纸包不住火,招数用得久了就失效,祖公略名义上是帮着祖百寿打理参帮和商号上的事情,其实祖百寿更多时做了顾问,真正执行者是祖公略,他既然经营药材,多少懂得歧黄之术,也就发现文婉仪装病。为了留他在身边,文婉仪由装病开始真病,如何真病?她不惜冒险服用很多吃不死活受罪的药物,身体每况愈下,以至于后来不得不服药来救治。所以,有一种爱叫变态。时至今日,文婉仪身体赢弱不堪,想这都是因为祖公略,所以不能嫁给祖公略,自己这一生太不值。听说出现了善宝,恨极。祸从天降,善宝却浑然不觉,丢了人参保住性命,同李青昭离开祖家大院回来,朱家那扇年久失修的大门吱嘎嘎打开的瞬间,走在前面的李青昭咚的撞上欲出来的朱英豪身上,一个身体肥硕,一个身体壮硕,硬碰硬,撞的彼此都是昏天黑地,李青昭更是气得骂出口:“赶着投胎么。”朱英豪揉着痛痛的胸脯,猛然发现了善宝,他进山寻找善宝未果,快饿死才不得不下山,刚回家便听闻善宝被祖百寿扣押,急着去救,现下见善宝安然返回,欢喜的喊道:“宝妹!”有一种感情叫感恩,善宝虽然不喜欢朱英豪,念他对自己还算有情义,见他脸上有伤衣衫褴褛,知是进山寻找自己所致,于是问道:“瞧这青一块紫一块,痛也不痛?”朱英豪咧开大嘴傻笑:“大老爷们,皮rou之痛不算痛。”这一句,让善宝忽然对他刮目相看。朱英豪猛然想起一事,怒问李青昭:“你说宝妹在山口的那棵歪脖树下等我,为何我去了她却不见?”李青昭本是骗他,现下不知该如何回答,遂将善宝推了出去挡住自己。善宝晓得内幕,只能替李青昭周全,掸了掸朱英豪身上的尘土,转移话题道:“山中夜晚极寒,你这一身单薄,是怎么过来的?”朱英豪不以为意的拍拍厚实的胸脯:“我曾在雪堆里睡过觉,还怕山里夜晚极寒。”话毕,围着善宝转圈,仿若才认识的那个场景,认真道:“宝妹你怎么样?长青山岂是你一个小姑娘能上的,我不是说了么,你嫁给我做妾,就可以随着我白吃白住了。”善宝刚刚升起的好感顿时化为乌有,气道:“你去死吧。”朱英豪摸着乱糟糟的头发,百思不得其解:“宝妹你咋地了?”李青昭从善宝肩头看过来,皮笑rou不笑的道:“这在我们那里是打情骂俏之意。”于是,朱英豪咧开大嘴哈哈笑了。这笑声惹得善宝想起胡子男来,只不过朱英豪笑得憨实,胡子男笑的恣意,同样身形高大,朱英豪算是壮硕,而胡子男是伟岸,至今善宝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多大年纪家住哪里做何营生,或许正是因为什么都不知才神秘,也才让人难以忘怀。轻轻一叹……突然一声……是朱英姿,指着她朝西厢房喊:“善宝回来了!”西厢房的门哐当被推开,赫氏,赫然站在门口。善宝鼻子一酸,半是委屈半是担心母亲惦念:“娘!”赫氏却铁青着脸,一字一句咬的极重:“你,给我进来。”善宝由李青昭挽着走了进去,锦瑟不停给她使眼色。善宝正琢磨锦瑟的用意,赫氏怒道:“给我跪下!”善宝不知所措:“娘。”赫氏左右的找,发现柜子上的鸡毛掸子,cao了起来,再次喝令:“给我跪下!”善宝就缓缓跪了下去。李青昭见势不妙,也跪在善宝身边。锦瑟奔来